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隻是突然一時間鬼使神差的走進一個遊樂場。這個遊樂場特別熱鬧,霓虹燈閃爍著,很多人都喜歡這樣的地方。
我歎了口氣,想到了一個叫夏彌的女娃。
“歎什麽氣呢,這裏很有趣啊。”繪梨衣拿出本子寫著。
十分無奈的看著仿佛像一個好奇寶寶的繪梨衣。她好像從來沒有出來過外麵的世界一樣,對周圍的一切都有這濃厚的興趣。
“是啊。”我說著,我並沒有選擇把夏彌的悲傷故事說出來,讓眼前這個女孩無憂無慮的活著吧。
我看見她看著一個在賣吹泡泡水的人旁邊看了半天,然後就這樣一直盯著。搞得旁邊的小孩也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最後還是我買了一罐給她玩,她才沒有繼續盯下去。
好糗啊。
繪梨衣十分激動的玩著吹泡泡水,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一個一個泡泡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繪梨衣在泡泡中間像是披上了一層七彩的紗衣一般。
兩人遊樂場走著,繪梨衣時不時地停下,酒紅色的眼睛盯著一樣東西看。而我則是十分識趣的去把繪梨衣看的東西買回來,不過一會我的身上就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吃的、玩的、喝的應有盡有。
不過幸好我有無痕伸縮袋,把手辦什麽的放在裏麵,還有手拿著東西。
這時走到了一個正在舉辦活動的電玩城,這裏正在舉辦情侶雙打活動,最終的獲勝者將會獲得一個一人高的動漫公仔。
繪梨衣突然停了下來,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個巨大的公仔,再也挪不開視線,隨後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因為她知道這一招特別好用,隻要用這一招,旁邊那個人就好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回來,就像哥哥一樣。
可是這不一樣啊姐姐,這是情侶活動。不過我再次觸碰到了繪梨衣的目光,就拉著繪梨衣去報名了。
行吧我屈服了。
隨後工作人員給二人發了號碼,這是他們上場的序號。
“你以前都沒有出來玩過嗎?”二人在備戰室中,姬曄問到。
“沒有,哥哥不讓我出去。”繪梨衣臉上蕩漾著發自內心的微笑。
“那你的哥哥有點壞啊!”我隨口接了一句。
“不,哥哥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繪梨衣一臉認真的在筆記本上寫到,然後放在我眼前,好像生怕我看不到一樣。
“嗯是啊,你哥哥的確是好人啊。”我想到了源稚生,他所做的事情,與情感無關,全都是出於理性的考量,與那種偏執於正義的責任感。就連對源稚女的種種,都被一個叫做理智的東西壓下去了。正義的有點無情,負責任的有點無義。但他都懂,他也默默承受著。
正在一旁思考著,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戳自己,轉頭一看是繪梨衣拿著筆記本在我麵前晃著,上麵寫著
“你的名字?”
我看著繪梨衣頗有些急切的臉愣了愣,感情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記得我在蛇岐八家介紹過自己啊?
“我叫李益達。”
這時工作人員來叫我和繪梨衣上場了。
此時整裝待發,準備去奪下那個公仔。
毫無懸念的碾壓,我打開先知不在留手。
我看著眼前異常可愛的繪梨衣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頂,而繪梨衣也沒有反抗之類的動作,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原地接受著“摸頭殺”。
最終繪梨衣如願以償的獲得了那個巨大的動漫公仔,繪梨衣拿到公仔的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然後滿意的抱著公仔玩了起來。突然繪梨衣抬起頭看著在一旁的我。將已經收起來的筆再次拿了出,在動漫公仔上寫著些什麽。
我好奇的假裝探過頭想要看看繪梨衣到底寫了些什麽,但繪梨衣卻拿起了筆記本拍在姬曄談過來的腦袋上,使得他沒有看到繪梨衣到底寫了什麽。而拿開筆記本以後,繪梨衣已經將動漫公仔寫字的那麵抱在懷裏,根本沒有機會看。
不過我運用精神力看的一清二楚。當然看的一清二楚的不隻是這個公仔。
“有個很不好的消息,”我滿臉嚴肅,“我剛剛看到你哥哥了。”
原本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公仔而露出笑容的繪梨衣突然臉色一僵,扭頭看向身後。
遠處源稚生正麵無表情地向兩人揮著手,身後停著兩輛車。
繪梨衣臉色苦了起來,把小腦袋低下,跟著走了過去。我也沒想把這個武器騙走。大家都是武器嘛,可耐的妹紙最好了。
“該回家了,繪梨衣。”沒有看我,源稚生盯著繪梨衣柔聲道
繪梨衣點了點頭,一步步地向著其中一輛車走去。
“秋豆麻袋。”我說了一聲。
繪梨衣回頭,眼前源稚生也一臉疑惑。我從伸縮袋裏麵拿出一大堆手辦。
“這是這次你妹妹出來玩的收獲,放心不用報銷。”我把手辦遞給了源稚生和繪梨衣。
繪梨衣朝著源稚生點了點頭,略顯不舍地扭頭上了車。
隻是源稚生並沒有跟著上車,隻是靜靜地盯著陶柯。
繪梨衣乘坐的車的司機是櫻,繪梨衣對她也是很信任的,不會害怕,所以繪梨衣上車後直接就開走了。
兩人一走,場麵頓時尷尬了起來。
怎麽現在有一種拐騙了別人妹妹然後還被抓的感覺。我明明隻是陪領導的妹妹玩兒而已啊。
“那個,部長你怎麽在這兒?現在還沒到晚上吧?還是說有任務了?”我率先出聲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聽到了我的問話源稚生也不再沉默,“是有任務,你也要去。”
“任務,什麽任務?”我有些好奇有什麽任務需要自己和源稚生一同去完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源稚生別在繪梨衣的事上抓著不放就行。
“任務細節一會再說,先上車。”一邊說著,源稚生一邊從後門上了身後的轎車。
講真陶柯不太想上,因為現在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陶柯總感覺自己上去後會有一兩把槍指著自己。
輕歎了口氣,陶柯上了剩下的一輛車。
“所以說部長我們的任務是什麽?還有,你們這麽看著我我會很緊張的誒。”上車後感受著三雙盯著自己的眼睛,稍稍有些不自然。
“烏鴉、夜叉,把頭轉回去,開車。”源稚生下令。
坐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的烏鴉和夜叉縮了縮頭,把腦袋扭了回去,不過回頭前還瞪了陶柯一眼。
我倒是沒搭理他們倆,畢竟主事人是源稚生。不過畢竟是家臣,也算是繪梨衣的家庭成員。
“私密馬賽。”我向前座的兩個人說著,那兩個人感覺怨氣消失了一些。
“今天的事謝了,李君。”在我不解的目光中,源稚生突然對著我微微躬身,“如果不是你,那繪梨衣很有可能就被欺負了。”
“嗯,你說的這件事啊?”突然明白了源稚生指的是什麽,“你說這個,就算是我當時不在場你們也不會之後也會給繪梨衣把場子找回來吧?說不定那個老板還會被沉東京灣什麽的。而且就算是不認識我也會去幫助的。”我想了想當時的情景說著。
“已經這麽做了。”坐在副駕駛上的烏鴉小聲嘟囔道。
“不過既然如此也要把賠償工作做好烏鴉君,畢竟他背後或許是一個家庭在嗷嗷待哺啊。”我在一邊古道心腸的說著。“這件事就這樣就好,我覺得繪梨衣也是這麽希望的。”
源稚生瞥了一眼烏鴉後淡淡道,“總之,謝謝,畢竟沒有你的話這件事可能會給繪梨衣留下陰影。”
“怕她留下陰影就給她一些錢啊,就算體弱多病不能出來但是帶點錢總沒錯吧?”我特地把體弱多病加了重音。
“除此之外還是要謝謝你,”源稚生再次躬身,“繪梨衣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一樣笑得那麽開心了,真得非常感謝。”
“部長不客氣。”歎了口氣後我搖了搖頭接下了對方的感謝,對方都這樣了在裝傻也不太好了,“不過即使她不能常出來,部長你多陪陪她的話她也會很開心吧?”
“畢竟部長你是繪梨衣的哥哥,繪梨衣也是很願意和你一起玩的吧?我記得當初見麵的時候她一看見你就很開心。”
“我恐怕不行。”源稚生搖了搖頭,“蛇岐八家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突然翹起二郎腿,“剛剛繪梨衣和我說你很忙沒時間陪她玩,我說那這個哥哥不陪你玩不是好人,你猜她怎麽說。”
“怎麽說?”源稚生仿佛期待著答案,同時也確定著答案。
“她說不許我說你壞話,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我在一旁默默看著留下淚水的源稚生。
“源君,責任固然很重要。”我頓了頓,“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去問啊,自己堅持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嘛?”
“李君,我也想過要當正義的朋友啊。”源稚生擦了擦劍,赫然是青釭。
“好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選擇了這條最艱辛的路,那我願意幫助源君堅持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以後李君可以多陪她玩一會。”沉默了一會,源稚生出聲道,“繪梨衣很少問別人的名字,恐怕連幾位家主的名字她都不知道。”
“可以啊,畢竟我和她也算是同類。你放心,我既然寫出排行榜,就知道她存在的意義。我不是你,不會做那種事的。”我撓了撓腦袋答應了下來。
突然車裏出現了三道感激的目光。
“別這麽看我。”我突然想到原著裏的悲劇,莫名地悲傷起來,不過我這次控製住了,不然世界再變不是我希望的,隻是整個車子裏似乎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悲傷的氣息。“這算是不忍人之心吧。”
“所以說部長我們到底去執行什麽任務?”我出聲問道,迅速打破悲傷的氣息。
大概是沒有跟上這跳躍的思維,沉浸在悲傷中的源稚生愣了一會後才出聲道:“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