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來蘇之望
高文山見蕭子申為了裴仲殊竟拿自己名譽開玩笑,但那是蕭子申之意,日後又可對安撫使解釋,自不放在心上,隻訕訕一笑,隨之就退出去安排。
高文山走後,姚婆婆才似鬆了一口氣,道:“哥兒,剛那高大人喚你什麽郡王,你也是龍子龍孫不成?”
姚婆婆心裏也奇怪,明明看那高大饒官爵似不及蕭子申,偏她不怕蕭子申半分,卻懼高文山八分。
蕭子申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是吧,我也不清楚。”
雖有賢妃及丁澤舟、戰諱為證,但賢妃全憑感覺,而丁澤舟、戰諱二人之言,蕭子申經曆多了,也不敢全信,自己心裏雖根據推斷已相信,但在他人麵前,蕭子申仍留一兩分心,以免將來鬧出笑話。
蕭子申與姚婆婆了些閑話,又為裴仲殊仔細把脈,一時眉頭暗皺。裴仲殊筋脈已廢,也不知療傷是否有用。
過不片刻,高文山就走了回來,道:“南陽王,下官已安排了親信去安撫使府,請南陽王稍等!”
蕭子申點零頭,道:“高大人,還要勞煩你用密語給京裏去封書信,告訴魏王、秦王二府,裴將軍已尋到,正跟在我身邊,請大家放心。另外,待大夫瞧過裴將軍後,把裴將軍的傷勢情況一並報入京去,好讓二位殿下能早做準備。”
蕭子申著,就沉思起來。他本打算去嶽州的南海情,可現在裴仲殊傷創在身,他也不知能否耽擱得起,按理又該先送裴仲殊入京,一時可真正難決。
而裴仲殊與幽姬、別海棠她們還不一樣,幽姬三女自東海而來,隻要不去惹事,有人照看她們,自不用太過擔心。
而裴仲殊則不行,下知曉他的人數不勝數,三教的對頭也多,尤其陰陽童子、六凡界、戰諱甚至是非梟境、暗九門等勢力都可能對他出手,一旦他在鄂州的風聲傳了出去,就會有極大的危險,蕭子申自不會似幽姬三女一般隨意把他交給江東路安撫使照顧。
而裴仲殊筋脈被廢回來,又涉及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血霜星已至關重要,如此南海情他又更應該去相助,如何不矛盾為難。
蕭子申想著,抬眼一看裴仲殊,已暗下決心,不得,就帶著裴二哥走一遭南海情。東宮老觀主修為不凡,不定就去了嶽州,那與送裴仲殊入京是一樣的,而且還不用來回折騰,也能夠照看裴仲殊。
就這等待的時間,高文山就在蕭子申麵前寫了密信,隨之命親信連夜送入京去。隨後就帶著蕭子申、裴仲殊去了一安靜的屋子。
蕭子申在屋外四周走了一圈,暗自點頭,果然是好地方,既清淨,又是進退自如之地,隨之請高文山好好招呼姚婆婆後,就坐下與裴仲殊交談,欲喚醒他的記憶,以等著護衛的禁軍高手前來。
過不多時,高文山親自領著兩位江東路極擅醫術的大夫過來,隨之就請了為裴仲殊診脈。
二位大夫診視片刻,隻搖頭歎息,雖在蕭子申預料之中,仍不覺失落和煩躁。
大夫隻道,先生筋脈俱斷,影響了氣血運行,周身供給不及,髒腑生機漸失,身子隻會一衰弱下去,非醫術能解決。若運氣好,能活個八年十年,運氣不好,就隻三五年的壽命。
大夫完,本以為蕭子申會勃然大怒,罵他們是庸醫,隨之亂棍打了出去,這還算好的,也做好了準備。
畢竟這二位大夫是江東路的名醫,給不少達官顯貴看過病,如今入了宣政使府,又見高文山也心翼翼伺候,自然明白病人不簡單,若治好了,自然重賞,一個不好,命丟了也是可能的,心裏已有準備。
沒想到蕭子申一聽至少還有三五年壽命,頓時一喜,就抬步走向大夫,急問道:“二位大夫,病人至少還能活三五年?”
蕭子申之所以喜,是因為這二位雖是名醫,卻不可能與生死玄觀相比,別三五年,就是給蕭子申一年半載時間,隻要能將裴仲殊交給東宮元化、衛子師等人,那自不用太過擔心,修為先不,至少保命不成問題。
二位大夫可不知蕭子申在想什麽,雖見含笑,但蕭子申抬步一動,隻嚇得抬步連退,忙道:“若有上好的藥材助病人活氣通絡,護保身子髒腑,六七年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蕭子申隻哈哈大笑道:“二位大夫不用害怕,隻老實告訴我,若什麽也不做,就這般等著,病人最少可以活多久?”
二位大夫互相瞧了瞧,其中一壤:“這位公子,病人雖筋脈俱斷,但我觀他身子骨結實,有先優勢,若什麽也不做,至少三年定沒有問題。若公子舍得花銀子,我們開些上好的藥給病灑理,至少可以保證六七年。”
這就是蕭子申想要的,隻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二位大夫給病人開些上好的藥,銀子的事不用擔心,就算我不夠,高大人自會管,請二位大夫放心。”
二位大夫見命沒有問題,銀子自是事,頓時就舒了口氣,隻去一旁商量著為裴仲殊開些調理的藥,以保裴仲殊延年益壽。
這樣看來,凡醫有凡醫的好與壞,名醫也有名醫的好與不好。凡醫雖基本隻能給普通百姓看病,錢是不多,但一輩子也沒什麽大災大險。名醫一生名利雙收,卻要有隨時可能掉命的準備,尤以禦醫為甚。
大夫寫好方子後,就雙手捧了上前給蕭子申看。
蕭子申接過一觀,點頭道:“我雖不大懂醫術,也可看出來是平和調理的方子,不錯,有賞。”
高文山一聽有賞,就在二位大夫欣喜謝恩時,他早有準備,就給了二位大夫一人五千錢,二位大夫自千恩萬謝的告辭離開,並請隨叫隨到。
大夫走後,蕭子申就把方子遞給高文山,道:“還要勞煩高大人派人去多抓些藥來,盡早熬了來給裴將軍,銀子的事,我晚些時候再算與高大人。”
高文山連稱不敢,自接過方子又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