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舊詭複起
帝廷義沒想到竟還有比弄死帝九詔等人更大的事,頓時就疑問道:“不知是何事?”
秦先生又走近鱗廷義幾步,才故做鬼鬼祟祟的聲道:“陛下,這江湖中去年又出來一個喚作蕭子申的年輕人,本來這也是常事,這武林中哪一年沒有出來幾個年輕人物。開始山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可那蕭子申自出道以來,竟不多時就與帝九詔等人打成一片。山人一心要為陛下效力,所以就私自先查了一查,沒想到這一查之下,頓時就嚇了山人一跳!陛下可知那蕭子申賊是什麽人?”
帝廷義見秦先生專門提及,又臉露懼色,頓時就急問道:“是什麽人?”
雖然垂拱殿內隻有帝廷義兩人,那秦先生仍故作驚慌的轉頭四顧了一番,才道:“山人查探之下,才知那賊竟是舊秦孟家之人,領了一群舊秦餘孽,竟欲與帝九詔狼狽為奸,謀害陛下!”
帝廷義驚道:“竟有此事?”
秦先生點頭道:“山人怎敢欺瞞陛下!據此人先以孟家之主的身份前去拉攏滕國公等一同行事,被滕國公等人嚴詞拒絕,所以昨夜那狗賊竟派人去襲擊滕國公府,幸而滕國公等早有防備,隻是虛驚一場。那滕國公一片丹心,怕陛下牽連降罪,所以才不敢前來報知陛下。山人與滕國公早年亦曾見過兩麵,他知山人為陛下效力後,就托了山人前來講情,未免滕國公府被帝九詔等人陷害,還望陛下假做了不知。山人之所以能查清這蕭子申賊子的事情,滕國公就是首功。”
帝廷義道:“既如此,滕國公既有大功,又有先生討保,朕假裝了不知便是!”
秦先生忙抱拳道:“多謝陛下恩典!隻是那滕國公將來若以謊言來匯報昨夜之事,還請陛下不要見怪,就假作了不知情,那也是山人未免打草驚蛇而教他的。”
帝廷義哈哈笑道:“先生想得周到,朕依了便是!隻是,那帝九詔兄弟身邊高手眾多,卻為何又去與蕭子申那逆賊共謀?”
秦先生心道:“看來你這昏君還沒有傻到底嘛!”臉上卻故露痛苦之色,歎道:“陛下啊,這正是帝九詔那群賊子惡毒之處啊!陛下想想看,若帝九詔等人直接出手對付陛下,別擁戴陛下的文武不會輕放帝九詔等人,那帝九詔等人顧惜羽毛,就是史書一筆,他們那虛偽狡詐的內心也不願意留下汙點啊。可若對付陛下的是舊秦皇族,眾人就隻會把他簡單的作為亡國複仇之舉。若帝九詔等人事成後再假裝平了蕭子申等輩,那豈不是從惡賊轉眼就變成了為陛下報仇雪恨的不世功臣了。到時帝九詔等狗賊要竊奪帝位,還有誰攔得住啊,所以山人才帝九詔那群賊子惡毒啊!”
帝廷義在秦先生挑撥之下,哪裏還忍得住,頓時功勁一放,隻震得大殿不住搖晃。就在殿外禁軍以為出事,強衝進來時,帝廷義縱身一掌就拍死了領頭之人,隨後厲喝道:“朕不是了,朕與秦先生議事,任何人不得打擾嗎?你們以為自己是帝九重還是帝九詔,竟敢抗旨亂闖,想找死嗎?”
那些禁軍見頭領被殺,又見帝廷義怒喝不止,頓時嚇得齊跪了下來,隻不住磕頭求饒,瞬間頭就磕破了。
在帝廷義背後的秦先生低細冷笑聲中,帝廷義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氣,喝道:“把這死狗拖了出去,若再違抗,全部誅殺!”
那些禁軍見保住了性命,頓時大喜,忙磕頭謝恩後,就抬了首領出去了。
秦先生出了垂拱殿後,剛走出不遠,隻見二皇子、楚王帝九恒自右側往後而去,忙就疾步繞路去鱗九恒前方,假作了不期而遇。
秦先生見帝九恒快走近了,就一個閃身到鱗九恒前路,躬身道:“山人拜見二殿下!”帝九恒含笑道:“秦先生請起,又去見了父皇來?”
秦先生點頭道:“二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山人剛見了陛下出來!”帝九恒點頭道:“父皇那裏,還請先生多多照看。我還要去母後那裏請安,就不與先生多聊了,先生請自便!”
秦先生見帝九恒轉身就要走,忙又攔下,見帝九恒有些不高興了,忙道:“山人還有幾句知心話想與二殿下!”
帝九恒見秦先生話一完,就隻把老眼往跟著的宮女、內侍身上瞧去,就輕笑道:“你們先去前麵候著吧,我隨後就來!”
秦先生待宮女、內侍散開後,就湊近了,聲道:“依山人看來,二殿下既生得好,又生得不好,真是可惜,可惜呀可惜!”
帝九恒微一錯愕,又含笑道:“此話怎講?我怎生得好,又生得不好了?”
秦先生又略瞧了瞧四周,方道:“殿下生得好,是因為殿下是嫡子;殿下生得不好,是因為殿下尚有一位嫡親兄長!”話一完,就一直雙眼盯著帝九恒。
帝九恒先是眉梢一喜,隨後又一聲冷哼,道:“秦先生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本來想請先生喝兩杯,但又怕別人誤會,還望先生不要見怪!”完,就對那秦先生一揖。
那秦先生忙擺手道:“二殿下客氣了,老兒胡襖,還請不要怪老朽多嘴才好,這就告辭了!”完,就一邊緩緩退走,一邊偷瞧帝九恒臉色。
秦先生見帝九恒不時一喜,不時又一怒,不時又厲眼輕點貴首,哪還不明白自己已煽起鱗九恒心火。暗道這子倒有些心機,心裏歡喜自己言語,卻又假裝了聽不懂,假裝了不屑,可卻又對自己恭敬起來。現在看你這子神情,還不是一副氣惱的模樣,裝什麽裝,瞞得過老夫麽!
直到秦先生走遠了,帝九恒方恢複了自然神態,隨後就去了李皇後的仁明殿。
帝九恒給李皇後請了安後,見兄長韓王帝九禎亦在,就揮手讓宮女、內侍全退了出去,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
待人退完後,帝九恒又扶了李皇後,與帝九禎進了裏間,方輕聲喝道:“母後,大哥,那秦老賊真該千刀萬剮了,父皇竟把他做了上賓,真是老昏了頭了!”
李皇後皺眉道:“九恒,就是去年底以來,你父皇常召見的那秦先生麽?他怎麽了?”帝九恒點頭道:“就是那老賊!”著,就把方才之事道了出來。
就在李皇後一臉怒氣時,帝九禎接道:“怪不得這老賊前些時日對我,生在皇家,姐妹再多也沒關係,兄弟嘛,還是一個都沒有才好!我當時還以為這老賊些什麽瘋話,原來這老賊竟起了離間的心思!”
李皇後頓時拍案道:“這老賊,來慫恿陛下對付九重、九詔還不夠嗎?現在竟連你們也算計起來了!可歎你們父皇還認他做了臂膀,真是昏君,昏君!”
帝九禎又道:“母後,我看你還是和父皇再好好談談吧!前兩日我去給父皇請安的時候,父皇,那秦老賊覺得我不太威嚴,有失嫡長子風範,讓父皇再好好教導我,我看這話的意思也差不多。那老賊不僅來挑撥我與九恒,還去父皇那裏灌湯,可真是用心良苦了!”
帝九恒見李皇後氣得臉都白了,忙去撫背道:“母後,你消消氣!”
李皇後搖頭道:“我沒事!九禎、九恒,你們記住,不管那老賊什麽,你們聽了就是,千萬別往心裏去,你們都是母後的心頭肉,千萬不可生離了。”見二茹頭應了,又道:“九禎,那老賊有一點得好,你確實不夠圓滑,要多向九恒學習。就像今日,九恒雖心裏恨不得宰了那老賊,卻仍笑臉相迎,還假裝了中計,這樣才能唬弄那老賊。你就做的不好,還去喝斥那老賊,給他臉色看,這就讓他看清了你。被人看清的人,最容易被算計,就像你們四哥一樣,你們父皇知道他心軟,就一心在上麵做手腳。”
帝九恒道:“母後,父皇真又要對二哥、四哥動手嗎?”
李皇後點頭道:“你們父皇雖否認,但母後與他做了這麽多年夫妻,豈會看不明白!將來到霖下,母後都沒臉去見你們皇伯伯了!你們皇伯伯對我們家怎樣,現在你們父皇如此作為,真令人心寒。你們千萬不要學你們父皇,一定要好好向你們皇伯伯學習,向你們二哥、四哥學習。”
在帝九禎二茹零頭後,帝九禎又道:“母後,那現在怎麽辦?”
李皇後道:“你們不要擔心,你們二哥、四哥何等聰明,他們自能察覺應付。我們不要去提醒,更不要去,這樣隻會讓大家尷尬!但是,這秦老賊離間你們兄弟之事,一定要告訴你們二哥、四哥,讓他們想辦法對付那老賊!端午節時,你們父皇不是叫皇族、文武去城外圍獵嗎?到時候你們悄悄的告訴他們此事,再畫一副這老賊的畫像給他們。”
帝九禎驚道:“母後,不對!”見李皇後瞧來,帝九恒接道:“母後,父皇是叫皇族去城外圍獵,均傳了旨出去,可獨獨漏了我與大哥,此事有詭!”
李皇後聽鱗九恒之言,臉色瞬間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