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還是許小西把他們送進了醫院,臨走前,特別意味深長的看了溫恒一眼,似乎在考慮兩女一男睡覺是否安全的問題,溫恒卻特別拽的甩過來一句,“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
許小西的麵皮抖了抖,現在的孩子都這麽自戀嗎?哪隻眼睛看見我比你不帥了?
溫恒當晚就真的在病房裏睡了一夜,這孩子嬌貴,打小沒吃過什麽苦,睡了一晚上的沙發,早上腰酸背疼,各種不適,嚷嚷著要去找輔導員開病假去醫院看醫生。
落雪好容易把他打發了,最後碰上病房的門,揚揚手,“什麽孩子啊?睡個沙發都能衰成這樣,將來能有什麽出息?”
林娜看了她一眼,嚼著手裏的蘋果,“我怎麽覺得他對你有意思啊!”
“打住,您就積點口德吧,我可不想因為欺騙幼男罪關進牢房!”
林娜吃完最後一口蘋果,把核準確無誤的投進垃圾桶,擦擦手,“人家就是小你幾歲,其實人品還是不錯滴!”
“能不能打住?像他這種小屁孩,我不感冒!”
“是,你隻感冒老男人!”
“你再說,看我不撕裂你的嘴!”
兩個人嬉笑著,扭成一團。。。。。。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日,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因為有許小西的特別交代,林娜除了吃飯散步之外,不能踏出醫院半步,她真的快要鬱悶死了。
再加上這幾天陰雨連綿,連天氣也是萎靡不振的樣子,她的心情越發的惆悵起來。
她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程成走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都不打個電話?”
落雪收拾了膝蓋上的雜誌,抬了抬眼皮,“想他了?”
“他能有多忙,為什麽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
“他不是一直都給你發短信嗎?”
林娜撇了一下嘴,微皺了一下眉頭,“我總覺有些不對勁兒,他每次發短信都像是例行公事似的,一點也不。。。。。。親切!”
落雪幹笑了幾下,“別胡思亂想了,他可能就是忙,這年頭錢哪能那麽容易掙?”
“你說,他是不是外麵有別的女人了?”
“怎麽可能 ?我們不了解他,你還不了解他嗎?再說了,他那麽一個木頭疙瘩,除了你這個傻瓜要他,誰還會要他啊?”
林娜白她一眼,“不許詆毀他!”態度堅決,神情嚴肅。
“得,又來了,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林娜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麵飛著小雨,默默的念叨,程成啊程成,這次你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看著她落寞的樣子,落雪有點於心不忍,“要不我把護士站的電視借過來,你看會兒電視?”
林娜轉過來頭白她一眼,早知現在這麽無聊,當初何必要犯神經?
“快去!”
落雪得了命令,扭著小蠻腰啪嗒啪嗒的跑了出去。
等她把電視跟人抬回來,安裝好了以後,才發現林娜不見了,她找了整樓層的病房也沒看見她,咦,這是去哪了?
打她的手機,手機在枕頭下麵。
看看衣櫃,除了她的一件大衣,其他的都在,“難道出去買東西了?”
她悶著頭往外走,一頭裝見了迎麵走過來的許小西,他的身上有點潮,想必外麵風很大。
“你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看見林娜了嗎?”
“沒啊,她沒在房間嗎?”許小西甩甩雨傘上的水,把頭伸過去,房間裏空空的,沒有他想想看見的人影。
“可能出去買東西了!”
落雪故作鎮定的走進房間,許小西跟著進來,兩個人在房間裏等了大約十幾分鍾,還不見她回來,“她不見之前,你們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啊,她就說有點悶,我就去護士站給她抱電視,跟她的護士閑聊了幾句,然後我回來就不見人影了,你不用擔心,她一定是出去買東西了,就是醫院外麵那個賣臭豆腐,她特喜歡吃,一定是去買那個了!”
許小西沒有吭聲,走到病房的門口,神情肅穆的向走廊的盡頭張望著。
他抽了一顆煙,把煙蒂撚滅在牆壁上,拿起還在滴水的雨傘,“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看看,她如果回來,馬上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
人是在落雪手裏不見的,她有點心虛,回答的聲音,氣息很弱。
許小西撐著傘從醫院裏出來,到了落雪所說的那個臭豆腐小店,給那裏的老板講了一下林娜大概的樣子,問他是否見過她?
老板搖搖手,說沒見過。
許小西就沿著醫院前麵的馬路一直走,邊走邊張望著來往的人們,因為逆著風,沒一會兒,他的肩膀就濕了一片,他大約走了有半個小時,站在路的分叉口,拿出手機,撥了落雪的電話,當落雪顫悠悠的告訴他林娜還沒回來時,他氣惱的扔了手裏的雨傘,攔了輛車,朝著許峰住的方向疾行而去。
半個小時後,許峰敲擊著桌麵,淡淡的說:“她說不定一會兒就回去了,你稍安勿躁。”
許小西抬了抬眼,目光一凜,“你就說,你借還是不借?”
許峰慢悠悠的抽著煙,眼神沒有目的的看著房間裏某個角落,“東南亞的那批貨。。。。。。。”
許小西閉了閉眼,像是下了決心,猛地抬了眼眸,“我接!”
許峰的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拿了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碼,“阿文,調二百個人過來派給少爺,嗯,找個人,到時候聽他的差遣吧。”
他掛了電話,似乎還想說點什麽,許小西卻站了起來,大步的向外走去。
許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又浮現了剛才的那種冷笑,目光變得更加陰暗。
僅僅二十分鍾的時間,許小西就得到有關林娜具體位置的電話,原來她去了學校,他掛了電話,開著車,飛速的向學校的方向開去。
急速行駛的輪子濺起朵朵水花,他輕輕的握著方向盤,心卻繃的緊緊的,局麵的發展越來越像他的預期靠近,可是他的心為什麽越來越慌了?
他在害怕什麽?
他到了學校,把車停在學校門口,剛下車,就看見林娜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舉著一把灰色的大傘從學校裏麵出來,她看見他一怔,緊走了幾步,把傘移到他的頭頂,語氣中有些許的煩躁,“你怎麽來了?雨下的這麽急,也不打傘?”
如果是在半個小時前,許小西一定會狠狠的罵她幾句,或者會指著她的腦殼說她沒事找事,但他預期在腦海中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隻是越過她的肩膀,看向學校的深處,淡淡的說:“怎麽不在醫院待著?外麵不冷嗎?”
“係主任要我來填一個職稱表格,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許小西接過她手裏的傘,向她這邊傾斜,邊像車的方向走邊說,“心靈感應,我感覺到你在這裏。”
林娜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丟給一個白眼,“竟會吹牛~”
許小西笑笑,什麽沒說,他為她做的,這算什麽,先前的哥倫比亞城,動用上千萬的資金,隻為紅顏一下。
今天接下有生命危險的一樁黑色交易,換取她在哪的消息,他為她做的,從來都是大手筆,卻總覺得還不夠!
遊戲一開始,他掌控了全局,從沒預想過有她的位置,卻不想,她的出現,成了他要考慮全局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物。
從那晚,她站在程成的身邊,甩給他一張銀行卡,讓他先把錢還掉,不斷變換的霓虹燈 照的她的臉格外異彩,眼神雖然不耐煩卻充滿了真誠,那時,他就感覺到,他可以掌控全局,可能要輸掉自己。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才是最大的贏家?
在他們的車子開走後,遠處的一輛車慢慢的搖上車窗,許峰的臉置於一片黑色的玻璃之後,雨絲還在不停的飛灑,風刮的似乎更強烈了些。
“峰哥,那個女人要不要除掉?”
許峰揮了揮手,平淡的說:“有她在,我們反而更容易掌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