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一隻瘋狗
眸子一沉,顧亦柔徑直朝前走去,並未理會肖傾宇。
肖傾宇冷哼一聲,扭頭正要同女人爭執,餘光瞥見莫易寒等人的身影,隻得轉身離開。
話語輕鬆,莫易寒同封麒祺正說著話,望見大門外顧亦柔的身影,眼前頓時一亮,忙加快步伐,將封麒祺一人丟在身後。
“柔柔,你怎麽來了?”莫易寒話語溫柔,眼底盡是寵溺的目光。
封麒祺並未湊上前,幾步開外,簡單同顧亦柔打了一個招呼,便自己一人上了車。
抬眸,顧亦柔對上男人眸色,“為什麽要搶肖傾宇的項目?”
此話一出,莫易寒的笑容頓時僵在原地,原來,是為了他過來的。
“為了公司利益,就是這麽簡單。”聳了聳肩,莫易寒話語冰冷。
頓了頓,未等顧亦柔開口,“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情過來,那你不必操心了,這項目,我已經拿到手了。”
回眸,莫易寒眉頭緊鎖,遲疑了兩秒,“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畢竟才剛剛出院。”
最後,莫易寒還是心疼她。
心裏一咯噔,顧亦柔緩緩垂下腦袋,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清楚,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自己。
最後,在顧亦柔的要求下,兩人上了車,本以為是一場促膝長談,卻不想,是長達十來分鍾的沉寂。
終於,在天色漸漸變黑,莫易柔打破寂靜,“我送你回家。”話語落下,右手順勢扭轉開關。
“放過他好不好?”顧亦柔眸中閃過一抹憂傷,將腦袋埋在胸前,盡是疲憊的模樣。
腮幫子鼓起,莫易寒兩眼直視前方,壓抑著胸口的怒火,並未開口。
為什麽,他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你,你卻還是放不下他?
幾秒後,顧亦柔緩緩抬頭,開口,“我不是想幫他,我為的,不過是不想我媽受到傷害。”
肖傾宇為人性格極端,若是將他逼到死角,隻怕就不僅僅是和顧亦薇聯合,綁架自己這般簡單了。
越是瘋狗,就越要小心他狗急跳牆。
對上顧亦柔話語,莫易寒愣了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女人會是這個想法。
“那我們把媽媽接回家裏住。”語氣略微緩和,莫易寒低頭,望向女人,“你覺得如何?”
嘴角上揚,顧亦柔眼神渙散,苦笑一聲,“怎麽接?我的存在於莫家而言,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
自己又怎麽能任性,讓媽媽也承受這樣的苦楚。
眸中閃過一抹銳利,顧亦柔目光轉而堅定,“我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她可以不再受人白眼。”
話語落下,莫易寒抿了抿唇,隻覺得心裏一陣苦澀湧現,很不是滋味。
俯身,莫易寒一把將顧亦柔摟進懷中,輕拍後背,“你放心,有我呢!”
就這樣,為了讓顧亦柔放心,莫易寒隨即將對肖傾宇的種種措施取消。
但是,這種惡人,適當的警告,還是必要的。
翌日清晨,封麒祺杵在大樓門前,慵懶的抬頭,瞥了一眼高樓,眉頭緊皺,“這個家夥,有什麽壞事,總讓我一個人往前衝。”
埋怨幾句之後,男人無奈搖了搖頭,徑直走進大樓。
此時,靠近電梯口的會議室裏,眾人垂著腦袋,緊閉小嘴,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肖傾宇抬頭,環視眾人,冷哼一聲,“怎麽,到了讓你們出主意的時候,就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嗎?”
頓了頓,冷聲譏諷,“平日裏談項目,倒是一個個說大話,現在真出了事情,都成了啞巴。”
話語落下,肖傾宇怒火中燒,拍案而起,正要開口,門外卻傳來鼓掌聲。
隻見封麒祺麵帶微笑,揮舞著小手出現在房門外,透過玻璃,輕敲房門,隨即走進會議室。
“肖總開會還真是快人快語,有話直說。”頓了頓,封麒祺掃視眾人,淡淡一笑,“不知道,我突然出現,會不會打擾到你們開會?”
臉色一黑,肖傾宇扭頭望向男人,“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話語落下,肖傾宇伸手便要叫人。
封麒祺隨即攔住肖傾宇,“肖總何必這麽著急呢?我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說幾句話就離開。”
蹙了蹙眉,肖傾宇很是煩躁,“有什麽話就快說,說完就給我滾。”
話語落下,封麒祺看了看周圍眾人,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肖總,你確定,讓我現在說?”
“說。”肖傾宇怒吼一聲。
既然你執意而為之,那我也沒有必要多給你保留麵子。
挺直脊背,封麒祺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我們莫總吩咐,還請肖總可以管理好自己浮躁的小情緒,不要打擾我們少夫人的生活。”
言下之意,自然是一種警告無疑。
語畢,封麒祺見任務結束,便打算離開。
身後男人卻突然起身,“封大少爺明明可以自立門戶,卻一直在莫氏當個區區副總,不覺得委屈嗎?”
頓了頓,男人眸底盡是邪肆,緩緩湊近封麒祺,冷聲譏諷,“哎呀,我忘了,封大少爺甘於平凡,當莫易寒的小弟,也是有經驗的了。”
對上男人話語,封麒祺步伐順勢停住,杵在原地,並未回頭。
“肖總所言甚是。”封麒祺眸中盡是冷冽,隨後是一抹冷笑。
兩秒後,回眸,封麒祺望向肖傾宇,“那肖總可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語畢,封麒祺嘴角上揚,帶著一抹淡笑,轉身離開。
被瘋狗咬一口又能如何?他這樣的傻瓜,一直蒙在顧亦薇這個女人的溫柔鄉裏,才最為可悲。
眉毛擰成一團,肖傾宇望著封麒祺漸漸離開的背影,輕哼著,“傻子,浪費我時間。”
對於封麒祺的忠告,卻沒有過多在意。
回頭,望向抬頭看戲的眾人,嗬斥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繼續開會。”
隨即,視線落在一男人身上,“老王,你先說。”
對上肖傾宇話語,男人身子一僵,瞳孔微張,隻覺得倒黴,硬著頭皮起身,支支吾吾說出幾句沒有建設性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