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惡人朋友
她身穿白色素衣,外罩一件帶有宗門標示的淺藍色套衣,腰部係一根白色腰帶裝飾,修長的身姿窈窕輕盈,衣衫環佩作響,她右手執劍,抬手見便能看見手腕處的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無瑕的白玉在陽光下略微反光,仿佛把切碎的陽光收納其中,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
這就是被譽為修仙界第一美人的顧憶萱!
眾人皆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但無人敢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顧憶萱可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她不僅是海明宗宗主的關門弟子,還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小境界修為,可謂是修仙界別人家孩子的榜樣!
沒想到這個亓槿渙這麽倒黴,上來就遇到了她。這是其他人腦海中的第一想法。
“萬劍宗,亓槿渙,請指教。”亓槿渙不緊不慢地行禮,好像沒聽見台下那些唏噓的聲音。
顧憶萱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為何有點在意,從第一眼見麵的驚為天人,到這些天來他的卓越表現,都讓她感到驚喜!
她好像心動了。顧憶萱心想,麵上卻絲毫不顯,做出進攻的姿勢。
但她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比試開始!”
隨著審判員的一聲令下,兩人動了。
“……”
魏芸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靈魂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拿在手裏揉搓,撕裂,她漂浮在一片黑暗當中,什麽都做不了。
“真是廢物,連這種程度都受不了。”
意識模糊之中,魏芸好像聽見誰在罵她,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還有些耳熟,是誰?
“罷了,不過是分裂出來的殘魂,能指望她什麽呢……醒醒吧,該換我休息了。”
伴隨著那句說話聲,魏芸的意識也跟著清醒了,她緩慢睜開眼,兩眼的眼皮仿佛被水浸濕,沉甸甸的,她費力睜開眼睛,就感覺到有水從她的眼角滑落,耳邊不知道是什麽的嘈雜聲,吵得她本就渾渾噩噩一團亂的腦子愈發頭疼,好像有人拿個錘子在旁邊錘一樣。
“咦?青漓你醒啦?”
正在搗藥的薑芙蕖餘光瞥見她醒過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湊過來:“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尤其是腦子,你還記得我是誰不?別是傻了吧!”
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像隻煩人的麻雀,但看在薑芙蕖是在關心自己的份上,她就暫且不與她吵架了。
魏芸沙啞地說道:“水。”
“哦哦,水啊,水沒有,這裏有我剛煉丹剩下的湯汁,你湊合著喝吧。”薑芙蕖恍然,然後就從旁邊桌子上取過來一碗烏漆嘛黑的水。
魏芸一臉的懷疑人生:“……”
這東西喝了不會死吧?
“放心,味道是差點,喝還是能喝的。”薑芙蕖看出魏芸眼神中的質疑,拍著胸口打包票。
魏芸也是實在是口渴的不行,端過來就灌了一口,淡淡的藥味在口中蔓延,回甘還有些許苦澀,但還不至於到難以下咽的程度,她又喝了兩口,潤了潤自己的嗓子。
薑芙蕖看她沒事了,又坐回去自己的座位上搗藥,一邊還喋喋不休地說著:“我說你啊,幹嘛這麽衝動,你以前可是從來不輕易動厭離劍的。”
“我也知不道,下意識的就……我劍呢?”魏芸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劍,緊張的問她。
“諾,床邊那個,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的劍,我也就沒清理。”她指了指靠在床沿的厭離劍,魏芸拿起來一看,上麵還沾著自己的血跡,現在幹巴巴的貼在劍身上。
劍沒丟就好。魏芸鬆了口氣,
薑芙蕖見狀打趣道:“你也是慘,怎麽最近多災多難的很,老是受傷,該不會是招惹什麽不該招惹的東西了吧?”
“我最不該招惹的就是你。”魏芸嗆道,她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愣了一下。
“哎呦,青漓你說話還是那麽難聽,倒是有幾分之前的樣子了。”誰知道薑芙蕖不僅沒有生氣,還頗為欣慰。
魏芸:“……”你腦殼有包咩?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你是不是真的得罪人了,我剛剛給你治傷才發現你身體裏還殘存著毒素,是致命毒,不過現在隻剩下點渣子了,隱藏的很深,我上次都沒檢查出來。”薑芙蕖嚴肅地看著她。
不等魏芸想好措辭,又聽見薑芙蕖忿忿不平地說:“是不是你給流螢使絆子被發現了,她給你下的毒?你就是仗著有個好師兄,也不能這麽作啊,下手隱秘點行不行,蠢死了,下次要幹啥叫我一起,我幫你打掩護!”
魏芸:“……謝了,不用。”
這是什麽惡人朋友啊!
哦,她原來也是個惡人來著,不對,是原主是惡人,她可不是!
薑芙蕖歪頭,不太相信:“那你這毒怎麽來的?”
魏芸麵無表情:“我不小心把毒藥當糖豆吃了。”
“牛啊,”薑芙蕖直呼內行,“你下次幹脆生吞金子算了,我跟小孩坐一桌!”
魏芸:“。”她好像在罵我,又好像沒有。
“不過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僅沒死還把之前丟失的魂魄給招了回來,難不成這才是你的目的?”薑芙蕖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真相。
“你一直在說的魂魄到底是什麽,我之前丟了魂魄嗎?”魏芸不明所以,小說裏麵可沒寫這個啊?
她原本是很正經的在提問,誰知道薑芙蕖語氣忽然換了個調子,戲謔道:“哎呀哎呀,你又問起這個來啦,看來你真的很想知道你跟你家師兄的浪漫情緣呀!”
浪漫情緣!?魏芸這下子不僅驚訝,還很驚恐。
不是這又是什麽鬼,小說裏麵根本沒講這茬啊!她這個剛出場沒多久的炮灰居然還有感情線的嗎?
“好啦好啦,我逗你的,其實是……誰在外麵?”
薑芙蕖收斂笑意,剛要繼續往下說,突然停下,厲聲對著門口嗬斥。
魏芸被她突如其來的大聲音給震得一顫,半響才緩過來。
“吱呀……”
木門發出年久失修的摩擦聲,一道身影在黃昏的夕陽下走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