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社稷圖》完結了,起點發表560天,九百九十六章,隻差四章滿一千章。本來想湊夠一千章,想了想,這部小說有太多的遺憾,就讓它也以遺憾收尾吧。


  雖然蕭子申才是《社稷圖》這部小說的主角,但我第一個想說一說的人物卻是地陽子。


  地陽子本是我最初構思框架中的主角,但後來不敢寫,既是怕寫不好,更是擔憂寫不出多少篇幅來。


  因為被正道誤會、被仇敵所用的構思對於我來說有些困難,若中途不轉劇情,我真不知道能寫到什麽程度;若中途轉了劇情,就失去了地陽子這個人物的精髓。


  但是,我又舍不得地陽子這一人物形象,所以也保留了下來,最終決定舍棄地陽子做為主角的構思,而將他作為一個重要的配角出現在小說中。


  正是因為地陽子的淘汰,所以才有了性格特點並不鮮明的蕭子申。


  因為我是第一次創作,手法並不成熟,除了蕭子申的身世來曆還算有些可寫之處外,其他方麵就不突出了,尤其是主角並不閃光的性格與經曆,遠遠不符合一個主角的設定。


  無他,因為很多劇情是為地陽子準備的,主角換了人,我自己卻先沒有轉變過來,在此向讀者朋友們說聲抱歉。


  地陽子注定是一個悲劇人物,無論是作為主角還是配角,這也算是我把他從主角轉變為配角的一個小因素吧。


  以地陽子的心性與為人,自小說一開始,其實就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所以他最後在恩師少宗道長的墓前自殺,該並不意外,之前的小說中也算有不少提示。


  所以,地陽子的自殺並不倉促,他是小說中第一個確定結局的人物,甚至比主角蕭子申還早,因為他的誕生,還在蕭子申之前。


  對地陽子這個人物,我還是有不少愧疚的,不隻是因為舍棄了他的主角身份,而還有後來所設定的地陽子的戲份與悲苦,也遠不止小說中所寫出來的那樣少!

  當然,還有是非梟境寒月使者月盈的淒苦,也沒有道盡!在此我要強調一點,衛塵泱與月盈沒有任何關係,最後那麽一提的劇情,隻是一個純粹的騙局。


  月盈之子,死了就是死了,否則月盈這個人物也沒必要了。她若最後真找回了自己的兒子,這個角色對於《社稷圖》來說就是多餘的,那不如刪除的好。月盈的悲,正是為了直接體現出是非梟境的殘與亂。


  而造成地陽子、月盈這一係列調整的,是因為書中另外一位靈魂人物的創造出來,他就是三清界一百多年前的三清殿主歸思道長。


  不僅地陽子與月盈被“連累”,為了突顯歸思道長,甚至衛塵泱、展平、尚書台、計策衍、衛情天、太史公、天人師、鬼劍禪、半禪子等不少人物的劇情,都被做了大量的削減與調整。


  這裏順帶就提一提大魏丞相計策衍。計策衍在原本的大綱中,本來是天下第一智者的設定,後來寫出來的劇情,都覺得對不起“計策衍”這個名字,“拓跋神機”亦然。


  計策衍除了智,更應該大書特書的還有他的情,無論是他對大魏太後慕容燕燕的感情,還是對拓跋煦、拓跋羽兄妹的慈愛之情,甚而對師門的情義。


  計策衍對慕容太後的感情是很純粹的,出於喜歡,也止於愛,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東西。他當年不表露,非是因為自卑,他有什麽好自卑的。


  當年的計策衍正值壯年,已是三教傑出的高手,更是貴為儒門經天緯地六儒宗之一,若他道出自己的身份來曆,這天下有的是名門閨秀願意嫁他。


  但計策衍沒有因自己的身份就覺得理所當然,他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比慕容燕燕大了不少,不能對不起她,所以一直將愛深藏心裏。


  慕容太後後來知道計策衍對她的感情嗎?以慕容太後的聰明才智,我想是知道的。或許她對計策衍之情,也如計策衍對她一般,所以隻成為了天造地設的一對君臣,而非戀人。


  但計策衍對這一切是滿足的,他在魏國過的也算開心。貴為九五的拓跋煦視之為父,敬愛無比;越國公主雖然調皮搗蛋,時常“欺負”他,但心裏同樣視之為父,他心裏終究是開懷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計策衍自遇上慕容燕燕後,再也沒有回過儒門經天緯地,甚至與同門沙場相見。


  最後因儒門英傑裴仲殊的“陣亡”,計策衍多年深藏心裏的對同門的感情終於爆發,又讓人看到了這位可敬長者權謀背後深情的一麵,以此佐證他對慕容太後母子之情。


  裴仲殊神力過人,修為高深,愛兵如子,惜愛百姓,重情重義,半生護土安疆,年紀輕輕已是大趙一路安撫使,成為手握重兵的裴帥,沙場血戰神威,更被視為大趙兵主戰神。


  不僅如此,他還是儒門經天緯地六儒宗之一,後來更被定為下一代儒聖。可以說裴仲殊的一生算是完美的,美的讓人羨慕。這天下任何一個男人換去做裴仲殊,都會覺得是幸福的。


  正是因為裴仲殊人生的完美,所以我打算給他一個並不完美的結局,以此來感慨人世間的無奈與不測風雲。


  原本大綱中的裴仲殊,是真的要陣亡的,但寫到後來,我真的舍不得這一個人物就這樣逝去,因為之後要逝去的可敬人物還有很多,所以就打了自己的臉,放過了年輕的裴仲殊,隻讓他失憶歸來,最後重拾金槍,繼續為這個天下而戰。


  簡單的說了說計策衍與裴仲殊,再說回到歸思道長。


  歸思道長是一個原本大綱中並不存在的人物,更別說會成為《社稷圖》這部小說中舉足輕重的配角,甚至讓其他所有的配角都為他一人讓路。


  《社稷圖》這部小說是以謀國和道門為主線的,謀國的人物與勢力太多,寫都寫不過來,可一直都覺得三清道門似乎缺了一點什麽。


  一直到了寫到妙品道長在昆侖道山上對離經大師提到一百二十年前的三教與六凡界的大戰時,突然醒悟,道門還缺一位可敬的長者。


  而自之前的劇情,三教一直不明白道教祖庭三清界覆滅的真相,那麽,就不該讓太初真人與上元道長活著;可是以生死玄觀的武學,東宮元化又支撐不起整個道門的大局,那也不合適;而京裏的秦王妃符思言既不是長者,又太過高高在上,不接地氣。


  剛好那時有一些存稿,還沒有上傳到六凡界僧持國天王的出現,所以就借妙品之口,讓歸思道長以“陣亡”的身份出現,從而開啟了這位新創人物傳奇的後半生。


  歸思道長為了查清他化自在天的真相,奉命孤身冒險前往艱險難測的異境,之後以新學的六凡界內勁與武學,敗盡六凡界高手,更是斬殺了欲犯神州的他化自在天有史以來修為最為高強的天子之一的魔羅天子,化解了神州之危,也留下了深創滿身,折磨一生,直到仙逝。


  歸思道長最後帶著他化自在天已知的秘密,帶著破解所有已知的自在天武學回到神州,帶給了道門新的希望,也是神州新的希望。


  歸思道長是一個感性的人,所以他經常哭,為了道門而哭,為了晚輩而哭,為了百姓與神州而哭,甚至為了本是敵人的他化自在天後輩與百姓而哭,但卻哭的可愛,哭的自然,哭的讓人尊敬,因為他心裏裝著的是整個三教、神州與天下百姓。


  歸思道長的身份真正開始點明,該是多聞天王對蕭子申、東宮蝶溪所提:“大哥自入了神州後,我們偷偷去了一趟三清界,自那時候開始,大哥的精神就不好了,我就好擔心他。”


  為什麽“持國天王”去了道山三清界後,精神就不好了?離開一百多年,帶著不負重托的責任,滿心歡喜的再返師門,等待他的卻是覆滅不存的道教祖庭,其中打擊可想而知。


  若非責任未了,真相要明,道傳不能斷,或許歸思道長就不隻是精神不大好了。他為了儒道釋三教之托,能在重創不支下艱難的保命回到神州,回到故鄉,難道為了道門,還不能堅持下去嗎?絕不可能!


  所以,後來歸思道長所表現出來的對每一位道門後輩的關心與疼愛,也就不難理解了。道門幸存的每一位傳人,在他心裏都是珍貴的,而首哭修為被廢的風陽子,則是他感情的第一次大爆發。


  正是這樣的一位歸思道長,他回來後,得到了整個神州三教晚輩們的敬重。也正因此,昆侖道山道窟評判他一世之德與功時,給了他“至聖”二字,與伯陽真人、正一真人等前輩先賢並列,葬入陪侍創道祖師太公望的主殿。

  當歸思道長最後恢複清聖真身,化現“道武聖場”那一刻所表現出來的威霸天下、舍我其誰的那一股氣勢與修為,不免讓人暢想當年全盛時期的道門三清界,該是何等的笑傲天下。


  正是這一刻顯露出天下無敵之姿的歸思道長,才向整個天下展示出了傳說中的神州第一大派該有的威勢,他所展現的修為,為道教祖庭三清界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三清道門,是那麽的高不可及!

  我自認為歸思道長這個角色的塑造還算是成功的,無論是對神州百姓的愛,還是對三教眾多晚輩的愛,甚至包括他對他化自在天後輩與百姓的愛,再加上對守護整個天下的付出,配得上“可敬的長者”。


  既有美與愛,自然缺不了凶與殘,而戰天諱與陰陽童子就是這其中的代表人物。


  陰陽童子與戰天諱不同,他是為了轉輪冥王與整個十方盡虛空界,這是屬於他的責任,神州也非故土,他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雖不可原諒,卻也可以理解。


  而戰天諱的凶殘與無情,則隻能說是心理扭曲了。


  戰天諱當年貴為大秦少師,又得秦帝寵信,為官至此,可以說該知足。沒想到他不僅不滿足,還無由的監視群臣,禍亂朝綱,致使文武與百姓離心,大秦最後被崛起的大趙太祖皇帝帝皇尊派大將王守訓、卓雲相率軍攻滅。


  大秦之滅,戰天諱不思己過,竟遷怒大秦重臣與大趙,從而造就了滿身血債的惡賊戰少師。


  戰天諱一生最得意的傑作,該是秘窟圖錄之計與設計大秦丞相後人、帝家後人自相殘殺之局。不過可惜,三事可算一平、一勝、一敗,戰天諱自己當不是滿意的。


  一平自然是秘窟圖錄,戰天諱白白算計了是非梟境,害了江湖中的那群凶殘無腦之徒,卻沒有害到他想害的帝家的任何人,更沒有得到他想得到的匡複大秦之機,最後兵敗,半生心血被魏王帝九重、蕭子申率軍幾乎殲滅幹淨,使戰天諱永遠失去了還於舊都的可能。


  或許兵敗對於戰天諱來說,並不是最令他悲痛的,因為他自信還可以活三五十年,兵馬哪裏不可得!而在秦都附近的龍嶺山上,戰天諱被他最恨的人之一——展平的大弟子重創,才給他心裏造成了永生難忘的傷害吧。


  戰天諱自己心理是扭曲的,他統領下與他相似的,該就是地犀教。


  地犀教上層也基本上是舊秦出身之人,但他們與戰天諱已有很大的不同,他們雖跟著戰天諱行複國之舉,看起來卻是儀式感重於實際,他們心裏更在乎的,怕還是他們眼中的“神主”,絕不容許他人褻瀆,他們對舊秦,可沒有這般表現。


  至於“神主”到底是什麽,我自己心裏也是沒有概念的,他可以是任何人畜與事物,沒有具體的形象。我通過“神主”所要表達的意思,其實與戰天諱差不多。


  戰天諱的扭曲是表現在心理上的執念,而“神主”所表達的,則是地犀教人在絕望之下的一種慰藉尋求所產生的類似於邪魅崇拜以求心理安慰的向往,都是屬於病態。


  戰天諱最大的無奈與痛苦,除了他眼中的仇人帶給他的,應該就是大秦昔日的皇族中人,竟全都沒有了複國之心,包括他親自教導、視之為托付的丁世衣。


  丁世衣雖受戰天諱教導,卻沒有教成戰天諱想要的樣子,不僅不願複國,甚至因為戰天諱等人為複國而對天下所造成的傷害,對他們充滿恨意,其中尤以蕭子申、醉紅顏成為了丁世衣的爆發點。由此可見戰天諱做人的失敗,無怪乎大事難成。


  戰天諱的一勝,自然就是算計到了他眼中大秦滅亡的罪魁禍首——傅丞相的後人。


  而戰天諱的一敗,卻是五分天意,五分注定。


  蕭子申作為戰天諱複國、也是複仇最大的一顆棋子,卻是剛開始就出現了始料未及的變故。戰天諱的計劃剛開始,沒想到意外身受重傷的蕭子申竟被衛子師所救。


  衛子師何許人也,父親衛情天出自儒門經天緯地,也是六儒宗之一,母親書寒道長乃是三清道門玉清宮幸存的少宮主,加上以魏王帝九重、秦王帝九詔為首的大趙太祖皇帝嫡脈集團對她的疼愛,有她周旋其中,可以說已大大的降低了蕭子申被利用的風險,這可不是天意?

  除了天意,戰天諱以己度人,也錯算了人心。


  在戰天諱看來,出身皇家的帝九重、帝九詔一旦得知了蕭子申是“舊秦餘孽”,加上他從旁推波助瀾的加深帝家兄弟與蕭子申的誤會,最後必然會如他所願的走向對立,不死不休,成就他的複仇之心。


  可惜啊,帝九詔的賢王之名不是白擔的,絕非戰天諱眼中的故意做作,收買人心,而是從內而外,絕無虛假。


  如果說是衛子師居中牽線搭橋助推了蕭子申一把,那麽帝九詔所展現出來的讓蕭子申心悅誠服的為人與氣度,則給了陰詭的戰天諱致命一擊。


  帝九詔是我極力想刻畫的一代美賢王的形象,所以把天下第一美人給了他,把朝廷忠心耿耿之臣給了他,把三教之愛也給了他。


  後來卻感覺完美的有些過了,完全不像是現實中可能存在的,也有些偏於迂腐,淡的沒有味道,還不如魏王帝九重有神氣,也與裴仲殊不一樣,所以慢慢就罷了手,最後也做了些調整,把他變的不那麽完美,讓他也有了霸氣、威凜的一麵,“欺負”皇帝帝廷義就是開始。


  而說到帝九重與帝九詔,就不得不提大趙朝廷屬於帝家兄弟一係的靈魂人物,他就是護衛太祖皇帝一生的大趙開國功勳,右衛上將軍、英國公展平!


  展平也算是一個可憐人,幼時家破,漂泊無依,直到遇上了帝皇尊,從而改變了他的一生。


  帝皇尊救他性命,傳他武藝,給他富貴,換來了展平一生忠貞不二。我希望的展平,是作為古人忠的代表,而這種忠,我們現代人怕是無法完全理解的,因為知道得多,懂得越多,想法就多,也就不純了。


  展平起於忠,也亡於忠。他自十多歲跟隨在太祖皇帝帝皇尊身邊,再到後來全心護衛帝九詔,持刀一晃就是一甲子,直到亡,也是因心痛帝皇尊被毒害駕崩而亡,可謂有始有終。


  可以說展平的一生,除了剛開始的貧困與漂浮不定,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帝家。他的四大弟子一直護衛在帝皇尊的後人身邊,聽從調遣,臨終前,還讓獨孫繼承遺誌,一輩子照看帝皇尊子孫,可以說是曆代開國功勳的一個縮影,把他的一切,都要奉獻給帝王、社稷與黎民。


  但展平的付出是值得的,他一生被帝皇尊信任、重用,一生得到了帝家兄弟的敬重,他的弟子與獨孫,同樣是帝家愛惜與信賴之人。


  君臣至此,夫複何求!

  這也是我個人對君臣關係的一種向往吧,因為古往今來有太多的遺憾,我希望在自己的小說裏去彌補,去圓滿。所以,帝家兄弟身邊全是忠心耿耿的良臣,帝家兄弟亦是“聖君”之相,這是我期望的美好局麵。


  話說回來,若被戰天諱看做仇人,是可怕的,他惡毒的報複心思,真是可以讓人崩潰。


  戰天諱一心複國,看似對舊秦忠心,但舊秦之亡,卻少不了他的禍亂之因,那他到底該算忠還是奸?怕也是說不清的!但以戰天諱無惡不作的行為,至少絕不是一個好人!

  太祖皇帝帝皇尊的賢妃,就是戰天諱這般惡毒心思之下的一個受害者。


  賢妃雖有些瘋瘋癲癲了,但她是幸運的,至少比月盈幸運,因為她最後找回了自己的孩子,找回了蕭子申,也算隻有少許殘缺的完美。


  賢妃真正打動人的地方,就是對孩子的愛與回憶,不免讓人不自覺的陪著她落淚。或許是天道有情吧,她始終相信自己的孩子活著,隻是丟了,所以一直等待著孩子的歸來,歸來回到母親的懷抱,她這一生,也就隻剩下這點盼頭了。


  賢妃的願望得以實現,最後是幸福的。月盈則不同,月盈自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她的心裏隻剩下了仇恨,所以與賢妃的結局當然會是不同。


  同樣,度家領導下的是非梟境與戰天諱他們這群舊秦之人,也有所不同。戰天諱的凶殘,就隻是為了表現凶殘;而是非梟境的亂與惡,背後卻透出一股悲涼之意。

  “是非”兩字,正是度家幾百年甚而幾千年的寫照,梟雄的“梟”字之所以排在“是非”兩字後麵,其實就體現出了度家與是非梟境的核心了。


  度家所求,其實也是複國,但卻比大秦亡得有更長的歲月,度家之人的絕望之感,應該比戰天諱他們更加強烈,所以,遺傳的、區別於戰天諱的心理扭曲全麵爆發,使度家領導下的是非梟境演變成了一個惡心之地。


  但度家的惡,主要還是對內,這就是與戰天諱最大的不同,所以我才說透出一股悲涼之意。


  度家王朝的興起始於儒道釋三教之助,中途中興也是三教之力,最後任其自生自滅的,也是三教。所以國滅後,度家對三教才充滿著感激與憎恨交相糾纏,不知該愛該恨。


  我想,度家一直是盼望著三教能夠再給他們機會的,可是參與覆滅道門三清界之事,徹底斷了度家的念想,度家真正的絕望之感,應該就是起於此吧。因為此事一旦暴露,是非梟境就是同氣連枝的儒道釋三教不死不休的仇敵,何談相助!


  得不到愛,那就隻好轉恨了,但是非梟境心裏總有一兩分期望,所以不似戰天諱那般將恨轉到三教頭上,而是誓除度家王朝由盛而衰的罪魁禍首——六凡界僧,由此四麵樹敵,強大實力終究挽救不了度家,最後還是成為了別人功成的棋子。


  東海神照國的故事算是一個意外,因為最初的大綱是沒有去東海的劇情的,東海起於兵解上人,也止於兵解上人。


  但隨著“蒼天有淚”來曆的反複提及,加上雀陰冥池之事,還有東海佛宗的亂象也需要一個解決的切入點,我覺得不去東海逛一逛,好像少了點什麽,所以就追加構思了東海的劇情。


  隨著自伏海名鑒故事開始展開,我突然發現,若把大綱再調整調整,或許可以另寫一部小說了,之後就壓縮劇情,草草快進,幸而未影響整體故事,也算是完整的。


  小說最後才出現的西方教,不過是為了提一下關於輪回與宿命論的東西,因為沒有輪回宿命,就沒有所謂的“血煞吞日,黯夜百年”之劫,這與三清道門出手對付擁有“蒼天有淚”的卦陰九泉,從而埋下覆滅之劫,可以說是異曲同工。


  西方的“血煞吞日,黯夜百年”之劫到底又是怎麽回事?又是如何產生的?禍首又是誰?他與中土神州的十方盡虛空界、他化自在天、封門劍域等勢力所造之禍劫又有怎樣的牽扯與共鳴?東海道鎮的卦陰九泉又將對未來的東海與神州產生什麽影響?他將在西鄉二裏後續的拙作中演繹出來,敬請期待。


  《社稷圖》真正結束了,卻又是另一個開始,因為尚有許多故事並不完整,還需要一一補全解說清楚,但續集的大綱隻有一些簡單的框架,現在完全是一團亂麻,或許短時間內不會寫《社稷圖》的續集,因為我另外已有構思好的完整故事大綱的小說,隻待動筆。


  我原本以為,《社稷圖》這部小說既是我寫作生涯的開始,也該是結束。我之前說過,《社稷圖》的劇情是我構思了多年的故事,我舍不得還沒有上演就胎死腹中,所以決定動筆。


  隨著《社稷圖》寫作的不斷深入,我發現構思劇情也沒有早前所想的那般困難,雖然不一定能寫好。


  正是在《社稷圖》的創作過程中,我已經構思好了其他小說的劇情框架,其中有長篇,也有中篇,隻是進度不一而已,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繼續寫下去,那就寫下去吧。


  這一年工作算是很忙的,所以寫作進度有些慢,後續的更新也不穩定,但我也慶幸,對自己也有兩分讚許,畢竟沒有斷更,這對我來說,也算是給《社稷圖》交上了一份尚算滿意的答卷。


  最後,再次感謝讀者朋友們對我的支持、陪伴以及起點中文網(閱文集團)對我的期許,也衷心期盼著大家能夠繼續支持西鄉二裏。


  在這裏,我隻有一點承諾,無論我的作品簽不簽約,上不上架,成績好與不好,一旦開始,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後續拙作再見,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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