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傻白甜切開都是黑的
李月原本在魚塘邊等候王夢禪這幾個小孩,就在此時突然聽到侍女的尖叫,跑出去一看,發現自己父親倒在了血泊中!
她拔起隨身攜帶的劍就要去救人,但眨眼就被黑暗籠罩……
……
許多人以為李月天生就是個好性子,但並非如此。
因為對她已故母親的補償心理,父親從小對她百依百順,所以一度慣壞了她,把她養成了個不知同理心的霸道惡女。
那年頭被她惡作劇作弄的下人多不勝數;
板凳上放釘子,路上拉繩子,被窩裏藏蛇……這些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一遇到有人違逆她,她就要打人。
那時李月不知道什麽是敬畏、恐懼……
直到她九歲生日那天。
當晚,因為父親沒滿足她送她一個大象的願望,她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堵了門,怎麽勸都不去參加為她舉辦的生辰宴。
她當時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決定是多麽錯誤。
就在她氣勁過去,悍然睡熟之際,被恍若野獸般的急促喘息聲驚醒他
她一睜眼,見到了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恐怖的場景——一個滿麵油光的大人,從狹窄的氣窗鑽進了半邊身子,在發現她醒了後,低頭對她淫邪一笑。
那之後,原本那個以為自己是宇宙中心的她就死了……
……
“小妹妹,別怕,叔叔知道你受了委屈,來這兒是給你帶生日禮物來的!你不是要大象嗎,叔叔這裏有啊~嘿嘿嘿~”
看著麵前從比碗口大點有限的氣窗鑽出的男人,李月驚恐之餘又覺得哪裏不對,總覺得此時的場景似曾相識,似乎早就發生過一樣。
她手習慣性地一摸枕邊,摸了個空……咦,這裏應該放著什麽嗎?
此時她頭腦很混亂:
她恐懼,不知為何;
想尋找,不知找什麽;
很焦慮,但不知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李月很想搬開那些阻擋大門的櫃子逃跑,又或者拿東西揍他,但不知為何心底有聲音在說——來不及!沒有用!
為什麽?!
那個壞人明明還卡著呢!
而此時,那男人還在用力往氣窗裏擠,進展迅速,已經通過了大半:“嘿嘿,你等我,我就快……”
她暴躁地喊道:“閉嘴,你吵到我了!”
那男人表情一僵,隨後又笑道:“嘿嘿,好好好,我就喜歡壞丫頭,這樣教育起來才有意思嘛……”
李月聽這人說話後,雖然明明沒找到什麽地方有問題,但就是想吐。
這種極度反感的情緒簡直讓她有連刺他三劍的衝動……咦,對了!
劍!!!
我枕邊應該有劍……
但……為什麽會有劍?
因為……
“在想什麽呢?我的小壞蛋~”
黑影從身後升起,將李月覆蓋。
她回頭,見那猥瑣的大人不知何時鑽了進來,鼻翼煽動,頻繁地咽著口水……
“來,我們玩一個遊戲,這個遊戲裏誰也不能出聲,不然就會很痛……”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鑰匙,打開了記憶的泄洪閘,隨即無數恨不得忘記的畫麵轟然衝破了什麽阻擋,一下把李月淹沒!
她知道自己恐懼什麽了!
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情一下子讓她墜入深淵,如果有辦法,她想立刻結束生命,逃避這一切!
怎麽辦?
打他?求救?哭泣?恐嚇……
突然,一個女人英武的形象在她心中出現,一下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恐懼被壓製,她回複了思考能力,隨之而來的是另一些記憶。
這些記憶巨細無遺地將她之後要遭遇的危險剖析了個幹淨,並給了無數次應付的推演!
她可以怎麽說,怎麽做,怎麽演;
怎麽才能足夠致命;
在拯救自己的人趕來之前;
在他對自己做出實質性惡行之前;
殺掉這個欺辱自己的畜生!!!
李月的眼神一下變了。
她立刻翻身,往床的另一邊跑!
那個男人抱著戲弄心思,動用輕功嗖的一下便繞了一百八十度,來到了床的另一邊,張開雙臂,讓她表現得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機會來了!
她眼中精芒一閃!
她好似腿滑,“哎呀”一下就要往後摔倒!
實際她的右腿用盡力氣,加上她的體重,一個倒掛金鉤,對著這男人某個部位就是一腳!
這一擊不但極為突然,而且因她拋出了手中枕頭,遮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中了!
隻聽這個大人嗷的一聲嚎出,在她耳中恍若天籟!
她設想這一幕已經好多年了!
也不知誰給了她這個機會報仇的!
他可真是個好人!
隨後,李月便按照曾經的計劃,動用這個房間中所有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對這個遭到重創的男人發動連綿不斷的襲擊!
趁他捂襠哀嚎,她立刻衝到櫃子處,找到惡作劇時做的癢癢粉糊了他一身!
然後趁著他撓癢到滿地打滾時,動用她一拉機關,讓一個被塞滿的硬木衣櫃轟然砸向他!
綠芒一閃,氣勁炸開!
那衣櫃轟的一聲被擊碎!
盡管有裏麵的衣服泄力,背後破碎的木片依舊將半個屋子打得千瘡百孔!
這壞人好厲害!
好在李月早就躲到了安全範圍。
她將手持的一盞油燈,扔向了被她破碎的衣服布料和衣櫃的殘骸掩埋的家夥。
砰地一聲,火焰因油料炸開!
她那些絲質衣物碎片是絕好的助燃材料,隻一眨眼就焰光熊熊!
在這個惡魔在火焰中哀嚎時,李月跳入了養著金魚的大水缸,用濕布捂住口鼻,一雙大眼睛被火光照地閃閃亮!
她真的做到了!
靠九歲的身體逆襲了這個高手,扭轉了人生中最大的悲劇!
……
“著火了,快,快來救火啊!”
火光、煙塵從氣窗冒出,讓侍女們發現了,他們大聲叫嚷著撞開門,提著桶進來滅火!
當火情受到控製後,他們都愣住了。
躺地上的是一個焦炭似的大人。
嘩啦一聲,他們驚恐地回頭,見自家女主人渾身濕漉漉地爬出魚缸!
她臉被熏地黢黑,頭發燒得卷曲,指著地上的“受害者”又哭又笑,好似個瘋子。
侍女們哭了,家丁們不住的後退……
他們心頭哀嚎:怎麽辦?這個惡魔果然不滿足於惡作劇和欺負人,開始殺人了!
嗚嗚嗚……好可怕!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