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女駙馬與負心人3
七公主想嫁的人,正是木蘭,除了性別,都和她心中所想無二。
性別的差異,七公主開始慢慢關注木蘭的生活,她發現木蘭比木青更有才華,卻和她一樣命苦,得不到該有的待遇。
一個皇家公主,想要得到證據很容易,很快她就發現木青和木蘭的區別,並知道父皇當年看重的是木蘭,因為她這一場下嫁,所有的姻緣都錯了。
錯了能怎麽辦,如果木蘭是女的,或者她過的很好,七公主不會在意,正因木青半路認親,過去二十多年的狗脾氣漸漸爆發,一一實現在七公主身上,誰曾想七公主因木青愛慕別的青樓女子導致早產流產而亡。
誰都沒想到公主會這麽快英年早逝,嫁入木家不過三年,物是人非,聖上聽後大怒,加上七公主身邊奴婢的怨聲載道,聖上得到一個可怕的真相:他愛的小女兒,因這場婚嫁受到的不是幸福,而是虐待,這讓他一個做天子的如何受得了!
心痛啊,難受啊,就差沒吐血暈死,沒死的結果便是黑發人送白發人。
七公主是聖上與最愛的寵妃生的孩子,之所以賜婚就是知道七公主喜歡愛讀書有才華的少年郎,誰曾想這木家可到這種程度。
聖上之怒很可怕,他隻覺得是他曾經的錯,他判了一門木家斬首示眾為七公主陪葬,而原身死的時候都是一灘霧水就進了黃泉,到了地獄,翻閱了生死簿才知曉另一個陰謀。
原來在黃泉投胎時,孟婆因貪一杯美酒導致她和木青的性別顛倒,她應該是男性的木青,木青應該是女身的木蘭,這一錯誤導致原本美好的一樁姻緣成了錯案,死的怨氣重才會被快穿選中,故有了阿九的到來。
阿九接受完劇情,久久不能平複,所以她現在走在第一世界還是其他?
為何腦海中會有這麽多的記憶,像是活了同樣的生活好幾世,不變的是每一世的結局都不會變:死於斬首。
這像是誰都她們木家的詛咒,看來隻有找到真正的破解之法才能夠找到真相……
阿九睡了一夜,心中有了好幾套方案,最終年紀受限,她選擇一種養成的辦法,依據原身記憶中木青曾說的那些話,她開始在別的城鎮找他。
據木青回憶,他小時候並不是生活在木城,而是在木城附近的一個村落,在那裏過著悲慘的童年。
阿九找到人的時候,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幹煸瘦弱的男孩,以後會成為木家的禍端,他的名字叫做阿難,聽周圍的乞丐說是沒有人願意收留他,絕對他又瘦幼小看樣子不會長久活著,故起名叫做阿難。
顧名思義,活著太難,還不如早點死,誰也沒有想到阿難命大,哪怕三天三夜發高燒都沒有死掉,反而因誤吃草藥好了起來。
此時的阿難眼中滿是敵意,在阿九找他的時候,他就得到消息,他不跑,因為他已經活不下去,或許真的如百姓所說死了是一種幸福。
阿難失去希望的時候,沒想到遇上了灼灼的阿九,誰也不會想到她們是親兄妹,旁人眼中,隻會當做這是富家公子哥的一場遊戲。
對於阿九而言卻不是。
對於阿難來說,這是一場救贖。
阿九知曉所有,她沒有動搖過帶他回木家的想法,她太害怕阿九會想起以前,會破壞木家的榮辱興衰,這是一個強大的家族,哪怕它在走下坡路,也不能摧毀。
通過原身的記憶得到,木青的到來對於母親意味著偏心,重男輕女的思想她經曆過太多,故早就pass掉。
她高高在上,吩咐侍從給阿難送著水,他並沒有接,而是閉著眼,要不是那若有若無的呼吸,還以為人早就不在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
“找你。”阿九言簡意賅,問著沒有生機的阿難:“你想吃飽飯,像一個正常的人活著,我可以幫你!”
阿難的唇有些幹,裂出了血,他舍不得血白流,舔著唇,嚐著自己的血,聽到有人這樣問他,直覺得眼前的公子哥有種特別高大的亮光,像是天神聽到他多少日夜的召喚。
可笑的是,他第一感覺不是接受,而是像受傷的刺蝟用他的刺傷害著別人。
他問:“你……要我什麽?”
他什麽都沒有,他是一個小孤兒,連妓院都會被人嫌棄單薄怕髒了他們的地盤,否定了他一切價值。
阿九卻說:“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有天答應我一件事,而我可以先付給你酬勞,我可以送你去學當兵,去邊塞最遠的地方從一個小兵做起。”
“為什麽?”
他問的聲音有些縹緲,簡直不敢相信,有人會讓他去當兵?他在邊塞能做什麽?當夥夫小童還是蹭吃?
不管哪一樣,都不是阿難所想。
他以為公子哥把他當一個趣,聽說有些富家公子哥很是齷齪,喜歡年輕稚嫩的孩子,他以為他在劫難逃,甚至做好兩手準備,萬萬沒有想到公子哥讓他當兵。
不過這樣挺好的,至少還有把他當個人看。
就像是阿難病入膏肓時,沒有人管他,他以為他會死,會醜死,誰成想出門下坡的路上滿是他需要的解藥,而他平日裏從未注意過。
他不知道他還有多久要死,而他這麽多年去的最遠的地方便是順著水流走到另一個村鎮,或許是人快要死掉的時候想法是可怕,他鬼使神差點頭:“我願意。”
阿九沒問他問什麽,隻是吩咐路上買來的侍從以後照顧阿難,並將阿難的名字改為阿南。
阿南不解,“有什麽區別嗎?”
“有,前者的難,代表以前,後者的南,代表你以後要去的方向,邊塞正是最南的地方,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主人,我希望你在邊塞能夠好好的活著,有朝一日,我們能夠再次相見。”
阿九將侍從和她出門時的一千兩銀票給了他們,她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隻不過是在暗中用眼線觀察著他們,直到他們去了邊塞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