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過年我陪你一起
忍不住,將她的手抬起來,輕吻了一下指尖。
指尖敏感的地方仿佛觸電,北冥沫的手不自覺縮了一下,卻又再次被軒轅澈握緊。
他道:“我的確不了解你,那就從現在開始了解。反正你不是說,你隻要在29歲前嫁出去就好?現在距離那時間還有不少,我們有很多機會。”
北冥沫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說了,或者,其實他本來就是會說的,隻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她動了動,沒能讓他移開,不由道:“我要工作了,不是開玩笑的,我來這邊有開拓市場的任務。”
軒轅澈點頭:“你過年回家嗎?”
北冥沫表情忽而一頓,隨即笑笑:“哪個家?”
他突然覺得有些心疼,目光凝著她:“跟我回帝城吧,等楚銘堯的事情解決,我再陪你回寧城。”
北冥沫沒說什麽,隻是道:“到時候再說吧!”
其實,今天和楚銘堯已經挑明了,她覺得,她應該能夠回家了。
隻是想到回家,心頭不免有些近鄉情怯。失蹤這麽久,不知道爸爸媽媽和哥哥們怎麽樣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翻滾。
軒轅澈鬆開了她,北冥沫得了自由,馬上坐到了辦公桌前。
她不是逃避,而是真有很多工作,隻希望早點完成,這樣過年的時間,能輕鬆些。
軒轅澈坐在沙發上,目光望著前麵的女孩。
他忽而想起,他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情形。當時似乎也沒有刻意去記,此刻回想,卻發現每個細節都那麽清晰。
那天的她,穿著一身職業裝,走進談判間。
漂亮的女孩他見過不少,幹練專業的也見過很多,可兩種特質加在一起的,卻似乎不多。
席間,她將價格和各種條款咬得死緊,那時候的她,應該才進入職場不久,所以還沒能遊刃有餘地掌握好那個‘度’,因此,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不過,當時她的專業倒是讓他對剛畢業的大學生有些改觀。
之後,生意談成,他以為他們再無交集,卻不料,竟然在非工作時間裏又邂逅了她。
那天他還有些印象,因為當時他差點沒認出她來。
她穿著很休閑時尚的裙子,和當日的職業裝大相徑庭,而有別於會議桌上的目光灼亮,那天的她看起來格外消沉,明明穿著光鮮,卻遮掩不住一身的疲憊和落寞。
之後,他頻繁遇見她。
而她,也再沒有過那日消沉的模樣,反而是天天帶著笑,明媚陽光的模樣。
她開始隻是和他點頭打招呼,後麵遇見次數多了,索性和他聊起來。
雖然,幾乎都是她在說,他僅僅隻是回答那麽一兩句。
可是,她好像也不生氣,依舊飛揚著神色,不知疲憊。
然後,她步步為營,借著一次她去路邊買烤紅薯,忘了帶錢,讓他幫忙給錢的機會,在下一次相遇時候,找他加微信,說還他八塊錢。
他幾乎已經識穿了
她的盤算,卻不知為什麽,還是拿出了手機,將二維碼給她掃。
她似乎也很懂得心理學,還了他錢後,也沒著急馬上和他聊天,而是在兩天後,找他問了一些工作相關的東西。
後來,她就經常和他討論工作,從討論工作,再慢慢聊到私生活,然後,再約他看電影。
那次,他差點去了,卻恰好有同學來找他,所以,便和她說下次。
不知她是不是覺得那是他的婉拒,之後好幾天,都沒再發過消息。
那幾天裏,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太習慣,甚至忍不住去翻看經常響起的手機,卻在意識到後,將手機放到了一邊。
他回去後,又看了一眼日曆,發現今天真的是三個月的最後一天。
當時,他不以為意,也根本沒有打賭的意思,而同學顯然也是開玩笑,和他又聊了兩句,便去洗手間裏麵了。
可就在那天晚上,他又遇見了他的大學同學。
心頭莫名有種類似愉悅的心情,他覺得,似乎她在別人身上的三個月期限,在他這裏並不湊效。
而他,回到座位,見到她眸底笑盈盈的光,心頭莫名升起一個念頭:當真不過三個月?
同學頓時明白過來,道:“那就是她在追你?要不然打個賭吧,她也就圖個新鮮,追你最多追三個月!”
過去的他,似乎過不過生日都無所謂,雖然,幾個發小都會給他打電話,如果在同一城市,大家還會聚聚。
他承認,她在潛移默化她的存在感給他。
他搖頭,不置可否。
可這次的生日,他竟然隱隱有些期待,一直到生日那天。
大學同學也在那家餐廳,見她和他一起出來吃飯,於是笑著調侃:“阿澈,你倆談上啦?”
他心頭微微異樣,卻又覺得,似乎盤繞在心頭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
同學還說有幾個老同學也來了,晚上有個場子,叫他一起過去,正好慶生的,但是,他卻鬼使神差地回絕了。
心頭無端變得有些期待,直到,他自己在家吃了晚餐,然後等待著時間。
當天,正好他一個同學到寧城開會,去他公司找他,於是聊了一些。
他甚至想,過了今天,或許他可以答應和她交往,那麽……
於是,他去翻看當初談判時候的合同,看到了上麵的日期。然後他拿了日曆去算,赫然發現,如果到他生日那天,正好就是三個月。
同學又道:“不過你得小心了啊,小學妹談過很多男朋友,每個都不超過三個月。”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句話,他開始頻繁留意時間。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從認識她開始,真的快三個月了。
於是,他們在公司門口又聊了幾句,這才各自離開。
之後,他們又在一次談判桌上相遇,那次,她好像不認識他一般,為了她公司的利益格外較真,卻在會後,主動和他聊天,仿佛之前幾天的不聯係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當時一怔,隨即蹙了蹙眉,道:“我們沒有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