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寫的命運
“收到。”凱撒大聲道，隨後雙手猛拉操縱杆，迪裏雅斯特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下潛。
小故障之後的迪裏雅斯特號運轉非常平穩，但因為損失了部分氧氣，愷撒想節約一點時間，於是駕駛風格陡然變得暴力起來。
“老大別這樣，你一手滑我們就掉進岩漿裏去了。”路明非提醒。
“放心吧我開車的技術你是知道的。”
“這和駕駛技術沒關係好麽？距離那麽近的話，如果再失控一次我們就掉進岩漿裏去了！”
“我們不會那麽背運吧？日本諺語不是說麽？聖鬥士不會被同一招擊敗兩次。那麽迪裏雅斯特號也不會兩次發生同樣的故障。”愷撒顯得很有自信。
“老大現在我更堅信你的邏輯君已經陣亡了！”
“這算日本諺語？”我在一旁也忍不住吐了句。
凱撒把輕推操縱杆給迪裏雅斯特號減速，同時按住耳機，“源稚生，你們也拉一下安全索。雖然這個速度我們不會掉進岩漿裏，但是我感覺快要熱死了。”
“好。”源稚生的聲音從眾人的耳機中傳出。
在駕駛艙上方的安全索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之後，迪裏雅斯特號的下降速度頓時變緩。
“我去，我們在這兒要是再失控可就真掉岩漿裏去了。”路明非通過舷窗看著下麵的岩漿抱怨道，“而且真的熱死了啊，我都想把我衣服給全脫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凱撒拉著自己的衣服扇著風。
“話說為什麽這麽熱，我們的潛水器不是有隔熱層嗎？”楚子航在一旁說著。
“熱是正常的，外部水溫似乎已經到了239℃。”愷撒指著儀表盤。“李益達你怎麽不熱？”
“239℃？！”路明非驚了，“水不是在100℃的時候就汽化了嗎？”
“那是在標準大氣壓下。”
我這個時候正透過舷窗觀察外麵，精神力大範圍覆蓋，奇怪的是一滴汗都沒有流。
“嗯，這個啊。”陶柯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的火抗點滿了？”
你見過諾頓和康斯坦丁流汗嘛？火王會怕熱？
“啊啊啊，為什麽陶柯你就不怕熱啊！”路明非此時一臉羨慕。
“那麽快一點做任務吧。”楚子航道，此時楚子航也把上衣脫下來了。
“當然，我也是這麽想的！”凱撒道，“不過問題來了，我們向那邊走？”
“前邊！”我指向一個方向，“高天原就在那裏了。”
“那是什麽？”把迪裏雅斯特號向著陶柯所指的方向開了一會兒後，看到遠處的景物凱撒忍不住喃喃自語，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那是一座塔，一座身處水中，巍峨的巨塔。
讓人們驚訝呆滯的不隻是那座塔，還有塔下方的建築群。
“龍的城市？！”路明非呆呆地問出聲。
“當然是真真切切的龍的城市。”我在一旁說著。
“毫無疑問，”楚子航沉聲道，“除了龍類，還有什麽生物能建立這麽一座城市？”
迪裏雅斯特號朝著巨塔前進，不一會兒塔下城市的麵貌就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巨塔聳立在城市的中心處，建築群圍繞著巨塔環繞而建，但是又在巨塔附近空出來了一定的區域，似乎是把巨塔當做了一座廣場。
“凱撒小組！”曼斯教授無法抑製自己聲音中的激動，“務必操控迪裏雅斯特號圍繞著這座城市多轉幾圈，這是我們發現的第一座龍類城市，關於這座城市的照片與視頻之後都將成為我們研究龍類的重要資料！”
“了解。”凱撒咽了咽口水回道，“不過教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隻能停留15分鍾，我們還要留下10分鍾去炸胚胎。”
“好的，”曼斯道，“盡量多拍一些資料。”
“話說龍族為什麽要立一根巨塔？他們難道還信教嗎？”路明非忍不住問道。
“有很多作用，例如記錄。無論是榮耀還是仇恨，龍類都習慣把它們記錄在柱子上，記錄在塔上也是一樣的。”凱撒操控者迪裏雅斯特號頭也不抬。
“除此之外就是用於處刑，龍族習慣把罪人釘在塔上風幹，風幹一個龍類需要幾百年，在幾百年裏那犯罪的龍類被所有族人無休止地淩辱。”我在一旁敘說著。
路明非呆了一下，隨後突然緊按額頭表情痛苦，似乎在忍受著什麽痛楚。
我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路明非抬起眼睛看向我，我這才注意到路明非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這次會沒事的。”我盯著路明非的眼睛，“路鳴澤也不會有事，他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路明非怔怔地點了點頭。眼睛內部的血絲也瞬間消失了。
迪裏雅斯特號到了城市的上方，開始慢慢轉悠。
“凱撒，去高塔側麵，”楚子航道，“那裏似乎有一些文字，說不定能得到什麽重要信息。”
“這次就算了，以後別把我像司機那樣使喚！”凱撒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操縱著迪裏雅斯特號靠近高塔側麵，便於楚子航觀察。
“我說，你們就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我假裝皺眉，提醒一旁好奇寶寶似的二人。
“奇怪，怎麽了？”楚子航和愷撒看向我，他們沒覺得哪裏奇怪。
“師兄你看這群建築正常嗎？”我指向黑塔旁邊的建築群，“我不是說那座塔，是那群住房。”
“住房？”楚子航此時略微皺眉，其餘兩人也開始打量起這座城市的住房。
“沒什麽奇怪的吧？”路明非率先出聲，“挺正常的啊？”
楚子航沒有說話。
“你具體指什麽？”凱撒說著。
“規格。”
凱撒和楚子航瞳孔猛然一縮，明白了我的意思。
“規格？什麽規格？”路明非不解。
“住房太小了，不符合龍類的體型。”
“但是我記得龍類能夠化作人形吧？那樣不就不小了嗎？”路明非還是沒get到重點。
“但是他們為什麽要化作人形？”凱撒的眸子有些閃爍。“但是這裏不同，這裏整座城市的住房都是給人住的，你不覺得有些詭異嗎？”凱撒眯起眼睛。
“什麽是龍類？高傲、殘暴、嗜血的龍類存在的時期確實就有人類了沒錯，但是高傲的龍類為什麽會化作人形？為了方便？怎麽可能？”
“對啊，為什麽啊？”路明非咬咬手指。
我拍了拍路明非的頭，以防他又像原著一樣想起路鳴澤被釘在塔上的悲慘情景。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當初人類以及混血種的出現導致雙方敵對，龍類開始重視人類和混血種所以開始化作人形了呢？”路明非提出自己的看法。
“難得明非你動腦子啊。”我立刻開始吐槽模式。“可惜猜錯了。”
“不可能。”楚子航也直接否定了路明非的猜想。
愷撒在一旁說著，“如果人類和混血種無法對龍族構成威脅，那麽龍為什麽變人？如果構成了威脅，那麽龍類麵對隨時可能偷襲的人，怎麽會選擇不容易發揮戰鬥力的人形？要知道龍從人形化為龍形要花費至少一個月。”
（畫外音：不過龍類出生後會先化成人形，這樣才能方便他們徹底掌控權能，更有利於成長。比如康斯坦丁生下來就是人形。）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都是真相。”我接過了話頭，“答案隻能是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龍類和人和平相處，並且尊重，或者說將對方視為平等的存在。”
“和龍平起平坐？這種事情真的存在？”愷撒有些不敢相信。
“首先劇透有限，（有本事你問江南！），其次我也是猜猜，到時候讓教授們頭疼去吧。”
愷撒點點頭，隨後回頭看向楚子航，“楚子航，高塔上的文字記錄完了嗎？”
“嗯，那些文字已經被迪裏雅斯特號上的攝像頭拍攝，學院的人會專門分析。”楚子航道。
凱撒拍拍手道：“那麽這座城市中重要的地方基本上已經考察完了，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有的，”路明非指著前麵道，“那座建築上似乎有很多雕刻和花紋，需不需要去看看？”
“那座建築？”我看向路明非手指的方向，“我怎麽覺得那麽像一座鳥居？”
“確實有些像，”楚子航點點頭，“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些建築似乎有很多都是霓虹風格的。”
“別管這些了，咱們沒那麽多時間慢慢糾結了，氧氣可不多了。”愷撒阻止了眾人繼續討論，“趕緊拍照炸胚胎吧。”
說完，他操控著迪裏雅斯特號朝著不遠處的鳥居駛去。
“教授，”凱撒的聲音自擴音器中響起，“我們猜測那些花紋似乎是一種文字，但是並不是龍文，您知道這種文字嗎？”
“文字？”曼斯教授一愣，“確實像是一種文字，不過我不認識。我聯係一下本部，讓本部使用諾瑪來查詢一下。如果確實存在這種文字，諾瑪能夠查到。”
“好，教授，請盡快。”凱撒道，“如果太慢的話我們就直接去炸胚胎了。”
“可能聯係不上本部了。”這個時候源稚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是因為太陽黑子爆發影響到了通訊設備。”
此時，岸上，源稚生所在指揮台。
我剛剛看到源稚生切斷了與本部的聯係，因為剛剛本部的人看見鳥居有門所以要求終止任務。
畢竟炸毀神葬所，消滅神就會阻擋猛鬼眾的一切陰謀。對於蛇岐八家而言龍淵任務必須完成。
“隻不過這個理由也太蒼白了吧。”我在空氣中跟源稚生和櫻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太陽黑子爆發的話整個通訊都會斷掉的。”
“沒想到李君你還沒走？”源稚生看向慢慢在空氣中顯身的我。“剛剛你都看見了？沒阻止我嘛？”
“嘛，首先你是因為你心中的正義，我也不好說什麽。其次作為負責在日本整個行動的本部專員，我希望任務完成而不是聽那些教授嘮叨。最後，”我停了停，“我還想知道接下來你會怎麽選。我現在很無聊的源君。清除胚胎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不管是什麽所謂的門還是龍也對我沒什麽威脅。所以我現在就想知道啊…”
此時我跟源稚生對視，“這人的命運，是不是可以改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