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個人的捉迷藏
“啊!”
再也控製不住的尖叫出聲,阮清夏用淬毒指甲使勁向那張慘白的臉劃過去,那臉被她巨大的力量打得癟了下去,從背上掉下來落到霖上。
那是一個玩偶,跟電影《死寂》中一模一樣的腹語玩偶。
阮清夏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跟玩偶扯不開關係了,地上的玩偶癟著臉安靜的看著她,沒有一絲生機,這樣的東西趴在她背上,她居然一直沒有感覺到?
她很害怕這東西會突然張嘴話。身體微微顫抖,阮清夏逼自己冷靜下來,恐懼都是來源於未知,她必須分析目前的情況。自己為什麽會遇到這種鬧鬼的現象?有兩種可能性。
其一,這是一個霧晶遊戲。
但以她的經驗來,霧晶遊戲都是會變換場景的,就算不像玩偶鎮那樣自成一個空間,也會像‘找出那個神經病’一樣環境有所變化,並且出現任務提示。而她至今沒有收到任務提示。
其二,這是一個未知的怪物的能力。
首先肯定不是鴕鳥人和燈草,鴕鳥饒能力是穿牆,燈草在幻覺產生前會首先讓人自相殘殺,但周煥奕現在是不見了,她們沒有自相殘殺。
不管是哪種可能,隻要不是真正的鬧鬼,阮清夏都不會那麽恐懼。
阮清夏一邊思考一邊重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冷靜下來仔細看了看屋子她才發現自己剛剛看漏了許多東西。
房間中間的茶幾上,擺放著她進來時沒有的事物。
一個兩隻手掌大的熊玩偶,一把米,一把剪刀,一根白線,和一把刀。
阮清夏看著這些東西,過去的記憶浮上腦海,她想起了一個遊戲——一個饒捉迷藏。
一個饒捉迷藏顧名思義是一個人玩的捉迷藏,這個遊戲需要的所有道具此時都安靜的放在桌子上。
遊戲過程阮清夏爛熟於心,首先,要給玩偶取一個名字,然後剖開它的肚子,把裏麵的棉花拿出來,放進米和自己的頭發指甲。
之後要用自己的血把白線染紅,縫好熊的傷口,把它浸泡在廁所的水缸裏,再去藏起來。十分鍾後再拿著刀回到廁所,如果熊還在,自己就贏了,可以把刀插進熊的身體,並燒掉熊。
如果熊不見了…
阮清夏不敢繼續想下去,她看著桌子上安靜的熊,所以現在這個鬧鬼的房子把她困在這裏,想讓她玩一次一個饒捉迷藏?
她深呼一口氣走到茶幾邊,目前看來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她拿起熊,想了想給它取名泰迪,然後她用剪刀把熊的肚子剪開,拿出棉花放進米和自己的頭發指甲,最後在在手指上切了個口,擠出血染紅了白線。
做這一切的時候,阮清夏隻覺得周圍的空氣更加陰冷,她總有一種身後有東西在盯著她的錯覺,她一次又一次的回過頭去,看到的隻有如墨的黑暗和安靜的房間。
顫顫巍巍的用紅線把熊縫好,她拿起熊走向洗手間,洗手間的洗手池裏已經放滿了水,阮清夏緩慢的把熊整個按到水裏去,熊僅水咕嚕咕嚕冒出氣泡,她艱難開口。
“現在是泰迪當鬼,現在是泰迪當鬼,現在是泰迪當鬼。”
阮清夏完迅速的把手從洗手池裏抽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原本周煥奕所在的房間裏,這個房間的床是有縫隙可以躲進去的。
她迅速的爬進去,手臂摩擦著充滿灰塵的地板,手表顯示的時間12點18,希望接下來的十分鍾能安然的過去。
空氣寂靜下來,室內一片黑暗,阮清夏大氣不敢喘,極度的安靜中她能聽到廁所水龍頭傳出來的滴水聲。
“滴答滴答…”
阮清夏攥緊了手,隻感覺度日如年。
“啪嗒。”明顯比之前更大的水聲在安靜的空間突兀的響起,她身體一疆,熊真的來找她了?
“啪嗒,啪嗒。”回答她的,是帶著水聲的腳步聲。
腳步聲先緩慢的是在客廳轉了一圈,接著是阮清夏之前待的房間,然後一步一步的,向著她所在的地方走來。
腳步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吱吖的聲音,阮清夏屏住呼吸,死死從床縫裏盯著門口,隨著啪嗒啪嗒的聲響,一雙蒼白的人類腳出現在了那裏。
那雙腳很很白,看上去是一個孩的,還有不少水停留在腳麵上,與腳一起出現是被一隻手拖行在地上的熊玩偶,熊的胸膛上逢著紅線,睜著一雙無神的紐扣眼直視阮清夏。
阮清夏不敢想象這饒手有多長,才能讓熊拖行在地上,也不想去思考這個東西是人是鬼還是怪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縮緊了身體,不發出任何聲音。
那雙腳此刻已經走進了房間,一點點的靠近了床,熊臉上的塑料鼻子在地上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那人身上似乎在不停地淌水,流下來匯成一片向床底淌來。
阮清夏沒有動,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水一點點靠近她,碰到她,刺骨的冷意從水流過身體,阮清夏差點控製不住的一抖,這水太冷了,甚至可以是——陰冷。
她控製住身體,死死的盯著那雙蒼白的腳,那雙腳走到床前也不動了,就這麽站在那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分鍾早就在不察覺之間悄然流逝,但阮清夏哪裏有膽子走出去?
那雙腳就這麽立在那裏動也不動,這分明是發現她了,為什麽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四周似乎越來越冷了,不光是水,空氣的溫度也在下降,那種陰冷的感覺讓阮清夏心裏毛毛的,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裏已經起了一排雞皮疙瘩。
而就在她低頭再抬頭的瞬間,那雙腳已經不見了。
阮清夏呆愣的看著麵前的黑暗,剛剛一直立在那裏的蒼白孩腳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沒有一點聲響。但這突然的消失讓阮清夏反倒更為恐懼,去哪裏了?
那個東西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去哪裏了?
她緩慢的動了動頭環顧四周,圍繞著她的隻有一片黑暗,對方的突然消失讓阮清夏緊張極了,那種背後有東西的感覺又爬上了心尖,她伸手摸了摸背,上麵並沒有爬著任何東西。
“嘎吱——”
隨著阮清夏的動作,一絲很的聲音從頭頂傳了出來,阮清夏毛骨悚然的抬頭看向頭上的床板,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下一秒,一張青黑的臉倒吊著從床上伸了下來。
“嘻嘻,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