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西像是一塊兒牛皮糖似的跟著她去了學校,他就真的像是一個流氓一樣,對著人穿絲襪的女生狂放電,林娜一個巴掌拍過去,“注意一下形象。”
許小西捂著被打的地方,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氣,“你也注意一下形象。”
林娜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踩著高跟鞋蹬蹬的進了係主任辦公室,許小西點燃一支煙,蹲在辦公樓的台階上,看著操場上一群意氣風發的男人在打籃球,他的眸子暗淡下去,冷哼一聲,一個破球有什麽可爭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到頭頂一片黑影籠罩,他抬起頭,站起來,“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在我的麵前晃悠。”
“有什麽不敢的,我又沒有做什麽虧心事。”溫恒像是剛洗完澡,頭發微濕,帶著洗發水的特有的香味。
“你如果活膩了,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溫恒冷笑,“到底是誰活膩了還不知道呢。”
同樣的身高,同樣帥氣的臉龐,同樣不羈的眼神,四目相對,激流暗湧,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你們在幹什麽?”
林娜一聲嗬斥,快步走到兩個人的中間,看看兩個人互相看不慣的神色,“這是學校,誰也不能胡來,”
雖然他們兩個見過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林娜總感覺他們兩個之間有很深的仇恨,誰也看誰不順眼,難道長得帥的男人都存在這種妒忌心裏嗎?
為了相貌而爭?不會這麽膚淺吧?
“現在可以走了嗎?”許小西緩了臉上的神色,轉頭問林娜。
“嗯,好了,下個星期一來上班。”
溫恒看她一眼,“真不知道學校為什麽還要聘用你這種垃圾老師?”
“溫恒,你怎麽說話呢?你怎麽可以這樣侮辱辛苦教育你的老師呢?”
“你輕輕鬆鬆自自在在的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哪裏辛苦了?”
“你。。。。。。”
許小西微皺了一下眉頭,拉起林娜的手腕,“我們走。”
溫恒快步的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在經過林娜的身邊時,他說:“有的女人就是傻,被人玩於鼓掌之中還渾然不覺,真是可笑又可悲。”
他走出去很遠,林娜砸了一下嘴,“這孩子越來越陰陽怪氣了,他剛才說什麽呢?”
“管他說什麽?以後不要理他。”
“你們之間有什麽仇恨啊?”
“沒有!”
“沒有。你們為什麽那樣看對方?”
“我斜眼,看人都那樣。”
林娜無語。
。。。。。。
他們從學校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有人進入了他們的家,因為他們走的時候,明明把大門鎖好的,回來的時候,大門敞開。
林娜躲在許小西的身後,壓低聲音,“難道是進小偷了?”
許小西淡漠的一笑,“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我爸爸來了,走,進去。”
他邁開長腿,毫無顧忌的走了進去。
果然是許峰來了。
許峰見兩個人進來,臉色鐵青,樣子有點猙獰,林娜想偷偷的從許小西的身後溜回房間,卻被許峰叫住,“站住,我下麵的話,林小姐也可以聽一聽。”
許小西的眸光一暗,嘴角凝成冷硬的弧度,“一直用威脅這招,不怕厭煩嗎?”
“為了我上千萬的生意,我不可能厭煩。”
看出許峰來者不善,林娜才不要去碰他那塊兒臭石頭,她躲在許小西的身後,“你們在說什麽?”
“你不用管。”許小西回她。
“我再問你一句,去還是不去。”冷冽的聲音穿透人的耳膜,讓人禁不住打個寒戰。
“不去!”淡漠輕蔑而又決絕。
許峰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的青筋暴起,啪的一下揮落了手邊的一個價值不菲的青花瓷,然後飛快的對旁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說時遲那時快,那個保鏢身影一閃,長臂一身,伴隨著林娜啊的一聲尖叫,他就把她製服在肘下。
許小西神情一緊,“你想幹什麽?”
許峰恢複慣有的輕鬆,嗬嗬一冷笑,捋了一下發頂,“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是你致命的弱點。我隻要拿住你這個弱點,你就休想跟我討價還價。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未必!”
許小西眸光一閃,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幾個轉步,就把匕首架在許峰的脖子上。
“你瘋了嗎?我是你爸爸。”
許峰萬萬沒有想到,許小西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敢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許小西的唇邊漾開一絲淡淡的笑,“你不是說我是隻狼嗎?狼的本性如此,你不該拿她來要挾我。”
“我是養育了你二十四年的爸爸!”許峰氣的全身在哆嗦,養虎為患,他縱橫商界數十年,從來都是別人敗在他的手裏,沒想到他敗在親手栽培的兒子手裏。
“真的是養育嗎?如果是養育,那我這幾年為你掙的錢也夠還債了。“許小西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