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7,寧家出情種
“那你們到哪個份上了?”
“我們……”
難道真要給他實話實說?
這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兒,讓她怎麽說得出口?
“沒什麽……”
寧長青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她趕緊伸手扶穩自己的杯子。
“這寧千沉怎麽回事!動作怎麽這麽慢!”
百裏樂央徹底傻了,自己這還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呢,怎麽就就把局麵變成了這個樣子?
要是他真跑去給寧千沉說些什麽,那自己豈不是真成了一個愛而不得的怨婦?
還要叔叔去督促他,自己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饑不擇食……
想到這裏,她趕緊也站了起來,拉著寧長青坐下:“叔叔,你這就是錯怪師父了,他很主動的!”
“哦?”他彎眉一挑:“有多主動?”
她再次挖坑給自己跳。
“這些事擺在台麵上未免也太……反正叔叔您放心,我這心可大著呢!”
她的確心很大,在這麽短時間內處理了前世的敵人,雖然又挖出了些別的幕後黑手,但終歸是送那兩個給自己一劍的人上了路。
如今到了這一步,那些仇恨也已經放下,滿心裏想著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同時,也要查清當年的真相。
且不說當年真相到底如何,若是想做點什麽,僅憑她現在這些修為是遠遠不夠的。
她必須要足夠強大,也必須要站在如同寧千沉那般的地位之上,才能說有機會為雪吟山莊討回公道。
眼下寧長青對她極好,寧千沉也待她曖昧,說不動心不記情是假的,可若說不想抱緊大腿那也是假的。
她時常會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變成如同白玉晨那樣的人,用感情和牽絆來作為交換條件,從而去達到一些私人的目的。
可如今的她的確沒有選擇,她很明白隻有鬼門能助她,可心之所向也在這裏。
要如何調劑好這二者之間的關係,莫不能把寧千沉的那份喜歡變成可以利用他的途徑,的確是個難題。
至於她心中的圍牆,那些前世因為被傷害背叛而造成的防衛,好似也沒那麽重要了。
時間和溫情終會融化寒冰,她心中的冰封也早已不知何時就已經開始散去。
寧長青知道說這些的確有些為難她一個女兒家,可偏偏自己那個侄子嘴更嚴,他硬是什麽也問不出來,隻好來她這裏探探口風。
說起來這世上沒有比他更著急的人了,當初沒有能把那個人娶進門,現在可一定要把她的女兒給娶回寧家。
“我就怕你心太大記不清一些細節,也罷,你們兩個那樣子我再著急也沒用,隻能是再多提醒提醒你。”
“提醒我什麽?”
百裏樂央有些疑惑。
“我這個侄子啊,很多年前就對你那什麽了,但他肯定不肯把這件事告訴你,所以我才偷偷提醒你。”
“多年前?我?”
“嗯,這小子看著冷冰冰的,實際心裏才不是這樣的,你也多體諒體諒,畢竟作為鬼門門主,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這話說得牛頭不對馬嘴的,硬是把她給聽懵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還沒等她細細詢問,寧千沉就已經回來了,這些再尋常不過的藥材很好找,他願意離開一會兒也是知道他們有話要說罷了。
“找來了?那行,我先去熬著,你們繼續。”
寧長青提著藥包就上了樓,還不忘回頭朝著百裏樂央眨眨眼。
她怎麽不太明白……
“你們剛剛聊了些什麽?”寧千沉垂著眸問道。
“就閑嘮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麽。”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發現她臉色如常,倒也沒有再多問。
兩天之後,關於百裏樂央和寧千沉的“風流韻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而玄機門的事卻慢慢地沒人再提起。
林芷蘭與玄機門的聯姻還是照常,而白勁鬆也沒有了別的動作。
百裏樂央聽著來人的匯報蹙了蹙眉:難道林芷蘭真要和白勁鬆這個老頭聯姻?否則白玉晨的替身為何到現在還沒出現?
雁書站在一旁也是沉默不語,她向來就不是玩手段的好手,所以每逢遇上這種問題時,她總是默不作聲。
寧長青沒心思管他們的事,人在一大早就出去了,剩下江逸坐在一旁和她討論道:“這玄機門到底怎麽回事,白玉晨都沒了,這姻還怎麽聯?”
“興許是白門主想吃吃嫩草呢?林芷蘭雖然不如林芷萱那般俏麗,但終究也算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江逸一臉嫌棄:“這都吃得下去?林芷蘭可不是什麽好人,白勁鬆怎麽可能選她當門主夫人?”
“說來也奇怪,白門主向來沒有夫人,這是要為她開先例了?”她故意挖坑給他跳。
“嗬……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明白了,有傳聞說白門主克妻,三個先夫人皆是大婚當日就命喪黃泉,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總不至於空穴來風。”
就這還不是親父子?
這不和白玉晨的套路一模一樣,都喜歡在成婚那天做文章,也不知是有什麽癖好,非要選這麽個日子。
如果傳聞是真的,那還真是造孽,不知有幾個和她一樣的無辜女子被蒙騙,落入圈套不說還賠上了性命。
這對父子不遭天譴簡直就是老天無眼。
不過她有這個福分重生,也就注定有這個責任要讓他們都試試報應不爽的滋味。
“我在玄機門這麽多年都未曾聽過這些事,還是江公子的消息多。”
江逸聽得出來她這不是在誇獎,但也不至於因為這個生氣,所以冷冷地笑了一下:“姑娘被玄機門挾製蒙騙多年,別說這些傳聞了,就連自己也未免認得完全吧?”
寧千沉突然就抬眼看了過來,他知道江逸這是心中不服,話其實也不重,當下境況也實屬可以理解,但他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的愛徒怎麽容得別人來指指點點?
想畢,便開口嗆起了聲:“江公子倒是對自己認得挺完全,可不也受製於人不得不低頭的嗎?”
百裏樂央驚了,師父這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