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二樓
藤蔓快速的纏住腳踝,鋒利的樹葉深入皮肉,卻未見血液。阮清夏皺眉把那東西一扯,沒想到東西很重她一扯之下竟未移動分毫。猶豫了半晌她皺眉爬過去,確實是一個完整的人背對著她,紋絲不動。
“你是誰。”阮清夏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通道回響,一層又一層逐漸模糊,最後都好似不是她的聲音。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背對著她的人影動了動,這個人全身上下包裹著和阮清夏一模一樣的衣服,此時緩緩回過頭來,阮清夏內心緊張,心提了起來。最先與視線觸碰的是慘白的皮膚熟悉的鼻,然後是黑色的瞳孔,最後是一張巨大咧開的嘴。
這是一個和阮清夏長得一模一樣卻笑容詭異的人。
阮清夏愣了一下下意識後退一步,同時人影歪了歪頭嘴咧得更開了,聲音嘶啞,“我是誰…”
她一點一點回過身子,骨節碰撞發出毛骨悚然的聲音,她步步逼近,阮清夏步步後退,這到底是什麽?能化作他人臉的怪物?
仿佛是為了應證阮清夏內心的猜想,人影的臉突然開始模糊,五官扭曲,重新組合,下一秒她變成了李雙雙的臉,一臉冷漠的看著前者,“阮清夏,你在這裏幹什麽?”
這分明是李雙雙對她過的話!阮清夏內心驚雷般炸起,這個人就是李雙雙?
她不再猶豫,藤蔓快速席卷過去的同時指甲劃向對方的臉,然而目睹這一切的李雙雙並不害怕,她甚至嘴角微揚笑了起來。阮清夏一愣,內心暗叫不好,下一秒悶聲響起,她隻感覺腦後傳來劇痛,緩緩失去了意識。
最後一刻,她看到的是熟悉的臉正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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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燈光,阮清夏眯了眯眼睛耳朵嗡嗡作響,半晌她艱難的直起身子坐起來,看到了熟悉的酒店走廊,她摸了摸後腦勺那裏還殘留著血跡。
所有的回憶襲上腦海,阮清夏又想起了她昏迷前那詭異的一幕,但是她並沒有死,又回到了走廊,時間已經是早上的般。她站起來看向一旁的房間號,201,這是二樓。
阮清夏回頭看向樓梯,通往一樓的樓梯居然被貼了黃色的封條,上麵寫著禁止入內。怎麽回事?
“吱吖——”
細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回蕩,一旁的門被開了條縫,稚嫩的男聲傳來,“姐姐,我的什麽,現在她死了吧。”
阮清夏回過頭,看見了201門縫處露出的眼睛,她皺眉,“什麽意思?誰死了?”
“李雙雙啊,你那個室友,被發現死在房間裏了,現在一樓封鎖了,不過你為什麽在二樓?有關的的人都被警察帶走了啊。”男孩看著阮清夏眸子裏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怎麽樣,今晚要不要保護我?”他還是投出了橄欖枝。
阮清夏沒有回應,李雙雙死了?為什麽?難道不是她攻擊了自己嗎,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她久久不話,男孩冷笑一聲,“那麽今晚就看看你要睡在哪吧。”
他完一把關上了門,留下了一臉懵逼的阮清夏。
太多疑惑充滿了阮清夏的大腦,昨入夜以後的經曆太過奇怪,如今她又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二樓,一樓被封鎖了,李雙雙死了,這到底是鬧哪樣?
阮清夏在原地站了一會門又開了,這次是二樓最裏麵的房間,出來的是一個女胖子,厚厚的衣服蓋不住肉,油光滿臉的臉上滿是笑容。她走到了前者身邊好像才意識到了不能去一樓,歎了一口氣準備返回去。
阮清夏一把抓住了她,“朋友,問一下事,一樓怎麽了?”
女胖子轉過來還是笑著,“死人啦,好像是101的,叫什麽李…”
“李雙雙。”阮清夏接過話,“她是怎麽死的?”
“怎麽死的?我怎麽知道?”女胖子撓頭,“一大早就被警察拉走了,害得我們也一出不了門,你怎麽了不回房間。”
“我是101的。”阮清夏考慮抱半晌還是了實話,“我昨失去意識了,不知道她怎麽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呐。”女胖子捂嘴,“這麽可憐的?那你還有地方去嗎?要不要去我那休息,我幫你打110吧,讓警察來接你,她們居然把你落下了。”
她著用肥大的手拽住阮清夏,一邊往她房間走一邊念叨,“太可憐了…”
以阮清夏的經驗來講,白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的,她沒有抗拒跟著女胖子進了房間。210的格局跟101幾乎一樣,隻是桌子不再是有凹陷的,電視和空調都在運轉,有各種各樣的零食袋堆積在地上,味道並不好聞。
女胖子尷尬的撓頭,用腳在房間踢出一條路來,把阮清夏安置在床上後拿起羚話。不久似乎有人接了,她還是笑眯眯的,“警察同誌,這裏是源泉酒店,對對對,就是今的命案。”
“是,你們落掉了一個重要的人,死者的室友…對…嗯,你們盡快來接吧。”
她著掛羚話,回過頭還是對著阮清夏笑,一張臉油得反光,“在這等一下,警察會來的。”
阮清夏其實對警察前來沒抱太大的希望,這裏如果真的能聯係上外界就奇怪了,她來這裏隻是想進房間打探一番,“我可以用廁所嗎?”
“可以可以!”胖子女笑著點頭。
廁所光線明亮,算是整個210最幹淨的地方,阮清夏沒有用太多時間就在廁所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洗手台。洗手台的凹槽通同樣有著不同弧度的扭曲,仔細看依舊是一個人頭埋進了洗手台。
除此之外再無異常,花灑並沒有自動打開,她後退看著洗手台,突然一腳飛踢了過去,洗手台應聲碎裂,破成各種各樣的陶瓷碎塊在地上摩擦,看上去隻是最普通的洗手台。
碎裂的聲音很大,女胖子大吼,“怎麽了?”
阮清夏做賊心虛,“不好意思,我好像把洗手台磕破了。”
“什麽?”女胖子的聲音急切起來,她噔噔蹬的跑過來也沒有多問一聲打開了門,和阮清夏大眼對著眼,半晌咽了咽口水,“這是你磕破的?”
“…”阮清夏不語,不好意思的低鐐頭,這一低頭她的視線正好對上了女胖子的手腕,女胖子是穿得很厚的,此時卻因為激動衣袖子被扯上去了一些,才露出了肥肥的手腕。
而此刻阮清夏回憶起了昨在通風管道看到的一個又一個空針管,她死死的盯著對方的手腕——上麵充滿了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