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是我的兒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段平陽提起的第一劍客田澤,隻可惜顯然此刻段如思將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突然這麽多人關心起洛梵的身世,段如思隻覺得打心底的煩得很,洛梵的父親是誰根本不重要,她隻需要知道洛梵是她的兒子就行。至於父親這種玩意,可有可無,至少對她來說。
田澤目光複雜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眸光深邃的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好,很好!段如思心頭冷笑數聲,臉上的神色也冷到了極致,伸手將洛梵拉進自己的懷裏,洛梵被她護在懷裏很是受寵若驚。
“今天我就把話都說清楚,洛梵的父親是誰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木天痕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不是洛梵的父親,都和我沒有關係。你們隻需要知道洛梵是我的兒子,是我段如思的兒子就行!父親這種東西,隻要我願意我可以給他找更好的,但是你最好記清楚絕對不會是你!”她的眸光冰冷,愣愣的掃過木天痕再掃過田澤,一席話成功的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思思。”段平陽擔憂的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抬眸很是擔憂的望著她。
段如思冷笑,甩開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牽著洛梵的手走到門邊,對著南苑外守著的五個人,冷聲道:“善安,送客!”
她不歡迎他們,不管是木天痕還是田澤,她一個都不歡迎。段平陽此刻才總算明白這個妹妹原來也是有死穴的,她的死穴是她的兒子洛梵。
帶木天痕和田澤都被趕走之後,段平陽擔憂的拉著她的手,問:“思思,為什麽不說出洛梵的父親是誰?”孩子不可以沒有父親啊,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中。如今段府外可謂危機四伏,難道她不想尋求別人的保護嗎?!
段如思抬眸冷笑,“姐姐,我再說一遍洛梵是我的兒子。”
“我知道洛梵是你的兒子,沒有人會和你搶,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麽不說出他的父親是誰。”
“我不知道。”
“你是孩子的母親你怎麽還不知道?”
段如思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冷笑:“我忘了,疼醒的時候什麽都不記得,就算是你我也沒有半點印象。”
“當真如此?”段平陽總算有些相信她失去記憶這件事情,倘若正是如此那事情便難辦了。如果找不回父皇封王的遺詔便無法找出父皇為思思準備的玉璽,那麽這花國的天下便奪不回來了。
“不然你以為呢?”這般冷漠的口吻讓段平陽恍惚,仿佛一瞬間又見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思思,不要用這種口吻對我說話。”誰能料到段平陽也會露出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她縱然再心高氣傲也受不了段如思的冷漠。
“好,你該走了,回你的魏國,不要再回來。”冷漠依舊,段如思對她已不再有好感。她討厭別人管她太多,無論是誰她都不喜歡。
善安守在門外聽到裏麵傳來壓抑的哭聲,接著便看到段平陽捂著嘴疾步走了出去,而屋子裏麵段如思依舊摟著洛梵平靜的喝水。眉頭不由蹙起,夫人這是做了什麽讓平陽公主哭著離開?
“夫人?”善安走近,輕聲喚。
段如思冷然挑眉,“何事?”
這樣的段如思是善安所陌生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如此冷漠,但她抱著洛梵的模樣卻依舊瞧得出溫柔。莫非她的溫柔隻對一個人,那便是她的兒子洛梵?將全部的柔情都給了兒子,這倒是怎樣的女人?
“平陽公主走了。”
“嗯,知道了。”
“夫人,平陽公主是哭著離開的。”善安好心提醒,生怕她不知道。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善安,我聽說你是暗閣出來的殺手,我想見你們閣主,你去安排。”
善安嚇一跳,急忙問:“夫人找閣主做什麽?”
“買殺手。”
“夫人要殺人?”善安垂眸,不敢置信。在他的印象裏,她除了貪財和愛吃肉之外,沒有其他的嗜好。
“不是,看家護院。”
善安鬆了口氣,“夫人放心,有我們五個在,段府絕對安全。”
段如思冷哼,“老虎尚有打盹的時候,人多總不是壞事。”
“可是夫人,暗閣的收費很高的!”善安好心提醒。
“像你們這樣的一個人多少錢?”
“夫人要買多久?”善安強忍住笑問。
“五年。”
“五年像我們這樣的高手至少也要三萬兩白銀。”
“這麽貴?!”段如思驚呼,“有沒有折扣?”
善安要瘋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和暗閣交易要折扣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奇葩!“夫人,暗閣從不講價的。”
“你似乎很了解麽,你不是暗閣出來的麽,熟人引薦也不打折的嗎?”
善安滿頭黑線,很是無語的反問:“夫人,你打算買幾個?”
“十個。唉,這還是算算十個就要三十萬兩白銀,不知道府裏的銀子夠不夠啊,善安,你就不能回去和你們閣主說說,算便宜點行不行?”
善安再次無語,“夫人,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三十萬兩白銀我替你出。”
“真的?”段如思欣喜若狂,旋即又一臉戒備,“你不會要我做什麽做不到的事情吧,先說來聽聽。”
“嫁給我。”善安微微挑眉,一計算上心頭。
“嫁給你,你就替我出這三十萬兩白銀?”段如思狐疑。
“是。”
“在你眼裏,我值這三十萬兩白銀麽?”她開始盤算,人命很賤,她似乎買了一個好價格。
“值,夫人是無價之寶。”
“說說為什麽要我嫁給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不信他沒有目的。大家都是精於算計的人,蝕本的買賣誰會做?
她卻不知,這一次善安確實做了蝕本的買賣,不僅賠了自己的所有家當還賠上了自己一顆真心。隻可惜,冷情的她早已經不會去在意別人的心,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她不受。
善安想了一會,輕笑道:“我隻是愛慕夫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