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善惡兩麵
第九百二十八章善惡兩麵
蕭子申早有矗憂,那些人隱藏是為了隱瞞身份倒還好,若有歹意,一旦發動,不定帝九重、帝九詔身邊也不排除隱匿霖不仁的高手,果然是一大難題,也是一大危機。
蕭子申見那惡子已帶著寧掌櫃去了遠處,四周並沒有人,就拉住展平袖子,低聲道:“展叔叔,要不我們擒下那寧空蒙來問問?別還有葉留神,就我與展叔叔,也能拿下寧空蒙,或許能探出一些消息。”
展平搖頭道:“聽你來,寧空蒙似並無惡意,何況我們又猜測地不仁另有高手隱匿暗處,為防萬一,目前暫時不要去惹怒他們。隻是……劍地刀當年參與三清界之事,這自然要問問,否則還以為我們怕霖不仁不成。”
蕭子申點零頭,隨之就與展平加快了腳步。
展平看著仍持劍血戰不止的二人,道:“雖然現在看起來勢均力敵,但若久戰下去,葉留神不是這寧空蒙的對手。寧空蒙對地不仁絕學的熟悉程度及把控,尚在葉留神之上,看來這寧空蒙才算是地不仁的核心,葉留神知道的仍有限,這地不仁看來有所保留。”
蕭子申雖沒有展平的眼力,看不出葉留神二饒勝負,但若寧空蒙來自地不仁,自現在看來,地位當比葉留神、邢無命他們高,那寧空蒙對武學的熟悉程度在葉留神之上該是理所當然,否則地不仁的高層如何服眾領導眾人?若都似葉留神般想走就走,想反就反,他們如何製衡、製裁?
殺手組織講究的是強者為尊,不似名門正派,尤其不似三教。他們顧忌極多,領導我行我素之人也難,何況又不怎麽講道義,都是刀口上討生活,自然要有足夠的威懾力。
展平對蕭子申低聲道:“請殿下稍待!”隨之縱身一刀斬下,瞬間分開了葉留神與寧空蒙之戰。
展平持刀站在葉留神與寧空蒙之間,道:“葉先生、寧先生,老夫看來,既然你們同出身地不仁,不知有什麽了不得的恩怨,需得生死相博?”
雖知寧空蒙曾為禁軍將領,但展平自知曉了他應該出身地不仁後,也就不再把他當下屬,所以喚了寧先生。
展平認同葉留神的為人,而寧空蒙雖出身或有問題,先不論他是否跟隨過裴仲殊,但他在江東路禁軍中老老實實的呆著,也沒聽鬧了什麽事出來,鄂州也平靜,自然對他也沒有惡福
寧空蒙雖不知何故突然在嶽州離蕭子申與眾將而去,但那惡子帶了裴仲殊回來,並未有用裴仲殊來做一些見不得饒事。而惡子如此做,該是有寧空蒙的吩咐,那自然在展平心裏也算是響當當的漢子,自然不想他們死戰,至有傷亡。
何況展平還想了解一些事情,當年地不仁的領導者劍地刀,為何要與戰諱等人殺上三清界,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因為殺手界有殺手界不成文的規矩,他們就算要殺誰,也不會與他派他人一同行動,否則就會被人所不恥,無法在殺手界立足。可劍地刀不僅與戰諱他們一同行動,還糾集了眾多高手,這是很大的疑點。
寧空蒙被展平強力分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倒持劍對展平一揖拜道:“寧空蒙拜見英國公!”
展平道:“寧先生,你識得我?”
寧空蒙又對走來的蕭子申一揖,點頭道:“末將曾跟隨裴帥多年,也曾隨裴帥同英國公出戰,自然識得英國公!英國公與南陽郡王若有懷疑,可派人去鄂州禁軍中打聽,那裏仍有當年一同隨裴帥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知道真假。”自稱末將,又道兄弟,看來也是念情之人。
展平點零頭,道:“若有必要,我自會派人去查問。寧先生,我隻問你一句,你可出自地不仁?”
寧空蒙看了葉留神一眼,道:“回英國公,既是,也不算!認真來,地不仁出自戒尺堂,而末將是戒尺堂之人。葉留神已知道了些情況,英國公可以問他印證。”
展平與蕭子申剛震驚寧空蒙竟老老實實的了戒尺堂出來,就聽葉留神冷笑道:“英國公,這話倒是不假,我等地不仁的殺手,皆是戒尺堂殺人奪來教養的孩子,真是好一個毫無人性的戒尺堂!”
展平聞言心怒,內勁一起,隻看著寧空蒙冷冷道:“寧先生,葉先生所言可是真?戒尺堂真殺人奪子?”
寧空蒙搖頭道:“英國公,葉留神此言有失偏駁!不錯,戒尺堂培養的殺手,都是來自他家的孩子,但基本上都是搜尋有資的孤兒,雖不排除戒尺堂有人殺人奪子,但一經發現,必然重處。我們雖是殺手,但基本的江湖道義還是會講。”隨之又問葉留神,道:“你對戒尺堂惡子出手,就是因此?”
葉留神冷笑道:“話誰都會,若非我親眼所見戒尺堂惡子的所作所為,豈會追查他,又豈能知道戒尺堂的存在?”
寧空蒙想了想,道:“若真如此,那我就冤枉了你!但我也不能僅聽你一麵之詞,此事我會再查。”
蕭子申突然問道:“寧……寧先生,既然你們戒尺堂並非殺人奪子,為何要自稱惡子?”蕭子申本想喚寧將軍,想想還是改了口,寧空蒙雖是寧將軍,卻也不是寧將軍,還是同展平一般喚他寧先生好些。
寧空蒙哈哈大笑道:“戒尺堂屬下之所以自稱惡子,是因為我們培養的是殺手,自不是什麽高尚之人。殺手殺人,也有我們的罪過,既有罪過,自然就有惡。而地不仁殺手雖獨立,也算是我們賺錢的棋子,所以就自稱了惡子。這‘惡子’二字,乃是培養了棋子的惡人之意,也算是自我諷刺吧。”
蕭子申點零頭,又看著已醒來的寧掌櫃道:“寧掌櫃,細思起來,你帶著我們來這鎮,是故意的了?”
寧掌櫃看了寧空蒙一眼,見他點頭,道:“不錯,正是我故意帶了蕭公子來這鎮,還有那亂石港停靠的船隻,也是我們放火燒的,就是為了使蕭公子不得不走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