第12章 滅門慘案
目前可公開的情報：
武師，神州大陸最常見的修煉職業，也是各個修煉體係中門檻最低的。
當內力修煉到瓶頸之後，若是沒有其他機緣，便可以到各個武師門派拜師。
各個武師門派的修煉功法有強有弱，強與弱體現在修煉速度上。另外，個人實力的強弱與修煉的職業和修煉的速度沒太大關係，關鍵在於人的本身。
智謀、毅力、裝備甚至是運氣都會影響實力的判定，以弱勝強的情況總是會發生，所以這個世界的各個修煉體係沒有明確的品級劃分。
~
秦輕語走在去往京兆尹衙門的路上，身後還是跟著一隊齊王府侍衛。
早上與齊王告別時，齊王擔心廢太子殘餘勢力的報複，堅持讓秦輕語帶著侍衛。
這些侍衛對秦輕語很是恭敬，為首那個名為耿右的侍衛長似乎是位高品武師。
昨夜齊王醉倒在涼亭上，秦輕語請來耿右將齊王送回他的房間，耿右似乎是誤會了她與齊王的關係，秦輕語也懶得解釋。
一行人走到京兆尹衙門所在的常安街時，四名年齡呈等差數列的捕快剛好也從對麵的街道拐進常安街。
本來無精打采的大柱一眼就看見了秦輕語，連忙招呼身邊的同伴過來打招呼。
“頭，您傷好了啊？”
看見多日未見的手下，秦輕語還是有些高興的，對幾人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訓斥大柱：
“你是不是傻，說我有傷，不是為了躲著三司會審嗎？我何時受傷了？”
大柱憨憨一樣，馬上回道：
“府尹大人說的啊，說您中了什麽九轉回魂掌，會延時發作什麽的，還說您重傷吐血，在家中療傷呢。老徐也說了，江湖上確實有這麽一門武功。”
另外三名捕快忍不住偷偷笑著，秦輕語看其他三位那壞笑的表情就知道，大柱是被他們忽悠了。
全京兆尹衙門都知道自己是裝病，就大柱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算了，給他解釋簡直是浪費力氣。
老捕快瞥了一眼秦輕語身後的侍衛，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和其他人一樣，也不敢詢問侍衛的事。
“我不在這幾日，衙門裏可發生什麽事了？”
幾名捕快馬上開始哭喪著臉，張奎說道：
“頭，您可算回來了，前天發生了一起滅門案，弟兄們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們正商量呢，今天要是還找不到線索，就隻能去請您老人家了。”
秦輕語的眉頭皺了起來，雖說是破過了無數的大案小案了，但這種滅門案還是讓她的心中很不舒服。這世界上的惡人實在太多了，她怎麽也抓不完。
秦輕語又恢複了幹練捕快的目光，行事也雷厲了起來，一邊向衙門走去，一邊對張奎吩咐：
“走，先去看看屍體，給我詳細講講。”
隨著張奎的講述，秦輕語漸漸了解了案情，案子是前天白天發生的，甄姓一家四口人全部被殺，屍體是去串門的鄰居發現的。
根據捕快們的調查，甄家人平時與人為善，從未與任何人結過仇怨，不像仇殺。
家中錢財未動，也不是搶劫殺人，鄰居們也沒聽見任何動靜，沒見過任何可疑的人。
秦輕語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聽起來就很棘手。來到停屍房，了解秦輕語行事風格的仵作也沒與她寒暄，直接匯報了情況。
甄家父母與兒子兒媳均是被人一刀刺在心髒，手法幹淨利落，凶手沒刺第二刀。
由於天氣炎熱，停屍房內已經臭氣彌漫，秦輕語拿出一隻手帕，掩在口鼻之間。
走到那甄家兒子的屍體旁，仵作也沒等秦輕語吩咐，麻利地掀開遮屍布，並且把男屍的上衣掀開，露出了傷口。
秦輕語俯下身仔細地觀察著死者的傷口，對於秦輕語的行為，捕快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但跟在秦輕語身後的侍衛長耿右就十分驚奇了。
秦輕語在他的印象中隻是一個齊王的花瓶而已，突然間的氣質轉變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秦輕語可沒空理會他的心理活動，男子左胸上的傷口有著很大的問題，她前世雖然不是刑偵專業，但她看過無數懸疑片，知道一些驗屍技巧。
“把他的衣物全部脫掉。”吩咐完仵作，又對其他捕快們說道：
“把他們的衣服也全部脫掉。”
一番檢查後，確認沒有其他傷口，手指甲完好無損，麵色正常，不像窒息與中毒。
秦輕語又吩咐仵作：
“看他們的麵色雖然不像中毒，但還是要確認一下。開屍，看看髒器。”
仵作疑惑地問道：
“秦頭，這不是很明顯是利器刺進心髒導致的死亡嗎？”
對於自己手下的首席驗屍官，秦輕語還是很願意對他進行在線輔導的，於是教育道：
“老趙啊，你記住了，人在生前造成的傷口和死後造成的傷口是不同的，如果是生前造成的傷口，傷口周圍會有充血、紅腫、淤紅等現象。
而你看他們左胸的傷口，傷口周圍皮膚的顏色與正常皮膚顏色差不多一樣，這說明傷口是死後造成的。”
姓趙的仵作仔細地盯著傷口看來看去，還是不知道原理，又接著問道：
“啊，還有這種說法嗎？您以前也沒說過啊，為什麽會這樣呢？”
“以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啊，要不我早就教你了。至於為什麽會這樣，下回再有其他死屍，你仔細觀察一下便知。
趕緊先開屍，驗一下是不是中毒死亡。一般凶手殺了人，何必要再補上一刀？
除非是為了掩蓋死者的真正死因，而這種情況，隻要查出他們的真正死因，那麽就基本上能鎖定凶手了。”
男屍胸膛被打開後，大柱和老徐已經提前躲出去了。侍衛耿右麵色開始難看，作為高品武師，他雖然經曆過無數戰鬥，但這種直接開腸破肚見內髒的畫麵，還是讓他感到不適。
當耿右見到秦輕語低下頭，仔細觀察人體器官時，那鎮定自若的表情絕對不是裝的，這讓他對秦輕語產生了一絲敬佩的情緒。
這具男屍已經確認了，除了左胸，全身沒有其他任何傷口，並且除了死亡後被刺穿的心髒外，所有髒器也都完好無損，排除中毒可能性。
這怎麽可能？不信邪的秦輕語又來到甄家兒媳的屍體前，詢問道：
“她生前可有被侵-犯過？”
“昨天我覺得死亡原因很明確，就沒檢查這個。”老趙搖了搖頭。
秦輕語不滿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凡是女屍，不管是什麽死因，都要檢查這一點，這很重要，明白嗎？”
老趙連忙稱是，麻利地彎下腰檢查起來。片刻後，站直身對秦輕語搖了搖頭，看來是沒發生那事。
確認四具屍體都沒有中毒後，眾人出了停屍房，秦輕語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程度，無法找出死因，又不知凶手為何作案。
這次怕是遇見高智商犯罪了，隻是這個罪犯到底有什麽作案動機呢？隻能先去現場看看了。
捕快張奎第一次見秦輕語麵露難色，然而他自覺無法提供幫助，於是小聲抱怨道：
“唯一的傷口還是死後補上的，這怎麽可能？除非凶手是鬼？能殺人於無形之間。”
殺人於無形之間？這句話在秦輕語的腦中回蕩。對了，她想到這個世界的一種殺人方法。
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凶手的目的是什麽？他或者他們沒有必要去殺一家普通人啊。
秦輕語似乎捕捉到了某種關鍵信息，又隱隱地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多年來培養出的敏銳直覺讓她意識到，這件事背後一定大有問題，要謹慎對待。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秦輕語詢問了張奎案發地點，在得到了城北貧民區那個地理方位後，秦輕語怒道：
“這群畜生，真是該死。”隨後又迅速恢複冷靜，吩咐身邊的張奎：
“張奎，你去秘偵院找孫茂學大人，讓他派幾個人過來協助我們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