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宴起風雲
計策衍方才已提起了拓跋煦被行刺之事,在加之之前也傳出了風聲,眾人早知,隻是不曉刺客是誰。
現在拓跋毓秀當著眾人之麵直接道出了公孫休來,眾人皆知公孫休乃拓跋文紹之人,在拓跋文紹孫兒周歲宴上,拓跋毓秀竟也豪不遮掩,頓時就驚愕了眾賓客。就連遠處的神隱逸麵色也變了。
在得了計策衍肯定的答複後,拓跋毓秀端起茶杯正欲喝水,突然功勁一運,茶杯頓時碎裂四射而出,就在茶水四濺時,拓跋毓秀突然拍案而起,大喝道:“好大的狗膽!”
拓跋毓秀一掌之下,蕭子申他們身前桌子自然碎散落地,滿桌茶杯滾地摔裂,茶水四流而出,頓時驚起了滿堂賓客。
這可與計策衍方才之怒不同!方才計策衍是對拓跋文紹而言,亦隻有警告之意;而現在拓跋毓秀當著滿堂賓客怒喝,他又是親王勢力,頓時性質就變了,是要追查之意了。
拓跋文紹這時剛好進來,見了拓跋毓秀怒喝,頓時皺眉不解。拓跋煦又未有損,大家同為兄弟,有必要如此興師問罪嗎?
拓跋文紹一心欲篡位奪權,自然是不明白拓跋神機與拓跋毓秀的。拓跋毓秀二人身為皇族,眼裏隻有拓跋家帝位及大魏政權,可以是沒有私心的皇室。這也是當初計策衍能動他們的根本所在。
拓跋煦現在表現出來的英明睿智,加之大魏國力在他們母子帶領下蒸蒸日上,這可是拓跋毓秀二人喜聞樂見的。拓跋煦又是年輕英主,若無意外,可執掌大魏數十年,這對大魏拓跋家基業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拓跋文紹平時愛玩些動作,雖偶有過激行為,但也不確定是否真與他有關,抑或別人陷害,念在他是皇族,又是長兄的份上,拓跋毓秀二人自不與他過多計較。
但此次卻不同,既是皇城當街刺殺,又有公孫休在內,拓跋毓秀如何還忍得住。
計策衍正因看出拓跋神機與拓跋毓秀二人乃一心為國之輩,又看重兄弟情義,所以才讓拓跋煦不要主動去對付拓跋文紹,以免造成宋王、燕王離心。
拓跋煦在計策衍示意下處處退讓,拓跋文紹卻步步緊逼至此,以拓跋毓秀性格、為人,如何還不惱怒,這也正是計策衍所盼望的。隻要讓拓跋毓秀二人徹底對拓跋文紹寒了心,到時再出手,自不用擔心他們二人會有變故。
拓跋毓秀見自己怒目望向進來的拓跋文紹時,拓跋文紹驚怕之下,竟縮到了一位佩刀老者身後,見那老者麵生得很,頓時皺眉問道:“計相,不知寧王身前之人是誰?”
計策衍似笑非笑的應道:“燕王,那老者正是當年地不仁的地刀刑無命!”
果然不出計策衍所料,拓跋毓秀一見拓跋文紹竟與殺手攜手入內,頓時震怒,喝道:“拓跋文紹,你竟與殺手來往,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竟是連皇兄也不喚了,而是直呼其名。
拓跋毓秀話未完,已縱身抬掌往刑無命而去。在他想來,拓跋文紹既與刑無命一起,剛好前夜又發生了行刺之事,那多半就有此匹夫的“功勞”了。就算刑無命與行刺拓跋煦無關,但他在京裏就是一大隱患,自然留他不得。
拓跋文紹也沒想到拓跋毓秀竟會在孫兒生日出手動武,頓時亦喝道:“拓跋毓秀,你敢在我寧王府大宴搗亂!”
拓跋毓秀冷哼一聲,並不答言,暗想待我解決了刑無命,再與你道陛下被行刺之事!拓跋氏嫡傳罡玄錄掌隨即使出,掌功直往刑無命掃去。
刑無命見拓跋毓秀功力渾厚,哪敢大意,急忙拔出佩刀,旋使出地老刀法,二人片刻就戰到了堂外去。
拓跋毓秀剛抬掌攻向刑無命時,神隱逸就站起身來,欲往堂門而去。計策衍見狀,嘿嘿一笑,忙就舉步擋在了神隱逸身前,道:“閣老,好不容易才見一回燕王親自出手,又是欲打殺地不仁殺手,今日我們正好一開眼界,豈不美哉!”
計策衍既知曉神隱逸之意,神隱逸又豈不知曉計策衍之心,見他今日三番兩次來撩撥自己,又怕拓跋毓秀惱怒之下傷了拓跋文紹,頓時就喝道:“計策衍,滾開!”
計策衍突然就收起笑意,冷聲道:“神隱逸,老夫敬你年長一些,稱你一聲閣老,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老夫怎麽也是當朝丞相,你這般態度,是藐視朝綱嗎?”
計策衍本就對拓跋文紹的走狗,也一直針對慕容母子的神隱逸大為不滿,平常之所以難得撕破臉,是因為神隱逸一直隱藏得深,表麵功夫做得好,計策衍又未有神隱逸的把柄,所以一直隱忍。
神隱逸也一直看不起計策衍,又覺得是計策衍搶了本該是他的權位,今日憂心拓跋文紹之下,頓時就露出了本來麵目。
計策衍知道自己不是神隱逸的對手,神隱逸也不敢堂皇的對計策衍出手,二人一時就對峙了起來。
計策衍二人對峙後,拓跋毓秀又與刑無命在堂外大戰,頓時就吸引了所有饒目光,連準備上材寧王府下人也停了一下。一是擔心堂內若起了爭端,則可能掀桌翻菜,二自然也是要瞧瞧熱鬧。
蕭子申見兩處動靜已吸引了眾人目光,頓時就悄悄的自側門出了大堂,見四下無人後,就自四處搜尋起來,想先去拓跋文紹書房瞧瞧,看會不會有收獲。
寧王府不,蕭子申又不敢問人,還要一路不住躲避下人,多時也沒有尋得書房,也沒有發現疑似有圖的地方。
就在蕭子申下定決心,準備抓個下人拷問時,突然不遠處傳來鐐銬聲響。蕭子申一驚,連忙尋了個隱蔽處躲藏起來,悄悄往聲響處瞧去。
蕭子申一瞧之下,不覺差點笑出聲來。隻見東郭景臉上露出深深恨意,手戴銬,腳上鐐,雙手提了一個食盒,獨自往寧王府外方向行去,也不知他的斷臂好全沒櫻
蕭子申見了如此模樣的東郭景,又想今日已見了神隱逸及之前不識得的叔孫恭等人,卻獨獨沒有東郭泰父子的身影,頓時就有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