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醫院的時候,林娜已經睡醒,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落雪走到她的身邊她也沒感覺到。
“想什麽?”
落雪手裏提著一大堆零食,裝著若無其事的問。
“我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心裏悶悶的。”
落雪心裏一緊,強打起精神,“能有什麽事啊?你就是在病房裏待的時間太長了,太閑了,才會胡思亂想。”
“可能是吧。你出去幹嘛了?“
落雪就知道她要這樣問,指指大包的零食,“去給你買吃的了,順便透透氣。”
林娜唉了一聲,現在才知道,什麽都比不上健康重要,沒了健康就沒了自由,沒了自由就沒了靈性,沒了靈性,就沒了靈魂,沒了靈魂,人還算是個人嗎?
“好了好了,你是碩士,你學文高,別賣弄了成不成?”
“我沒有賣弄,我這是在幫你提高人生境界。”
“打住,我的人生境界不牢您費心,您把身體養好了,我的人生境界自然就高了。”
落雪就不能聽她講道理,一講道理,她頭疼。
兩個人正說著話,溫恒小跑著進了病房,看見林娜,第一句話就是,你看電視了嗎?
林娜看看溫恒帥氣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看就是跑了不少的路,什麽事啊?看把這孩子累的?
“沒看,怎麽了?過來,先擦擦汗。”
溫恒平穩了一下氣息,剛想張嘴,落雪像是鬼附身似的,飛奔過去,摟著他的脖子,一口就親了上去。
林娜一下子驚呆了,你就是再寂寞,再想男人,也不能逮住人家就親啊,要知道,人還是青澀的孩子啊孩子。
溫恒的嘴被吻上去的一霎那,他整個人像是成了木頭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被放大的一張漂亮的臉。
落雪用力的親著溫恒,已經過去十幾秒了,就是不撒嘴,她背對著林娜,眼珠子不停的轉著,像是在跟溫恒打眼色。
但是此時的溫恒哪裏還有思維去思考她眼神的意思,他大腦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在經曆了足足有一分鍾的親吻之後,落雪終以沒辦法再呼吸而撤回自己的嘴,然後看看呆若木雞得分溫恒,笑笑,效果還不錯。
“這孩子咋長這麽好看呢?真是太好看了!”落雪退出距他一米遠,笑眯眯的說。
“落雪!”
林娜很少叫她的名字,這次是真生氣了,聲音中帶著憤怒的火藥味,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使了勁的捶她,“讓你犯花癡,讓你犯花癡。。。。。。”
落雪也不躲,隻是嘻嘻的笑著,真像是犯花癡一般。
林娜轉眼看溫恒,這孩子估計頭一遭遇上女流氓,整張臉都綠了,她走過去,歉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對不起,我姐們兒最近沒吃藥,讓你受驚了。”
溫恒好容易把目光看向她,呆呆的說:“剛才發生了什麽?”
“沒,沒什麽,你就當做了一個春夢!”
“春夢?”
溫恒小聲的反複著這個詞,最後如夢初醒,上前緊緊抓住落雪的手,“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你是不是親我了?”
落雪嘻嘻的笑,就是不答話。
“我這個高貴的嘴唇,是你能隨便能親的嗎?這是我的初吻,我要留給我的心上人的,就這麽被你搶走了,你,真該死!”
如果他麵前有一把槍,他敢直接斃了落雪這缺心眼的花癡。
他的眼睛裏帶著怒火,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燼,他狠狠的抓著落雪的手腕,恨不得把她的手腕掐斷。
“溫恒,別衝動,她沒有惡意,她隻是覺得你好看。。。。。。”
林娜從旁勸著。
“我不是男公關,給錢就可以隨便親,再說,她也沒給我錢。”
“你的意思是,你的待遇還不如男公關咯。”落雪還有心情胡說八道。
“你的臭女人。”
溫恒揚起手,就要揮過去,林娜及時攔住,“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種!”
溫恒恨恨的甩了手,怒視的林娜,“虧我好心來告訴個消息,你竟然跟這個臭女人合起夥來耍我,林娜,我們不再是朋友。”
他說完,就幾步跨出病房,跑到公共衛生間漱口去了。
林娜上來就打落雪,“你個禍害,你瘋了不是?”
“別打了,我疼!”
“知道疼,更該打!你個禍害,抽風抽到我學生頭上來了,你讓我病好了怎麽回去上課,人要知道我有你這一朋友,不得笑掉大牙?讓你丟我人,讓你丟我人。。。。。。。”
落雪被她打掉上躥下跳,抱頭鼠竄,“不要再打了,小心你的手疼。”
她抓住林娜的手,嬉皮笑臉,“那孩子就是長的帥嘛,我一個控製不住,就,就,,,,,,”
“你也知道那是一孩子啊你,你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豆腐,真是服了你了。”
“好了好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落雪舉起五指,對天起誓,雖然被打,心裏卻小小的得意,總算是糊弄了過去了, 可同時也隱隱的擔憂,她能糊弄過去一次,還能糊弄去第二次嗎?那第三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