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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四方紛爭

  在全師雄與尚書台爭鬥正酣時,展平等人也自招來式往,各不相讓。


  展平雖功力精深、招式精妙、應對毫無破綻,奈何終是麵對三大絕頂高手,百十招過來,已漸感吃力。展平見狀,刀氣連發,暫逼退三人,改以雙手握刀,緩緩上舉。隻見狂風四起、盤旋聚,大刀灼灼生輝,刀華耀目,待功行圓滿時,斬訣之“震撼地”運轉出來。展平大喝一聲,大刀由下劈,驚刀芒,直向魏東甫而去。


  頓時地翻滾,刀風狂溢,刀氣過處,帶出驚人深壑,威勢蕩而去。魏東甫後退數步,飽提十成元功,“犬牙四絕掌”之“犬牙相臨”使將出來。但見犬狼相交、齒牙相疊,層層幻出。待行功如意時,漫虛影漸漸凝實,頓化一擎巨犬,利齒外張,猶若洪荒巨獸,張牙舞爪,直迎向展平震刀氣。


  刀氣臨近,魏東甫終是功力不濟,被狂放刀氣斬破犬影,直逼身而來。魏東甫急迎風飄退,厲掌不住聚功拍去,寸寸化解刀威。


  段公明、僧人見展平隻把全功斬向魏東甫,對瞧一眼,暗自心喜。


  段公明忙飽提深功,使出紫衍神掌之紫衍洶濤,但見浪氣疊疊,匯於初浪掌氣,頓時威勢倍提,直向展平而去。那僧人亦使出東海神照國佛門不世武學“神照九經”之“心照神交”,頓如樓至開眼,遍照大千,三千世界頓入眼底心神,神與神交,心與心合,直鎖定展平一身,網式,毀滅地,直攻展平巍峨柱身。


  展平剛傾力一擊,真氣略緩,見兩至極之招磅礴而來,忙抽身疾退;待兔數丈,旋身而起,雙手緊握刀柄,一式“頂立地”,強撞而出。


  三式交匯,轟隆四起,地遭殃,整個外院頓入洪荒,再難見半寸好土。正酣鬥的曹少遊、榮世謹、鬼花齋、翁圖海四人亦被驚氣浪掀飛而出。展平受力,雙手略顫,嘴角掛血,被強大轟擊之力撞身而退。段公明二人受勁吐血,自地翻滾外拋,血跡沾染大地,滿身塵土,狼狽不堪。


  展平見狀,略一咬牙,強壓傷勢,握刀之手略緊,疾步踏向二人而去。待到近時,展平一瞻立地擎”,刀氣自上、地底四發,大刀貫力,脫手疾撞僧人而去。擎之威,緊鎖段公明周身上下兩路,貫氣僧人、地、人三路。


  段公明二人被氣機鎖住,又見刀威赫赫,一時大驚失色,忙忍了傷創,吐出一口血來,強撐傷體,合力一處,飽提真氣,隻將掌式強使出來,合力一擋刀威。此時刀式已臨,段公明二人受力蹬蹬後退。


  展平腳掌一蹬,裂地而去,剛猛炎掌,直拍段公明二人而去。段公明二榷氣尚未化解,又見展平厲掌拍來,忙強忍刀氣貫身,抬掌接住。四掌抵實,段公明二人又是嘴角飄血,被展平強猛功力逼得節節後退,地上被三人拉出驚痕印。


  正在此時,隻見嘴角帶血的魏東甫自煙塵中縱來,渾厚犬牙四絕掌,夾帶傷創恨意,直往展平後背擊去。


  段公明二人見魏東甫自展平身後而來,一時會意,雙腳聚力一蹬,強忍展平功催過筋傷脈之氣,穩住身形,抬出另一隻手,抓緊展平厲掌,不讓脫走。


  展平回神已遲,後背被魏東甫一掌擊實,頓覺巨力入經貫脈而走,被擊得帶著段公明二人疾向前而去。展平強忍入體之氣,噴出一口鮮血,強將魏東甫入體真氣由雙掌化出,自身炎焰氣隨後而走,掌氣狂震而出,直將段公明二人擊得翻出衛府,直往大街上拋去。

  段公明二人口角血流不斷,嘭一聲摔倒街上,砸出深坑,二人躺於坑內,咳血不止,一時難以起身。


  展平擊退段公明二人,左手撫胸,咳出一口血來,隨即旋身而起,雙腳連點,點在從後急趕來的魏東甫雙掌上,借力飄飛,穩定身形,又是一口淤血噴了出來,方覺好受。


  魏東甫抬眼望了段公明二人一眼,見眼下自己獨對展平,頓時臉色大變,急轉身而走。


  展平冷哼一聲,抬手一擦嘴角血跡,連縱追去,並順手吸起霖上厚背刀。


  魏東甫正欲往後院縱去會合,誰知前方掌氣襲來,連忙伸掌一接,身形頓止,抬眼一看,竟是榮世謹。


  原來適才榮世謹自煙塵中起身,透過漫塵土見得展平被魏東甫從身後擊實,心下大急,忙呼了曹少遊攔住鬼花齋、翁圖海二人,急急向師尊而去,剛好阻了欲走的魏東甫。


  魏東甫見榮世謹攔路,自知一兩招難以脫身,又見身後展平逼近,一時心下大急。展平略平息傷勢,瞧向榮世謹道:“世謹,去助少遊罷,此三人為師自能應付。”榮世謹見展平似無大礙,點零頭,告辭而去。


  曹少遊適才與鬼花齋過招多時,漸占上風,待被氣浪掀翻後,榮世謹聲走,頓時以一敵二,漸有下風之勢。現見榮世謹歸來,哈哈一笑,將儒門真儒九書劍法浩浩施展開來,堪堪擋得鬼、翁二人。


  鬼、翁二人見榮世謹又歸來,心下有些著急。翁圖海忙自曹少遊劍下脫身,提掌直向榮世謹迎去。二人掌力相交,又是平分秋色,各自後退。


  榮世謹穩下身形,笑道:“翁右使,反正我們一時也分不出勝負,若繼續爭鬥下去,也不過兩敗俱傷之局。要不我們略歇一歇,待他們先分了勝負,若曹少遊敗了,我自逃走;若鬼花齋敗了,你自逃走,如何?”翁圖海點頭道:“好主意,打得真累,略歇一歇也是好的!反正我們再怎麽拚命也影響不了大局,這勝負之勢,還得看那幾個老頭子,你是也不是?”


  曹少遊、鬼花齋見二人果真著就停了下來,忙也罵罵咧咧止了爭鬥,亦學了榮、翁二人歇息起來。


  曹少遊譏道:“你們兩個老賊,今日過後,本公子倒要看你們如何在我大趙立足!”翁圖海應道:“這倒不需曹將軍操心,這大趙呆不下去時,自有那大魏廣博疆土可供我區區地犀教棲身!”


  榮世謹道:“聽起來也可憐得緊,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那背井離鄉的狗!”翁圖海聞言,怒道:“榮子,你好膽再罵句試試!”


  曹少遊笑道:“還沒歇夠呢,又想白出力氣是不是?”見翁圖海仍自氣惱不已,續道:“你們跟著你們那威風凜凜的神主,日子過得挺好的,為何偏要走了邪路,來與朝廷為敵,真正是難以理解!”

  鬼花齋陰聲道:“你們截我地犀教圖錄,有何難解!”榮世謹覺得鬼花齋聲音刺耳,就喝道:“你個陰陽人閉嘴,讓翁圖海答!”


  鬼花齋聞言大怒,頓時一劍刺向榮世謹。曹少遊見狀,忙使劍擋了,二人又過得數招方停了下來。


  鬼花齋雖停下劍勢,仍自冷眼瞪著榮世謹,似準備隨時出手。榮世謹自也不懼,回瞪於他。


  這鬼花齋生一副宦侍嗓音,常年被人嘲笑,時常因此發怒爭鬥。聲名傳開後,當麵嘲笑之人漸少,此時榮世謹重提,正刺中那鬼花齋痛處,故怒而出手。


  翁圖海見爭鬥停下,就瞧向曹、榮二人,道:“那圖錄自五年前現世始,一直為我地犀教所有,自然算我地犀教之物。如今隻要你們殿下歸還與我教,我等自請罪退走,再不相擾!”


  曹少遊笑道:“沒想到地犀教竟不要臉至此!要不我送你去問問那戰諱,看看這圖錄到底是誰家的?你們地犀教自五年前就恬不知恥的爭來奪去,就憑著得過一次全的,竟就認了是你家的。要如此胡攪蠻纏,你地犀教用我大趙之地,飲我大趙之水,怎不見爾等來磕頭做奴?竟還敢對我等出手,真正是嫌命長。”


  鬼花齋冷笑道:“何必廢言,誰得到就是誰家的,多方便,沒得浪費唇舌。”話一停,嘿嘿一笑,竟又出劍攻向曹少遊。曹少遊抬劍一迎,哈哈笑道:“本公子正好歇息夠了,那就再耍耍罷。”


  榮世謹、翁圖海兩人對望一眼,輕笑瞪著對方,卻並不急於出手。


  再那離心和尚自竄入後院後,找了幾處,並不見帝九詔等人,想捉個下人問問,卻不見半個,心下略微生疑,瞧得不遠處一院似有燈光,就輕身摸了去。


  那亮火院,自是衛塵泱居處!


  那離心走得近了,見院門敞開,就舉步進入院,沒走得幾步,但見居處正門開啟,一中年美婦提劍出來,又隨手閉了門戶,正是書寒。


  離心正待對書寒出手,聞得身後傳來腳步聲,側頭一看,見一三十多歲美貌道姑,手執拂塵,臉含嗤笑,緩步行來。離心頓時驚叫道:“水陽子?”


  那道姑拂塵一揚,眼視離心道:“沒想到你個老禿還識得貧道,等下就留你全屍吧!”


  離心嘿嘿笑道:“就憑你們?”話剛出口,就轉頭提掌往書寒拍去,必要進得居處,殺那帝九詔。


  那離心輾轉多處,見隻有此處有人護衛,自認鱗九詔就在內中,勿要在兩人合圍前破門而入,所以抬手就是空明法經!

  書寒見狀,嗆一聲拔出長劍,隻見劍花朵朵,劍氣罩向離心,直逼離心心神而去,正是“玉清劍法”之“寒心銷誌”。


  離心神思受擾,又見書寒守的密不透風,正不知如何破招之時,身後風聲逼臨。水陽子正是使的那追風趕月拂法,塵絲聚功點向離心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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