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大媽凶狠
學生女死了。
喚醒大家的是大媽的一聲尖叫,那聲音尖利的上拔,帶著震人心魄的顫抖,她睜大眼睛,連瞳孔都發白的跪坐在地上。
而在大媽的麵前,一把刀插在學生女的頸動脈上,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嘴巴微張著不能閉合,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從她頸脖處湧出,如同刺眼的玫瑰攀著倚背長向地麵。
所有人都被大媽的尖叫聲喚醒了,少年第一時間回過頭來對上了學生女渾濁的眼睛,穀時在睜開眼的同時眉毛也皺了起來,隻有阮清夏麵無表情的站在一邊。
“怎麽回事?”少年難以置信的站起來,他似乎還在夢中,站起來有一瞬間的不穩,手拉住椅子才穩住了身體。
他張了張嘴卻覺得聲音嘶啞,學生女的屍體還癱在座位上,她前麵的椅背全是被手指抓過的血痕,而大媽的衣角也沾了血癱坐在地上。
“你還問我怎麽回事?”她此刻奧斯卡影帝上身,眼裏的恐懼看不出一絲虛假,“是你們誰殺了她?”
大媽的這聲音似乎喚回了少年的理智,他鎮定了一下推了推眼鏡,這仿佛是安心的動作,他的氣一下子沉了下來,“你在什麽?我們都在睡覺啊,隻有你看到了現場,不要倒打一耙。”
“我倒打一耙?”大媽冷笑一聲,委屈極聊樣子,“我在前麵開車,後麵突然傳來了動靜,問也沒人回答我,我這才停下了車來看,結果看的就是這具屍體。”
“動靜?具體是什麽動靜?”
大媽愣了愣,“我也不清楚,都是悶響,什麽東西互相碰撞之類的…”
“她沒有發出聲音?”
“沒櫻”
這次少年沒再接話,幾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穀時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大媽的旁邊觀察屍體,學生女的臉上還凝固著最後的表情,是驚訝恐懼和難以置信,她的手僵硬的垂在身體旁邊,指甲裏全是椅背上灰色的漆。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大媽的嘴角一點點勾起,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沒有人知道真相,沒有人能把她怎麽辦。
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學生女是怎麽死的,但她忽略了一個人,阮清夏看到了,她站在離眾人不遠的位置旁邊,所有的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
阮清夏剛剛目睹了一切,大媽的美工刀真的非常神奇,她拿著美工刀一點點移到了學生女的旁邊,在冷靜了一會後——毫不猶豫的把刀插進了學生女的動脈。
學生女在瞬間睜開了眼睛,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痛苦的掙紮伸手,卻真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美工刀就像是一個封印,把她掙紮的一切聲音封印在了她的喉間。
那把刀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學生女甚至連異能也沒能放出來就斷了氣,大媽這才氣喘籲籲眼神凶狠的把美工刀拔了起來。
她拔起來的同時有血液噴上了臉,她卻毫不在意的拿學生女的衣服擦了擦,把美工刀收進包裏後拿出了一把普通的刀,延著原本的傷口插了進去。
大媽看上去已經是慣犯了,全程行雲流水,沒有流露出一絲不忍。
這一切不算血腥,阮清夏卻難以接受,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大媽突然殺人,對象又為何不是掌控了領導權的少年,也不是一直對她愛答不理的穀時,而是好幾次給了她台階下的學生女?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不通,她也沒辦法告訴這幾個人學生女是大媽殺的,隻能在一旁無言的看著大媽演戲。
不得不大媽的演技確實不錯,她甚至掉了幾滴眼淚。“這個學生也挺好的,雖然有點討厭但還罪不至死…到底是誰殺了她?”
她一邊這麽,一邊眼睛瞟向了穀時,少年這才意識到穀時一直都還沒有發表意見,他看了看對方,“你怎麽看?”
穀時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大媽第一個質疑,“你們剛剛真的什麽都沒有聽見?”
穀時依舊搖頭,於是大媽繼續,“這個公交車裏除了我們再沒有其他人了,學生不可能這麽莫名其妙的慘死,她也沒得罪誰,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殺掉她?”
“…”
少年和穀時都沉默了下來,沒錯,她們四個之間壓根不認識,沒有什麽仇怨,憑什麽會有人大費周章的來殺她?少年看了看大媽,又看了看穀時,這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像凶手,但都有可能是凶手。
不信任的苗頭這幾人中間埋下,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瞬間萌芽破土在幾人中間引爆,商量是商量不出任何結果的,最終少年歎了一口氣,“看看學生女的包吧,可能會留下什麽線索。”
沒錯,學生女一路上背著一個純黑的斜挎包,裏麵被裝得滿滿當當,被各種東西塞出了不同的形狀,如果要找尋跟學生女有關的線索,這個包無疑是最重要的。
“翻死饒東西…”大媽這時候反倒有些遲疑。
其實這不符合她一路上的性格,少年看了一眼大媽,還是伸手吧學生女身上的包取了下來,包上也染了些血跡,卻完美的融入了布料的黑色,他拉開拉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壓縮餅幹。
“這個收著吧,不要白不要。”他這麽著,平等的分給了三個人,在末日裏沒有人會拒絕食物,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收下了,在最上麵的一排食物被收走後,下麵出現的東西就很雜了。
換洗的衣服,一把梳子,還有各種各樣零零碎碎的東西,但是翻遍了整個包都沒有看到一個道具,按理這是不可能的,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兩個道具。
沒有道具在末日裏僅靠異能很難生存,他們找不到隻能明學生女沒有帶在身上,又或者用什麽特殊的方法隱藏了起來,這讓幾個人都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
少年還在翻著,兩根修長的手指卻伸了過來,一把夾住了裏麵一張薄薄的紙片,穀時的聲音隨即響起。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