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以牙還牙

  晚見蕭子申隻問衛子師：“你會看不起我麽？”而不是問的你們，頓時就氣道：“臭子，你怎隻問姐，為何不問我呢？你不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


  蕭子申一時無奈下，隻好又對晚問了一遍，沒想到晚卻回道：“姐看得起你，我就看得起你；姐看不起你，我就看不起你！”


  就在蕭子申暗道問你也是白問時，才發現衛子師臉竟紅了起來，細一尋思後，才發現晚之言亦有另一個解釋，頓時就氣得瞪了晚一眼。晚也摟住衛子師，得意的回瞪他。


  過了片刻，衛子師才穩定了心緒，道：“蕭大哥，你是你，你師父是你師父，無論別人怎麽想，總之在我心裏，會把你們完全分開了看。你師父做的惡事，自與你無關；你的善行，也算不到你師父頭上。隻是，儒道對戰諱恨之入骨，你要有一些心裏準備，就算大家不會把戰諱的帳算到你頭上，不定也會有前輩要遷怒於你，雖然不會真對你怎樣，但罵一罵、氣一氣，應該也會有的。”


  就在蕭子申點頭時，遠處一聲之音傳來，道：“蕭師弟，戰諱真是令師？”


  蕭子申三人一聞此音，急忙起身遙遙拜向來人。


  隻見遠處一身穿白衣、玉質成、明節高雅的女子，儀態萬方、雍容雅步的行來。風華絕代之采，出塵脫俗之姿，正是蕭子申眼中的下第一美人——秦王妃符思言。


  符思言走近後，讓了幾人起身，隨身坐下，又問道：“蕭師弟，戰諱真是令師？”


  衛子師見蕭子申在符思言威嚴、氣勢下已不敢回言，忙過去挨著符思言坐下，道：“符姐姐，你嚇到他啦！”


  符思言輕笑道：“堂堂三清傳人，膽子怎能如此，如此豈不有失道門氣度！蕭師弟，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我就隨口問問，不是問罪於你。就如妹方才所言：‘你師父做的惡事，自與你無關；你的善行，也算不到你師父頭上。’我隻是想了解了解情況，以便日後因應，還請你如實相告！”


  蕭子申道：“回師姐，家師確實是戰諱，我也是前幾日方知曉。我怕眾人因此誤會我，所以才一直猶疑不敢明言。”


  符思言點頭道：“我理解，這也是人之常情。關係如此重大之事，若隨隨便便就能坦言相告，那隻能你缺乏江湖曆練，在這個險惡的江湖，這類人是缺少生存之本的。雖然戰諱已開始不擇手段的利用你，不管你如何想，但我可以向你保證，若將來你不願意，戰諱之事，我們任何人都不會強要你參與，你隻需保持中立即可，但絕不能成為他之助力。三清道門之仇，這是儒道最後的底線，你明白嗎？”


  衛子師見蕭子申應了符思言，頓時就放心了。本來先前衛塵泱、衛子師還擔心蕭子申不好抉擇或隨祖驥等人入了歧途，沒想到戰諱的一道算計，帝廷義的一把怒火，竟生生把蕭子申燒到了眾人身邊，越靠越近，可歎機關用盡！

  蕭子申又道：“師姐，我上次就想問你，據我所知，戰諱至少算不得一個好人，可眾人為何一直以他武學之名稱他，喚他推心置腹戰諱？這可大大的名不副實！”


  符思言看了看衛子師，才道：“你們不明白很正常，這世上也沒幾人明白，因為真正明白之人，基本上都死了。推心置腹四字不是肯定戰諱的品行，而是他的絕學特性，凡中他絕招無法抗衡者，心脈會被強推入腹腔，從而斷絕生機絕命，此所謂‘推心置腹’，乃是江湖上極其厲害的必殺之眨這既是戰諱縱橫江湖數十年的依仗，也是他的特征，現在的武林，獨他一份。”


  就在蕭子申三人驚懼之時，靈夕帶著衛塵泱，二人麵色凝重的行了過來。


  符思言看了看二人，皺眉道：“塵泱、靈夕，又出什麽事了？”衛塵泱歎了口氣，搖頭道：“是之前的舊事！”著，就走到衛子師身旁，輕聲道：“妹妹，去拔裏穀的人回來了！”


  衛子師見了衛塵泱神情、語氣，就知仍是同以前一般，怕是沒音訊的了，就搖頭笑道：“哥哥，沒關係的，這麽多年來，不都是這般消息麽？有什麽可氣餒的。”


  符思言拉起衛子師手，歎道：“這怎能與以前一樣？既有名、地，又有來曆，竟仍是沒有消息，老真就如此無情嗎？”


  衛塵泱道：“師姐，這不是老無情！”著，就冷眼走到蕭子申麵前，道：“妹妹之病，至今無解，全因三清界被滅之故，都是戰諱那群賊子造成的！若妹妹有閃失，我不僅要戰諱、神隱逸、是非梟境等等之流陪葬，我還要以他們相關之人悉數給妹妹陪葬，衛塵泱就是殺盡下，也難消心頭之恨！”


  蕭子申見了衛塵泱冷厲之眼，頓時心裏也一驚。自識得衛塵泱一來，他或有氣時，但因衛子師之故，至少從未真的冷厲對待過自己。看來此次大有希望下仍無消息，衛塵泱怕是已有了絕望之心，所以才有這般言語。


  在蕭子申看來，衛塵泱的狠厲之言也沒有錯。本來三清界拿回了兩株，以三清界之能，多半能尋得栽種之法，則可保血霜星存世。若非戰諱等人覆滅了三清界，衛子師之病已治好多年，又怎會時至今日仍為之失望奔忙。


  符思言見衛塵泱言“以他們相關之人悉數陪葬”，又“殺盡下”，頓時皺眉道：“塵泱，妹之事，禍首便罷，可萬不能牽累無辜，這有損道人和！”


  衛塵泱道：“師姐，道人和從不在我心內。妹妹之病因三清界被滅延宕而險，三清界被滅則由戰諱等人而起，這樣算起來，與他們關聯著，皆可算入禍首！若妹妹之病明年再沒轉機，我就從京畿開始，直到殺光為止。我得出，做得到，誰也別想攔我，師姐一樣，妹妹也一樣！既然戰諱等輩能禍及旁人，我就要告訴他們，衛塵泱比他們心更黑，也將比他們做得更徹底。他們要複國也好，要稱霸下也罷，我就讓白骨萬裏為妹妹陪葬，我看他們還如何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