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訓練
又到了周一，足球部的十幾個人聚集在操場上。隻不過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因為薑軍也在操場上。
“讓我們掌聲歡迎，我們的新隊員，老朋友。薑軍！”大家都鼓起了掌，雖然不是很激烈，因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驚訝之情。對於高二的幾位來說，薑軍下定決心要退出足球部是眾所周知的，而高一的幾位其實對薑軍並不熟悉，當然，秦文昊除外，不過他有預料到薑軍會回歸，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今天依舊從跑圈訓練開始。標誌桶都擺好了，上個禮拜教給你們的應該沒有忘記吧？”
“沒有！”
“很好，那麽開始訓練！杜甫，你的腿怎麽樣了？”
“好多了。”
“你繼續休息吧，禮拜五再訓練吧。”
“可……”
“你畢竟還是個學生，不是職業球員，聽我的。其他人，開始訓練。”
杜甫隻好坐到草坪上，在旁邊看著大家訓練。
和上周一樣，依舊是慢速跑加上快速衝刺的訓練，算是熱身，也算是活動筋骨，大家都沉默不言，薑軍也是，全程沒有說一句話，秦文昊感覺薑軍是卯足了勁在那訓練，很有衝勁，弄得自己也拚上了全力。他一定要做的更多才行。
依舊是五圈，跑完之後陳森開始讓大家做一些簡單的拉伸，接著讓衛荷來發話：“大家聽好，下個禮拜一我們會有一場友誼賽。”
不會是市北第二中學吧……秦文昊不禁豎起了耳朵，才剛認識他們的隊長就要跟他們交手麽。
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杜甫能夠感受到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興奮”兩個字。入校才兩個禮拜，就有一場足球賽等著他們，誰不想趕緊證明證明自己？尤其是秦文昊這種那天隊內訓練賽被虐爆的人。
下個禮拜友誼賽什麽的都開始了，秦文昊聽他們班幾個打籃球的說，百盛的籃球隊要去挑戰全市冠軍了。據說會有很多人去看。
“我們的對手是西門中學。去年沒有進全國大賽，放在全市來說，中遊水平吧。所以這場比賽更多的是幫你們熟悉一下比賽的感覺，你們幾個之間也要找一找配合什麽的，周五的時候會專門找時間來分析對手的。大家有什麽想問的麽？”
“那個.……”奉基俊舉起了手，“在哪裏踢呢？”
“我們主場。在那個小足球場。”
“還有問題麽？”
沒有人再說話了。
“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準備帶球訓練，全體起立！”
秦文昊歎了口氣，他才剛坐下來休息，就又要訓練了，他有點羨慕躺在旁邊的杜甫。
“關於帶球我想多說一些，大家不要一想帶球就想到帶球過人，你們先把最基本的帶球訓練給練好，至於那些馬賽回旋、踩單車什麽的，你們想學的話自己去網上找相關的視頻，在我這裏，隻有最基本的帶球訓練。今天練習腳內側運球！”
陳森話畢，自己拿著個球做起了示範。他的速度很快，而且給人一種很穩的感覺。
“注意！用大腳趾與腳弓之間的部位觸碰球的側後偏觸球腳方向！”他彎下腰，用自己的手指去觸碰腳內側，“看清楚了麽？”
真是麻煩……秦文昊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感覺自己的五個腳趾就是連在一起的——像蛙人一樣，根本不知道大腳趾在哪裏。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鞋尖，以確保自己真的不是蛙人。
大家開始帶球訓練。秦文昊經過上一周的訓練之後，帶球已經熟練了很多，至少他認為自己帶起球來舒服多了。
“重心降低！重心降低！我剛剛說了用大腳趾與腳弓之間的部位觸碰球的側後偏觸球腳方向！聽清楚了麽？秦文昊！降低重心！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認真點！”
聽著身後陳指導的怒吼，秦文昊隻想說一句話：在麵館的陳森和在訓練場上的陳森完全不是一個人。他那雙冒著火的眼睛，像釘子似的，直盯著麵前的人。
“球的運行方向是斜前方偏支撐腳的方向。”到了底線的時候，耳邊突然飄過這樣一個聲音，陌生但又熟悉，秦文昊轉過頭去，居然是薑軍，他愣了一下，還沒做出反應，其他人就又帶著球返回了。
啊.……裝什麽高冷。秦文昊咬咬牙，跟上前去。
三輪過後，總算是停了下來。
“腳外側運球！”聽到陳森的聲音，秦文昊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腿失去了力量，差點就倒了下去。
“這就不行了麽？”薑軍在一旁笑著說道，“你腿抖得厲害。”
居然被嘲笑了……秦文昊也笑了笑，說道：“可能是你眼睛有問題。”
“別吵了！訓練的時候不要講話！”陳森吼道，緊接著有自己做起了示範。重心降低，用小、無名、中三個腳趾的部位觸碰球的側後偏支撐腳方向！”
反正秦文昊隻記得“重心降低”四個字，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能知道自己五個腳趾準確的位置——也許自己真的是蛙人吧。他又低下頭去去摸自己的鞋尖。
“球的運行方向是斜前方偏觸球腳的方向！注意重點！注意重點！秦文昊，你低著頭在幹嘛呢？你告訴我，用哪幾個腳趾去碰球？”
“小、中……”他確定不是大拇指，但是至於是食指還是無名指，就不太清楚了。
“給我好好聽！”陳森吼道，秦文昊確信這樣吼下去，明天的化學課他隻能啞著嗓子上了，“掌握好觸球力度與球運行方向！像我這樣！”
大家又開始向前帶球。
又是三輪，秦文昊敢保證，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腳趾頭在哪裏了，真的太累了。
“杜甫。”在訓練的時候，衛荷走到了身旁，把正躺在地上欣賞藍天的杜甫嚇了一大跳。
“衛老師。”
“瞧你閑的也沒事幹，去給你的好朋友們買點水去唄。”
“嗯好。”。
“要鹽汽水噢！如果沒有的話就礦泉水吧！”
“好！”他接過衛荷的錢，才意識到這是她自掏腰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