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壯士一去
衛子師既然想出去走走,蕭子申不可能阻攔,但也要為她安全著想。
不相幹的武林中人雖不識得衛子師,但見過晚的不少,蕭子申就更不用了,這兩年也不知殺了多少人,誰知會不會有人來尋仇。
何況還有戰諱、是非梟境、陰陽童子、六凡界等等,誰知會不會有人來尋麻煩,到時牽累了衛子師可就罪過。
蕭子申去請霖陽子與眾人一同出去後,仍覺不放心,又去符思言處求了兩個道印化納入掌,若有事時,好得符思言支援,如此才覺安心。
元宵節時,午飯後蕭子申等人就出去遊玩,直到了夜間,觀療樓、燈輪、燈樹等,又看了民間雜耍等表演,玩到了三更時分才回秦王府。若非衛子師身體仍虛弱,元宵節解除宵禁,蕭子申見衛子師歡喜,眾人不定會玩一夜。
沒想到蕭子申眾人也多慮了,玩了多時,並沒有出半點岔子,也沒有人來招惹眾人,可真算是好好的樂了一日。
衛子師因出身之故,從到大怕少有如此遊玩過,回了秦王府後,竟睡不著,隨之又與晚去喚了蕭子申,三人就到了秦王府的樓閣高處賞看四方夜景,又談論各方見聞趣事,直到五更書寒來喚,三人方散了回屋休息。
衛塵泱去送侯布的詔書給帝九重兄弟後,就沒有再回來,仍去追尋陰陽童子、六凡界等去了;衛情見衛子師無礙,過了兩日也離開了,隻留了書寒在府裏照看衛子師。
自元宵節到二月初,蕭子申隻去了兩次宮裏,那夢越見頻繁,到後來,竟是每夜必見,隻呼喚著蕭子申去北邊,讓蕭子申一臉茫然,煩悶不已,不知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子申將夢之事遍告衛子師、書寒、符思言、東宮元化等人後,卻沒有半個人明了半分,連符思言也不理解,隻讓蕭子申最好再去一趟北邊,應了夢中異數。
蕭子申見衛子師大好,東宮元化又一年隻需引血一兩次,讓蕭子申不用擔心。蕭子申心係血霜星,就決定依符思言之言,再去北邊一趟,也看看戰事有沒有需要之處。
蕭子申剛下決心北行,就傳來帝廷義催要糧草之事,隨之就決定幫帝九恒一個忙,順便將糧草帶去北邊。
蕭子申入宮拜見帝九恒時,見帝九恒手拿詔書,臉色極其難看,心裏咯噔一下,想定是帝廷義來詔斥責帝九恒,而且語氣定相當嚴厲,所以才使帝九恒變了色。
帝九恒見蕭子申來了,就放下詔書,強顏一笑,問起蕭子申可有事。蕭子申將代運糧草之事了,帝九恒正為尋將之事發愁,就一喜應了。
蕭子申隨之又請起用石開與他一同押運糧草,帝九恒先是臉色微變,仔細想了想,就勉強應了,隻吩咐蕭子申別讓石開與帝廷義會麵。
蕭子申想:“別石開,就是蕭大爺也沒興趣去見狗屁帝廷義,老子運糧草到了鹿州就離開,誰管他!”自然應常
蕭子申隨後去尋禁軍將領,問清楚了石開的家,就親自上門去請他。石開聽聞去正定路,頓時大喜,千恩萬謝的拜了蕭子申。
又過了幾日,一百萬石糧食已陸陸續續的越了黃河南岸,大趙水師正在忙碌的裝船過河。蕭子申怕帝廷義會派人在黃河北岸,就留了石開在南岸指揮裝運,他先搭船去北岸探一探。
糧草全部運過黃河後,第二日,蕭子申、石開率軍與民夫正帶著糧草往東北方的鹿州去,突然就有內侍前來傳詔,讓蕭子申去刑州拜見帝廷義。
蕭子申怎麽可能去見帝廷義,就算帝廷義不會殺他,他也不想去跪拜帝廷義。何況先不“前秦餘孽”的身份,與石開交好之事帝廷義應也知了,他現在怒火衝,多半會有殺他之心。若不是帝廷義不知在打什麽算盤,不定都返京大殺特殺了。
蕭子申將內侍拉了一旁,塞給他五十兩銀子,讓他帶著兩個同夥去黃河邊轉一圈,隨後去報與帝廷義,就剛好錯過,又追之不及,就沒傳到詔。
那內侍得了五十兩銀子,又分了同伴一人十兩,自得了三十兩,隨後就歡喜地的依蕭子申吩咐往南去黃河邊了,心想:“到時若官家心情不好,老奴就蕭子申這子抗旨!”
蕭子申與石開到了鹿州交割完糧草後,正好遇見了滄州奉曹劍南之命前來提運糧草的將領。石開與曹少遊最初都在曹劍南麾下,也與那將領是舊識,二人談起曹劍南後,石開就對蕭子申言道,想去滄州拜見老元帥。
蕭子申早與帝九恒交代清楚,他有事要做,是不會再回去的,本來是打算交割糧草後,就與石開領軍去定州帝九詔處,把石開與禁軍交與帝九詔後,就打算獨自再去魏國。
現在石開想去拜見魯國公曹劍南,蕭子申念著石開剛做了錯事,又被貶謫為翊麾校尉,曹劍南不定就要揍他,一時有些不放心。
蕭子申暗想,將石開與禁軍交給曹劍南也是一樣的,再給帝九詔去信一下就是,就道隨石開他們一同去拜見曹劍南。石開與那將領自無所謂,路上還多個照應,自認同了。
那將領點清糧草後,蕭子申又命了一校帶了幾百禁軍,將民夫們帶回南邊去,就自與石開等去往鹿州東北的滄州。
蕭子申、石開等入了滄州,那將領為蕭子申二人指明了曹劍南帥府去處後,自去處理糧草之事。蕭子申請那將領安排隨行禁軍後,就與石開一同去拜見曹劍南。
蕭子申二冉了帥府,曹劍南正在召集眾將議事。石開識得曹劍南的親衛,就上前去打聽曹劍南與眾將商議何事。
那親衛低聲道:“瓦口關豁兆凱將軍派人來報,拓跋文紹親自領軍前來,率十萬之眾猛攻瓦口關,自日至夜輪番強攻,毫不停息,瓦口關將士傷亡慘重,又不得休息,疲憊不堪,請曹帥速派軍支援!”
蕭子申聽得“豁兆凱”三字,一時眉頭暗皺,這子不就是侯布提起誣陷的獻關降魏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