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身上的傷一天天的好轉,醫生現在已經允許她在近地方轉轉,出去喝杯咖啡,吃個飯什麽的,但是外宿還是不允許,用她主治醫生的話說,我們必須對病人負責到底,絕對不讓一個病沒好的人出院。
她感動的熱淚情況,艾瑪,長這麽大,總算遇見一個稱職的醫生了,如果能把每月的住院費免了,那就更稱職了。
這天,入秋後難得的好天氣,她踏著棉拖鞋,被落雪包的嚴嚴實實的,在醫院的小花園裏閑逛,踢踢旁邊正拿著平板打遊戲打的不亦樂乎的落雪,“你說,程成是不是把我給忘了,他最近怎麽都沒消息了?”
落雪的心裏一緊,不敢抬頭,甕聲甕氣的說:“他肯定是忙,你想啊,許峰給他那麽高的薪金,一定是非常艱難的工作,你就體諒一下他吧。”
“我知道啊,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我總感覺心裏悶悶的,好像總有事要發生。”
“能有什麽事發生麽啊?你都被撞成這樣了,再壞的事情也不過如此吧?你就是在醫院憋的。”
“就是,這破地方,沒病也能把人憋出病來.”
想想,程成在遙遠的國度,沒日沒夜的工作,而她每天悠哉悠哉的無所事事,她心裏就一陣煩躁,很不得自己馬上出院,立刻飛奔到他的身邊,跟他患難與共,同甘共苦。
她有這個心,就是沒這個力,這裏省去她把主治醫生罵了狗血淋頭上千個字。
“你能不能想個招,把我從這裏弄出去啊?”
落雪又死了一關,她沒好氣的站起來,“我可沒那本事,看見沒,就門口站的那倆人,對,就是那倆人,就是許小西派來的,隻要你有個風吹草動,他馬上就能知道,他馬上就能把你抓回來。”
林娜煩躁的抓了一下頭發,低低的罵了一句,“他是我爹啊,這樣管著我?”
“人也是為你好!”
“放屁,他就是不想讓我去找程成,你說他的心裏怎麽這麽陰暗呢?我根本就不喜歡人,他就是把我每天圈在這裏,我也不可能喜歡他,他這是何苦呢?我覺得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他就是在報複我,報複我以前總是看他不順眼,詆毀他,讓他沒了孩子,一定是這樣的。”
她氣的抓著旁邊的枯草,抓一把扔一把,再抓一把,再扔一把。
落雪看著遠方,歎了一口氣,“還是相信他是真喜歡你吧。”
林娜抓了一把草扔到她的身上,“我發現你最近怎麽總是幫著他說話?你是不是收他什麽好處了?”
“天地良心,我落雪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再說了,想收買我,許小西還差幾兩!”
“德行!”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溫恒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了出來,拍了一下林娜的肩膀,然後瞪了一眼落雪。
落雪沒心情跟他玩,神情淡淡的,扭過頭,對他不理不睬。
“你怎麽來了?今天沒有課嗎?”
溫恒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今天周末!”
“哦。”
“主任讓我來問問你還得多長的時間出院,係裏現在人手不夠,急需你馬上上崗。”
“我也想出院啊,可醫院不允許,我都快愁死了。”
“隻要你想出院,這有什麽難的,”溫恒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得意之色,說話的瞬間,眼神還不忘往落雪這邊瞟了一下。
“你有辦法?”林娜簡直喜出望外。
“我爸爸跟這裏的副院長是校友,你想出院,就是一句話的事。”
“真的?”林娜高興的就要跳起來。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落雪,說了一句話,直接把她燃起的希望徹底撲滅,她說:“你怎麽還不明白呢?把你出院的問題關鍵不在醫院,而在許小西,要不是許小西,人家醫生才不會管你死活!”
林娜立刻垂下頭,“是啊,關鍵是許小西。”她重複著她的話,無限的惆悵。
溫恒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落雪,“你們知道嗎?許小西不是許峰的親兒子。”
這個事情,落雪早就知道,但是從溫恒的嘴裏說出來,她還是吃了一驚,這麽隱秘的事情,他怎麽會知道?
林娜驚的張大了嘴巴,“什麽?不是許峰的親兒子?你沒搞錯吧?”
“我也是在爸爸跟他一個朋友談話事無意中聽見了,許小西名為許峰的兒子,實際上是幫許峰賺錢的搖錢樹,許氏許多大的項目都是許小西親自提案裁決的。”
“等等~~”
林娜打斷他的話,腦子飛速的運轉著,如果溫恒說的都是真的,許小西如此有能力,他不會在購買建材這件事上栽這麽大的跟頭,但他確實栽了一個大跟頭,還險些入獄,他繞這麽大的圈子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