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南轅北轍
當初橋姬與太子妃、甚至皇後之位失之交臂,也不排除有這方麵的原因。現在神照國軍勢,也就弑鬥魁能穩壓酒吞,可見其勢。
酒吞出口稱橋姬被杖斃不是糊塗事,誰都聽得出來是反話,又見是甲胄而來,井下如何不驚,慌忙上前拜道:“請將軍息怒!”
酒吞哈哈大笑道:“井大人,可憐的是我的妹妹,不是你的妹妹,你當然的輕巧!”隨之一把抓住井下拜來的雙掌,續道:“我也不為難你,將西海郡的兵符交出來,願留願走,悉聽尊便!”
井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以他靠向複無常的心思,早被做了同路人,自然該隨同進退;可看那酒吞的意思,怕是要造反,這卻是井下一時不好抉擇的,隻扭頭看向彭侯,苦著臉道:“彭將軍!”
井下隻希望彭侯能勸阻了酒吞,剛才還在考慮如何勸一勸複無常,沒想到現在又來了一個更直接的,井下心裏已叫起苦來。
酒吞見井下向彭侯求助,隨之也眼望彭侯,道:“彭將軍,你身為神皇的近衛大督,不知有何高見?”
彭侯見酒吞以“近衛大督”點來,就知酒吞對他也不是很放心,對井下搖了搖頭後,道:“一切但憑將軍定奪,彭某敢不效犬馬之勞?”
酒吞點零頭,道:“好,依我看來,這近衛大督之職,也太委屈了彭將軍,持節大將軍倒是合適,就不知弑鬥魁肯不肯讓賢?”
蕭子申沒想到這酒吞一來,三言兩語就封官許願起來,也不知他能否做得了複無常的主,前提是複無常願意隨他而動。但看彭侯、井下等饒反應,怕是真能做主。
井下見彭侯接令,酒吞又含笑瞧來,一時無奈,隻得取了兵符交給酒吞。
酒吞接過兵符在手裏掂拎,道:“井大人,我再給你時間考慮,你若仍決定離開,我也不為難你。就這兵符,你的功勞也不,我自會記你大功,你好好考慮考慮!”
井下掌管的西海郡兵馬,並不在酒吞的轄區,他現在將兵符交給酒吞,這功勞確實不。
酒吞又拍了拍井下,方眼望長右,道:“長右,殿下呢,我們‘寒暄’了半,也不見他出來,該不會隻認得藤姬的兄弟,卻不識得我這親舅舅了吧?”
酒吞直呼皇後名諱,又使彭侯等人臉色微變,看來因橋姬之死,果然怒火不。
以長右身份,自不敢在酒吞、彭侯等人交談時插言。他人也就罷了,他是知曉酒吞脾氣的,自不會做出僭越的事來。連身為一方諸侯的井下,酒吞也不給半點麵子,何況他,所以才一直閉口不言。
現在酒吞問來,長右急忙上前,就將複無常吐血昏迷之事簡單的了。
在眾人看來,若酒吞真心疼橋姬、複無常,原該發火,沒想到酒吞卻大笑道:“好,果然是我家妹妹的好孩子,也不枉妹妹苦心一片!”看來是欣慰複無常的孝心了。
酒吞話一完,正疾步欲入內去看複無常,隻見醫者已含笑走了出來,拜道:“諸位將軍、諸位大人,殿下隻是怒火攻心,一時走氣,並無大礙,請放心!”
酒吞點零頭,命賞了醫者後,兀自不放心,又親自入內查看後才算鬆了氣。
酒吞吩咐幽姬等侍女心服侍,隨之出來後,才有心思過問蕭子申,道:“閣下眼生得很,不知是何方高賢?”蕭子申抱拳道:“晚輩蕭子申,見過將軍!”
井下聞言一驚,脫口而出道:“可是中土神州大趙的南陽郡王?”
井下此言一出,就該輪到彭侯、長右等人一驚了,隻呼道:“井大人,你什麽?”隨之又眼望蕭子申,沒想到蕭子申竟有這般身份。
隻怪有蕭子申這個饒存在,複無常等人並未告知井下,否則消息互通相合,怕早就知道了蕭子申的身份。
蕭子申見井下脫口“南陽郡王”,就知三教眾人怕是告訴了井下自己的身份,應該也托了他注意自己的行蹤,忙點頭道:“在下正是神州大趙的南陽郡王!敢問大人,不知我那些神州東來的同伴,現在在何處?可方便引我去見?”
在蕭子申看來,既然眾人尋他,怕會留人在這西部門戶等候消息,沒想到井下卻搖頭道:“神州東來的大賢們遞交了國書報與神皇知曉後,就以私事離開,我並不知去處,隻請我若有幸得見南陽郡王,隻轉告南陽郡王去暗都等消息,並無其他言語!”
蕭子申皺眉道:“井大人,真是讓我去暗都等消息?”見井下點頭,蕭子申一時不解。
按理,若三教眾人真傳話,該是讓蕭子申依計劃南去青丘山才是,那裏才是處理魂輪與蒼有淚等事的地方,就算青丘山不好明言,傳話南下也可明白,怎麽又讓北上神照國京師去?去暗都又有何用?
蕭子申自不知道,衛塵泱等人商量後,由於高手已足,決定不讓蕭子申涉險,所以才故意傳話讓他北上,使他不陷入生死難料的血戰中,前提是蕭子申並未出事。
酒吞應該尚不知神州三教東來之事,隻不解問道:“不知中土大趙的南陽郡王萬裏迢迢到我東海有何貴幹?又為何與同伴失散、孤身在此?”
長右見狀,忙又低聲的將“救”了蕭子申之事告訴了酒吞,也道了襄助複無常比武之事。
酒吞聞言點零頭,含笑道:“沒想到南陽郡王與二殿下竟有這般淵源,如此甚好,反正郡王也要去暗都,不如就與我等一同北上如何?我擔心郡王同二殿下的關係傳揚開了,若郡王獨自北去,怕有危險啊!”
酒吞著,又重新依蕭子申郡王身份對蕭子申見禮,彭侯等人亦隨之施禮拜見上國郡王。
蕭子申還禮後,道:“一切待二殿下醒後再吧!”
蕭子申因複無常悲慟橋姬之死,也思及了賢妃,自然是理解複無常的。蕭子申既理解複無常,那順路助他一助,自無不可,反正死的隻要不是自己,都是東海之人,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