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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斷骨痛徹心扉

  入夜,藏進丟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便離開,段如思沒有問他去哪,什麽時候回來,而是如一尊佛像一般繼續坐在椅子上望天。


  北麵的窗戶被人躡手躡腳的打開,下一秒她便被人擁抱進了懷裏,鼻尖縈繞的都是熟悉的香氣,段如思輕笑,他果然是來了。


  席沉夢控製不住自己的激動,親吻著她的耳垂,歎息:“夫人,終於再見到你了。”


  段如思轉身,對上他激動明亮的眼,突然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殘忍。“席沉夢,你有雪蓮嗎?”


  聞言,席沉夢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不相信的問:“夫人來淩國,就是為了我天山的雪蓮?”


  段如思點頭,道:“一半,我來有兩件事,這是其中一件。”


  席沉夢心猛地一抽,自己日盼夜盤希望她能主動來找自己,卻不想是以著這樣的目的。心頭酸澀,問:“夫人想讓我做什麽?”


  段如思笑不出來,他的落寞和受傷是如此明顯,“那雪蓮,你能給我嗎?”


  席沉夢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問:“夫人要那雪蓮做什麽?”


  段如思沒打算隱瞞,沉聲道:“藏進說雪蓮可以提升我和洛梵的內力,是個好東西。”


  席沉夢笑得哀傷,點頭,淒惘道:“確實是好東西,但是,夫人,那雪蓮我不能隨便給你。”


  段如思了然的點頭,輕笑反問:“是有條件的,對不對?”


  席沉夢點頭,一臉凝重道:“雪蓮是我們天山的聖物,縱然是身份尊貴的人想要得到也必須要過了師父設定的三關,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段如思打了一個嗬欠,笑得溫暖而慵懶,問:“哪三關?”


  席沉夢沉思,沉聲道:“琴棋書畫,四選三,都贏才行。”


  段如思總算明白為什麽藏進要帶自己走這麽遠來天山討雪蓮,想必他是看上了自己的這雙手,當初在花國皇宮裏的那一副驚豔巨作,想然讓他認定自己定然能在畫這一塊拔得頭籌。


  仔細的凝望著自己的手,笑容滿麵的問席沉夢:“初見我時,你可想過我的手也是能作畫的。”


  席沉夢不禁回憶起最初見到她的手時的模樣,夾指之刑,指骨盡斷,皮開肉綻,白骨裸露。慘,慘不忍睹。痛,痛不欲生。


  段如思從他的臉色中明白他也想起當初自己那慘不忍睹的一雙手,溫柔的撫摸著手指,她的目光裏有太多狠戾和怨毒。“當時我就在想,誰能治好我的手,這一輩子我都記著他的好。隻要我尚存一口氣在,我就容不得別人傷他性命。席沉夢,我不管你到底想要什麽,但有一條我希望你能記住,凡是我能向你保證的,這一生即便是到黃泉我也會不折不扣的做到。”


  席沉夢很是感動,喚道:“夫人。”


  段如思擺手,沉聲歎息:“我是有恩必報有仇必還的性子,你對我有恩,我如今能這般過活也都是你給的。我在最痛最苦最孤苦無依的時候,也是你伸出了援手,救了我。對我而言,除了洛梵,你比誰都要重要。席沉夢,我之所以對你這麽說,隻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對我段如思來說,你是特別的,別人比不了。”


  席沉夢滿是緊張和激動,站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緊緊抱住她,問:“那你為什麽不和我在一起,狠心娶了南宮睿卻將我拋棄?”


  段如思苦笑,任由他抱著自己沒有動,歎氣:“縱然我心裏有你,可我要的你卻給不了,你求的我也做不到。與其今後痛苦難斷,不如從一開始便劃清界限,也好過日後藕斷絲連百般折磨。”


  段如思的話都是實話,席沉夢多麽聰明的人又哪裏猜不到?“夫人,若我說我求的一直都隻有一個段如思,你信不信?”


  段如思輕笑,反問:“那你信不信?”


  席沉夢笑得淒苦,搖頭,“不信。”


  段如思眯眼淺笑,哼哼:“想要說謊騙別人,首先要騙自己,連自己都騙不了,別人自然不會信。”


  席沉夢不再說話,低頭親吻她的眉眼,心頭的不舍和悲苦怕是隻有他自己明白有多濃烈。歎了好一會的氣,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明天,我來接你去天山。”


  段如思點頭,輕聲嗯道:“好,我等你。”


  屋內再次陷入沉寂,段如思依舊沒有動,她知道席沉夢已經走了,帶著不甘和失落。沒錯,就是失落,席沉夢哪裏知道她比他還要失落。對他,她沒有說假話,除了洛梵對她而言最不能受傷的便是席沉夢,這份感情縱然是從恩情感激開始,如今怕是也變了質。


  她本不願意承認,可藏進的話犀利如刀,剖開她的心思讓她自己看,她哪裏還能再自欺欺人的玩迷糊?

  半夜時分,藏進歸來,一身黑帶著一身血腥味,段如思躺在床上沒有動,耳目聰敏的聽著他在屏風後麵脫衣服沐浴,以及吃痛的抽氣聲。


  他受傷了?段如思掏出火折子點上燈,端著燭台走到屏風後,對上藏進略微詫異的眼,伸手撫摸他從側腰部蜿蜒到臀部的刀傷。眸光沉寂,問:“你闖了天山?”


  如今天下,能傷得了藏進的人屈指可數,段如思縱然對武術一竅不通,但卻相信南宮睿的那一句:藏進,冷箭、輕功、近攻無人能出其右。


  藏進沒有說話,緊抿著唇拔開金瘡藥塞子就要往傷口上倒。段如思急忙伸手攔住他的手,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問:“有酒嗎?”


  藏進點頭,似乎猜到她要做什麽,光著身子隨她走到外麵,從桌子下麵的暗閣中掏出一小瓶酒遞給她。段如思也不害羞,目光清冷的注視著他的傷口,扯過帕子在酒中浸濕給他將傷口消毒。消毒之後才灑上金瘡藥,這藥極好,剛灑上便能看到傷口不再流血。


  這樣又長又深的傷口又是落在這個部位,很不好包紮。段如思愁眉苦臉的望著那傷口,歎了口氣,略帶責備道:“讓你自作主張,這受傷了也不好包紮,真是個刁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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