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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兩半一心

  蕭子申與衛塵泱也沒休息多久,到了辰時中就起來。


  衛塵泱去瞧了瞧仍未醒的衛子師後,就與淚千行去經緯地給未來嶽父太丞侯淚宮辭請安去了。


  淚千行自得了衛塵泱允準後,已完全開朗起來,再不似以前的歎息哀傷流淚模樣。現在也多住在秦王府,與衛子師、東宮蝶溪、晚等作伴。


  衛塵泱離開後,晚就扭扭捏捏的走到了蕭子申身前,做了個萬福,嬌聲道:“晚見過爺!”


  蕭子申被突然轉變的晚嚇了一大跳,忙擺手後屠:“晚姐姐,你……你……你又想做什麽?你直就是,可別又出什麽歪點子、歪手段來折磨我!”


  晚聽了蕭子申喚“晚姐姐”,扭頭看了看仍沉睡的衛子師,低喝道:“爺,你要死啊,還喚什麽姐姐,你這是想害死我麽?”完,臉就一紅,隻低頭把手玩弄手絹。


  蕭子申一拍腦袋,才又記起了書寒之前的話語,看來晚已得了吩咐,一時歡喜,臉上就有了笑意。


  晚偷偷的抬頭見了,一時也不岔,就冷哼一聲,道:“爺,你現在是不是得意得很,以後我再也不能欺負你了,怕是把尾巴也翹到上去了!”


  蕭子申心裏自然是嘿嘿嗬嗬的大笑了起來,但臉上也不表現出來,隻道:“晚姐……晚丫頭,看你的,蕭大爺是這般人嘛,你可不瞧了我!”著,自己也沒忍住笑,轉眼就大笑了出來。


  晚抬頭四顧,見沒有半個人影,伺候衛子師的丫頭們又是不敢亂話的,現在也在外間,就上前掐了蕭子申一把,氣道:“看你得意的!你要是以後敢翻了,我隻求姐做主,誰怕你!”


  蕭子申自知曉,這隻是晚心虛、不岔之下之言,就算衛子師會為她做主,若衛情夫婦真生氣了,她也是不會好過的。


  但蕭子申還是喜歡以前那樣的晚,可不是變成一個唯唯諾諾的使喚丫頭,就輕聲道:“晚姐姐,在有人時,咱們自注意些,若就我們幾個,還是和以前一般就是了,你這樣我挺別扭的!”


  晚又靠近了蕭子申些,道:“爺,這可是你的,以後可別來我不懂規矩!”見蕭子申點頭,就把嘴湊到了蕭子申耳旁,細聲續道:“爺,昨兒個你睡了姑奶奶的床,是什麽感覺,有沒有夢到我?”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子申嘿嘿一笑,又仔細想了想,好像除了想不起來半點的噩夢,什麽也沒有,就道:“我隻夢見了一堆索命的冤鬼、怨鬼,也不知有沒有晚姐姐!”


  晚不岔,就來捶打蕭子申。蕭子申正四處亂竄躲避著,隻聽得簾子處一聲冷哼,頓時嚇了一跳,忙就停了下來,做嚴肅正經狀。卻是東宮蝶溪進來了。


  東宮蝶溪坐下後,瞟了晚一眼,道:“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你也敢胡亂打鬧!”


  蕭子申在,晚尾巴也翹了起來,自不怕東宮蝶溪,就上前吐了吐舌頭,亂做了鬼臉,得意道:“我們一家子的事,要你個外人來管!”還故意把“外人”二字提高了音去。

  東宮蝶溪又瞟了一眼蕭子申,才對晚點頭道:“行,你們一家子的事,姑奶奶自管不了,姑奶奶去請了師叔、師公來管吧!”


  晚怕的就是衛情與書寒知曉自己沒規矩,她以為東宮蝶溪尚不知曉大事,所以才敢放肆,沒想到這死丫頭卻已知了。


  晚心裏不住的罵著死丫頭、混蛋丫頭、狗屁丫頭,卻是臉含媚笑,忙去拉住東宮蝶溪賠不是,又捶肩捏腿的。


  蕭子申又見了晚的奴才相,但他也怕東宮蝶溪告訴了衛情、書寒去,更不敢惹,連瞧也不敢瞧東宮蝶溪一眼,隻縮著脖子,腳步輕輕的往外挪去,就想逃跑。


  東宮蝶溪早注意了蕭子申,隻假裝半眯著眼不管他,就在蕭子申剛要挪出裏間時,突然拍案而起,喝道:“給姑奶奶站住!”直嚇了蕭子申與晚一大跳。


  蕭子申忙也回轉身,就去東宮蝶溪身前作揖賠禮,道:“沒想到是師姐來了,我這雙狗眼真是長到上去了,竟沒看見師姐,連招呼也不打,真正是該死!”完,就看著東宮蝶溪嘿嘿直笑,隻與晚一般的諂媚之態,羞得晚也把頭縮了下去。


  蕭子申“師姐”二字出口,竟使東宮蝶溪勃然大怒,喝道:“蕭子申,誰是你師姐,誰是你師姐?我有你老麽,姑奶奶有你老麽?你連歲數也分不清了麽?”完,眼一紅,轉身就氣呼呼的走了。


  蕭子申望著東宮蝶溪離開的背影,一臉不解,隨後轉身瞧著晚,道:“這東宮奶奶真是瘋了!當初在生死玄觀時,我就她看起來比我,該做師妹的,她偏不依,還來威脅我,非得要做個師姐。我怕了她,自就認了,現在她又發的哪門子瘋?”


  晚看著含淚離去的東宮蝶溪,她與東宮蝶溪相處的時間比蕭子申長得多,自比蕭子申了解得多,何況又同為女子,就上前拍了拍蕭子申,輕笑道:“喲,我的爺,東宮姐不是氣你,是氣姐與我!你以後自己心些吧,該喚師妹就喚師妹,該賠笑臉就賠笑臉,可別被她生氣毒死了!”


  蕭子申一愣,道:“這個……那個……她氣你我是理解的,可子師姑娘也沒得罪她,她為何要氣子師姑娘!”


  晚伸指敲了敲蕭子申的頭,嗔道:“你真是個白癡,自己去悟吧,我可不敢!反正你以後自己心些,千萬別去惹她,她這種狀態,是最容易暴起殺饒。你自己心防著吧,最好是以後別與她碰麵,那就萬事大吉了!”


  誰曾想東宮蝶溪突然又倒了回來,剛好聽得晚之言,隻哼哼道:“晚姐姐,不要惹誰,又要防著誰呀?又不要與誰碰麵呀?誰又要暴起殺人呀?”


  晚可是頭一回聽見東宮蝶溪喚她姐姐,早嚇得心肝亂跳,忙雙手扯住耳朵跪了下去,假裝悲苦道:“東宮姐,我胡襖,你饒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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