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多情自古
蕭子申見持國王坐了下來,對東宮蝶溪使了一個眼色後,又慢慢起身道:“大師啊,正什麽時候有空請你吃酒呢,你竟就來了!我看相請不如偶遇,就今日吧,菜我已為大師點好了,你就慢慢享用吧,我先告辭了。”
持國王又一把拉了抬腳的蕭子申坐回椅子上,輕笑道:“咦,那有主人請了客自己卻不吃的道理,若傳了出去,貧僧的名聲怕會不大好。我看施主就送佛送到西,暫陪貧僧片刻吧!”
東宮蝶溪瞧著被拉回椅子坐下的蕭子申,比了比口型:“你個白癡!”
持國王見東宮蝶溪在那嗤笑蕭子申,就道:“這位姑娘是生死玄觀的吧,那東宮觀主離家已久,可有書信回去?”東宮蝶溪哼道:“關你個和尚什麽事!”
持國王倒了杯水喝了後,道:“與貧僧倒不相幹,隻是怕那東宮觀主若出了什麽事,家裏人卻不知曉,那可就冤枉得很了!”
東宮蝶溪見持國王直來咒東宮元化,頓時氣道:“我爺爺會出什麽事,你個和尚才會出事,遲早會出事!”
持國王輕笑道:“是嗎?我也就提醒提醒,可別太大意了!這京西可是是非梟境的地界,我聽道門之人可不大受歡迎,你們自己想想吧。”著,又對蕭子申道:“江湖傳言,上清宮有個叫做地陽子的道長,弑師叛出晾門,也不知是真是假?”
蕭子申頓時一愣,不知這持國王無端提起地陽子是何意,就道:“你什麽意思?”沒想到蕭子申這一問,持國王卻瞬間變了臉色,抬手一拍桌子,喝道:“我問你是真是假?”
東宮蝶溪瞪了蕭子申一眼,忙道:“當然是真的,地陽子那狗賊不知感恩圖報也就罷了,竟還一劍殺了把他從養大的恩師,真正該千刀萬剮了才好。”
持國王聽完後,瞧著東宮蝶溪冷聲道:“是嗎?”見東宮蝶溪不住點頭,就又嘿嘿了一聲。
蕭子申見持國王神色不對,就問道:“你想怎樣?”持國王頓時大笑道:“弑師叛門,如此英雄人物,貧僧倒想見識一番,也好結交結交。”
蕭子申知曉六凡界僧心思詭異、行事不計後果,怕他真要去拉攏地陽子,以地陽子的性情,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到時若惹怒了六凡界,定會麻煩得很,就忙擺手道:“不是的,或許不是那樣!”
東宮蝶溪聽了蕭子申話語,氣得不輕,吐了一口粗氣後,抬腳就在桌下踩了蕭子申一腳,又瞪了蕭子申一眼。
持國王看了看東宮蝶溪,又瞧了瞧蕭子申,道:“那地陽子到底是怎樣,你們也不清楚麽?三清道門,嘿嘿,三清道門!”完,又一拍桌子,喝道:“滾,都給我滾!”
蕭子申見持國王竟不再為難二人,依言起了身後,又瞧了瞧持國王一眼,正想伸手往太虛劍摸去,誰知東宮蝶溪暗罵白癡,早一把拉了他就走。
二人剛走到樓梯口,卻聞得持國王一聲大喝道:“站住!”頓時嚇得二人一抖。
持國王瞧著蕭子申二人背影,道:“轉告你們三清道主,五月初五端午佳節,汴京城外宋王觀一會。若不來,或不是一人前來,貧僧就毀了這太公祖師傳下的道劍。你們叫他自己抉擇吧!”
蕭子申頓時一驚,沒想到持國王果然依了生死玄觀所言來尋自己。現在他要見三清道主,若真一人前去,依三清界與六凡界的恩怨,不定就是以道劍為引的殺局;若不去或去的人多了,又怕他真毀了太虛劍,那可如何交代!想到此,正想轉身去與持國王爭辯,東宮蝶溪忙拉住了他,隨後低聲道:“讓道主決定吧!”又偷瞧了持國王一眼後,就拉了蕭子申急速下樓去了。
二人走遠後,蕭子申道:“師姐,真要依他言去轉告殿下他們?”
東宮蝶溪道:“殿下他們又不是白癡,你著什麽急?你若再去爭辯,不定那和尚一怒之下就宰了你,反正就傳個話,有的是人可以尋,也不差你一個。再,若三清道主真去了,嘿嘿……”
蕭子申頓時恍然道:“你的是京裏那位?可我聽殿下才是道主啊,到底是誰啊!”東宮蝶溪哼哼道:“這是秘密,可不能告訴你!”
蕭子申氣道:“你還知曉秘密不能隨意啊,那你為何把地陽子道長的事告訴那禿驢?若他們真去尋道長麻煩,那可如何是好!”
東宮蝶溪道:“那不正好,反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就讓他們狗咬狗,誰死誰活都無所謂,你瞎操什麽心?”
蕭子申急道:“師姐,道長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人好得很,肯定是誤會了!”
東宮蝶溪不屑道:“他人好不好與我有什麽相關,反正他弑師叛門是真,就憑淬,就該千刀萬剮!你這樣為那狗賊情,難不成是為了將來叛門做個鋪墊,好讓我們不去宰你?你想得倒美!若你敢叛門,我就叫師妹毒死你!”
蕭子申道:“子師姑娘才不會使毒呢!”東宮蝶溪譏笑道:“喲,叫得倒親熱!她不會,我一教不就會了。若她不願意,我就叫晚毒死你,反正就是要毒死你,連衛塵泱那子一起毒死!”
蕭子申道:“好端賭,你又扯衛公子做什麽!”東宮蝶溪道:“他看我不順眼,我看他也不順眼,遲早要死一個才能清淨!”蕭子申心道:“那還是你去死吧!”剛想著,東宮蝶溪又一扯,道:“發什麽愣,不餓啊!”
蕭子申二人離去片刻後,那酒家二見持國王一個僧人竟大魚大肉,剛上前開了個口:“佛爺爺!”持國王道劍略一出鞘,頓時就嚇得二連滾帶爬的逃了。
這時,一位與持國王一般穿著的女尼,舉步行到持國王一桌坐了,道:“大哥,讓你久等了!”
女尼見持國王隻是瞧了瞧自己,卻並不答話,就拿起道劍,道:“這就是傳聞中三清界的混元太虛劍嗎?我看也稀鬆平常嘛!”持國王見女尼拿起太虛劍,頓時厲喝道:“放下,誰許你碰了?”
女尼看了看持國王,忙輕手將太虛劍放回桌上,低頭道:“對不起,我不會碰了!”
持國王又盯了女尼片刻,才道:“四妹,增長與廣目呢?”
女尼聽得一聲“四妹”,頓時臉色一暗,輕聲應道:“他們去江南了!”
持國王道:“仍沒有雀陰冥池的消息嗎?”見女尼搖頭,續道:“你記住了,若尋得了雀陰冥池,先告訴我,別去打攪二位尊者,明白嗎?”
女尼點頭道:“大哥放心吧,我一定先告訴大哥,就是大哥尋得的!”持國王不屑道:“你覺得我是為了爭搶你們的功勞?”女尼忙色變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持國王起身拿起太虛劍,道:“你慢慢吃吧,我走了!”女尼忙起身扯住持國王佛袖,道:“大哥,你不陪我去嗎?”持國王道:“我要去見一個人,就不陪你了。”
女尼問道:“大哥要去見誰?我陪大哥一起去吧。”
持國王掙開女尼之手,道:“一個的地陽子,我還不放在眼裏!”女尼頓時驚道:“就是那個傳聞弑師的地陽子,大哥打算收為己用?”
持國王冷笑道:“誰知道呢,先看看再吧!我不是叫你別跟來嗎,你為何不聽我的話?”女尼委屈道:“我擔心大哥!況且,這也是自在的大業……”
持國王頓時打斷道:“住嘴!我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知道嗎?一旦入了神州,誰也沒把握活著離開,好好的生活在家鄉不好嗎?為何偏要來神州送死?”
女尼頓時喜道:“大哥,你一直都擔心我對不對?”
持國王回道:“你記住,你隻是我的四妹!”見女尼又低頭不語,續道:“轉告陀羅尊者,五月初五,汴京城外宋王觀一會三清道主,你不許跟去!”
女尼倔強道:“大哥若去,我就要去,我也想瞧瞧三清道主到底有什麽了不起!”持國王頓時冷臉道:“那你與尊者去吧,我不去了!”
女尼又想去拉持國王衣袖,沒想到持國王已有了防備,頓時就側身避過,隨後抬步往樓下而去,再無隻言片語。
女尼見持國王真生氣了,忙在身後道:“大哥,我聽你話,不去就是了,你別不理我!”
這時,又傳來持國王的聲音,道:“裴仲殊不是普通的高手,你自己心些!”女尼應道:“若連一個的經緯地六儒宗我都對付不了,又怎能幫上大哥忙呢!”
就在女尼話一完時,方才那二又來到桌前,伸手一指桌上魚肉,道:“佛奶奶!”
話剛完,女尼抬手一劃,頓時二脖子已斷,腦袋直往樓下滾去。酒樓頓時厲吼、噪鬧雜起,酒客蜂擁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