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宰一筆
廚房外,擺著一張木桌子,白愧和白緋衣已經坐在位置上開始動筷子了。
“別的不說,你這師侄的廚藝真不錯!”白愧都忍不住讚歎。
魏芸走過去坐下,亓槿渙在後麵給她掌著椅子,聞言挑了挑眉:“那當然!”
亓槿渙也在旁邊坐下。
“哎,好久沒吃過魚了,緋衣你好好向他學習一下,到時候做給我吃。”白愧看向埋頭苦幹的白緋衣。
白緋衣抬頭嗯了一聲。
哎喲,增進感情的時候到了!魏芸眨眨眼睛,欣然道:“沒問題啊,緋衣你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他,我師侄他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什麽都會!”
聽著這跟媒婆推銷一般的話語,白愧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亓槿渙,果不其然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白愧搖了搖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榆木啊。
“好。”單純的白緋衣並沒有理解到其中的真正含義,以為就是學做飯而已,認真地答應下來。
“師叔嚐嚐這個魚。”亓槿渙把挑好刺的魚肉放入魏芸碗中。
魏芸專心吃魚,倒忘了繼續剛才的話題。
“吃完飯你們就打算回去了?”白愧放下筷子,不知道從哪裏扯了張帕子擦嘴。
“嗯……羽城那邊處理好了,先回去看師兄怎麽說吧。”魏芸咬著筷子,想了想說道。
“哦,你之前跟我說流螢在治療葉少卿對吧,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白愧隨口提起。
“你居然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魏芸的注意點果然有點歪,她好像沒有透露過葉少卿的名字吧?
白愧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她:“驚鴻派少主的名字隨便打聽都能知道,我還知道你叫魏芸,你師兄叫晏瑞昀,流螢叫安蜃呢。”
魏芸朝他吐了吐舌頭。
“前輩是要找葉少卿的話,應該去海明宗,”亓槿渙提醒道,“師尊留在那邊給他治療,並不在萬劍宗內。”
“哦?”白愧挑眉,有些意外。
“對呀,剛好你過去幫薑芙蕖的毒一起解了嘛,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嘛,區區一個隕靈蠱應該難不倒你吧?”魏芸挑釁地說道。
白愧嗤了一聲:“小丫頭,激將法對我可是沒用的。”
魏芸眼珠轉了一圈,露出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薑芙蕖有一株養了五十年的乾元果,你感不感興趣?”
白愧耳朵動了動:“這倒是可以有。”
遠在海明宗的薑芙蕖忽然打了個噴嚏,惹得李青蘭一陣噓寒問暖。
“海明宗藏寶閣裏麵的好東西也很多。”魏芸又說。
白愧稍加思索:“那我就順便幫忙救一下吧,反正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順便。”
魏芸嗬嗬一笑,你就是想狠狠地宰人家一筆吧?
“不過我過去不方便帶著緋衣,她沒有修仙的根骨,無法引氣入體,不會禦劍,就麻煩二位帶著她去萬劍宗小住,等我忙完了去接她。”白愧看了一眼坐姿端正的白緋衣。
魏芸咦了一聲有些意外:“緋衣不能修仙?”
白緋衣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是啊,師尊說我根骨太差,去修煉還不如多吃幾碗飯長個子,不過在煉蠱方麵我還是有點天賦的。”
白愧輕輕嗯了一聲。
魏芸便不再多問,笑道:“好啊,緋衣跟我們一起走,剛好可以跟槿渙學廚藝呀。”
一直安靜的亓槿渙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嗬嗬,可以啊。”白愧看戲似的點了點頭。
吃完飯,亓槿渙就收拾碗筷,白愧見狀也讓白緋衣去幫忙,桌子旁就隻坐著他和魏芸兩人。
魏芸看出他是故意支開人的,有些狐疑:“怎麽了?”
“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可不是在開玩笑,目前來說……我還沒有辦法能救你,”白愧單手撐著臉頰,認真地看著她,“你在平日裏就多注意些,哪些東西珍貴就吃哪些,說不定還能多活久一點兒。”
“……知道了。”魏芸臉上僅存的笑意也消失殆盡,低聲答應道。
白愧移開視線:“也別想得那麽悲觀,至少你知道還能活多久,可以在這段時間裏麵把自己的後事準備好。”
“最好把你師兄給安撫好,我可不想他又來削一次我的山頭。”白愧心有餘悸地說道。
魏芸嘴角一抽,原本低落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一點兒,哼了聲不理他。
白愧自討沒趣,又懶散地坐回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隻有五年了嗎?魏芸側頭看向廚房裏麵,亓槿渙低眸拿著碗認真擦拭,似乎白緋衣在說些什麽,他偶爾點頭答應,一副歲月靜好。
魏芸看得有點久,就被亓槿渙給發現了,見她望著自己,亓槿渙彎起眉眼,拿起手中的瓷碗晃了晃,笑容爽朗燦爛。
魏芸無奈地回以一笑。
她可能是看不到小師侄長大了。
白愧抿了一口茶水,微微歎息。
天邊微暗,白緋衣搭上魏芸的劍與白愧告別:“師尊,我走了!”
白愧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那我起飛了?”魏芸有點猶豫,這還是她第一次禦劍帶人。
“要不你抱著我吧,別一會兒掉下去了。”魏芸不放心地轉頭跟白緋衣說。
“哦。”白緋衣聽話地抱住魏芸的腰。
魏芸不太適應的動了動胳膊,驅動靈力,腳下的厭離劍晃晃悠悠地騰空而起。
要說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呢?還得從十分鍾前說起——
“槿渙,既然我眼睛已經看得到了,那我還是自己禦劍吧。”看亓槿渙動作自然地要等她上劍,魏芸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亓槿渙動作一頓,嗯了一聲。
“那緋衣不會禦劍,你順道帶下她吧。”魏芸順口說道。
亓槿渙聞言看了一眼白緋衣,神色不變地婉拒道:“這恐怕不太方便,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魏芸:“?”
小屁孩你說什麽呢,這可是你未來老婆之一!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任由魏芸好說歹說,亓槿渙就是不答應,魏芸瞪了他好幾眼,最後還是放棄了去找祝九。
結果祝九也覺得亓槿渙說的不錯,以男女授受不親的名義拒絕了。
魏芸:“?”
你之前不是帶過她嗎?
祝九答那是情況特殊,師叔不能禦劍,總不能把白緋衣扔下。
作為現場唯一的一名會禦劍的女性,魏芸她沉默了片刻。
然後事情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