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鬥獸場的奇遇
洛梵一仰脖子抑揚頓挫的回道:“都不是,她們很好,可惜要花錢!”
守財奴啊!這一瞬間屋子裏所有的男人瞧著這對極品母子的眼神都是赤·果果的顯示著嫌棄,要花錢,多直白的理由啊,連偽裝都不曾有半絲。
段如思滿意的點頭,笑著撫掌道:“不愧是我兒子,孺子可教也。今後,若是你長大了要娶親,便娶那首富的女兒,錢財、美人盡數納入懷中,切記切記你娘親最是吃不的虧。明白不?”
洛梵很是受教的點頭,堅定而響亮的回答:“明白,孩兒謹記娘親教誨。”
木天痕隻覺得一陣肝疼,這女人貪財怎麽可以貪到如斯地步?“夫人,如果你想要錢財,本座可以給你金山銀山,你沒必要這般教育兒子吧。”說完,伸手到洛梵麵前攤開掌心裏麵有一張小銀牌,上麵刻著的數字讓段如思很是歡喜。
洛梵沒有伸手,抬頭求助的望著段如思。段如思知道這是銀號記掛的牌照,這一個小牌子背後所隱藏的財富確實黃金五萬兩,可是一筆巨款。洛梵沒有伸手接說明這孩子還是有腦子的,至少對於不明不白送上門的東西還是有警惕心理的,可喜可賀。
段如思抿唇輕笑,目光微冷的注視著木天痕,問:“你這是做什麽?”
木天痕淡然的將銀牌推到段如思的麵前,笑道:“送給洛梵的見麵禮。”
段如思拈起銀牌把玩,漫不經心的將銀牌又甩回去,笑問:“五萬兩黃金,你覺得夠麽?”
木天痕淺笑伸手抓住衝著自己麵門砸過來的銀牌,握進掌心,問:“夫人覺得少了?”
段如思挑眉,沉聲道:“當然!”何止少,簡直就是太少太少!她再不濟生下洛梵的時候也是花國正值聖寵的十七公主,可他身為孩子的父親卻想著五萬兩黃金便讓她承認他是洛梵父親這件事情,未免太便宜了。
木天痕不再說話,而是將銀牌收回袖子裏,淡淡的喝茶沉思。藏進冷然的看了一眼木天痕又看了一眼段如思,突然轉身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一句話,都沒有說,便這般毫無預兆的走進了黑暗中。
尋歡心一沉,有些擔憂的想跟,卻被段如思喊停了腳步,“隨他去吧,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段如思了解藏進,她明白藏進不待見木天痕,和木天痕處在一個屋簷下,對藏進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與其讓他在這裏不痛快,她寧願他出去透透氣,看看花燈舒緩一下心情。
聞言尋歡收回腳步,隻是那擔心的神色卻完全收不回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隨著夜色的濃鬱,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一長溜的囚車咯吱咯吱的從長街的另一頭緩慢往燈會最中間的空地上走來。待那一長溜的囚車清晰的出現在眾人視野中時,才發現那囚車裏裝的可不是囚犯而是野獸,不時的會傳來揮鞭的抽打聲。
段如思看得有些發愣,奇怪的問席沉夢:“這是做什麽的?”
席沉夢給她揉著腿笑道:“別問,自己看,下麵的內容才會更精彩。”
席沉夢都這麽說了,段如思果斷的閉嘴仔細看。他們定的包間本就是最好的位置,不僅可以俯瞰整個燈會的美景,還可以清晰的看清每一個角落發生的有趣事情,這便是登高看得遠的好處。
令人驚訝的是之前那一片沒有人去的空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轟隆聲不斷響起,接著一個巨型的大坑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此番變化確實出乎段如思的意料,即便她見多識廣也耐不住輕聲呀了一聲,旋即又恢複了興致勃勃瞧熱鬧的神情。
席沉夢略帶得意的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這淩國京城花燈會最出名的可不是花燈,而是令人聞風喪膽血腥又刺激的鬥獸。那巨坑便是京城所有人都不陌生的鬥獸場,這一囚車裏麵裝的野獸們,便是今晚的主角。
突然段如思咦了一聲,奇怪的看著一個被兩條鐵鏈從陰暗中拖出拴在柱子上的男人。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但是男人一頭漂亮的銀發卻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喜歡銀發的男子。可詫異之後卻是驚恐,這個男人怕是廢了,兩條小孩手臂粗的鐵鏈穿過他的琵琶骨將他固定在柱子上。
段如思嚐過斷骨之痛,她深切的明白這鐵鏈穿過琵琶骨的滋味絕對不比她雙手斷骨之痛輕鬆多少。此刻,對於這個男人她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她要救他,付出再多代價都在所不惜!既然是同病相憐,她便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那個男人,是什麽人?”指著男子,段如思目光冷意盎然的問席沉夢。
席沉夢有些奇怪,剛才還興高采烈的夫人,為何此刻卻是這般神情冷冽?“今晚的主角之一。”
段如思暗自吃驚,不相信的問:“他也要進去搏鬥?”
席沉夢笑著點頭,道:“是啊,你看他被拴在柱子上,應該會和那邊的黑熊或者老虎決鬥。”
段如思倒抽一口涼氣,略帶擔憂的問:“那不是很危險?死了怎麽辦?”
席沉夢漫不經心的回道:“死了就死了,這種事情在淩國是合法的,就算是他死在籠子裏官府也不會管的。這種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
段如思冷笑,好一個司空見慣,人類的冷漠果然才是最殘忍的武器。突然她想到了魯迅筆下的那些看客們,既害怕又想要尋求刺激,即便被斬殺是自己的同胞也全然沒有半點同情心,隻要殺的人不是自己那便沒有關係。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南宮睿瞥了一眼鬥獸場,笑得詭異的問段如思:“夫人,想救他?”
段如思淺笑搖頭,斬釘截鐵道:“不是想救,是一定要救。”
“理由呢?”南宮睿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拈了一塊點心送到洛梵的口中,含笑注視著他歡喜的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