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你誰也守護不了
裏麵還有幾名醫護人員，看見陸峰和子墨一起進來，眼神有些詫異，隨後也隻是對著子墨點頭，算是打招呼。
子墨不理陸峰，徑自走到房間的最深處，裏麵還有一個小房間，床上躺著的正是陸峰救回來的老奶奶。
“啪！”子墨打了個響指，兩名醫生立刻迅速的出現在二人麵前。
“都準備好了麽？”兩名醫生點頭。
“開始吧！”子墨的眼神變得堅定，甚至還有些興奮，多年的實驗終於等到機會可以加入臨床實驗了，他怎麽可能不興奮。
陸峰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子墨要搞什麽鬼。
兩名醫生開始在老人頭上插上各種亂七八糟的儀器，手指上夾著類似心電圖一樣的東西。所有的工序做完，兩名醫生拿起執筆站到一邊。子墨神情緊張的看著夾子連著的顯示屏。
也許是大家的氛圍太過緊張，陸峰也受到感染，凝重的看著子墨——儀器的顯示他看不懂，子墨的表情他還是讀得懂的。
顯示屏上的波紋是一條紅色的起伏的線，波紋隻是有規律的起伏著，和普通的心電圖一樣，沒什麽特別。
“列陣！”子墨大喝一聲，兩名醫生訓練神速的在房間的四個角落擺上槐樹枝，顯示屏上的波紋像是被打亂的線條，不再有剛才的規律。起初波紋劇烈的顫動著，接著開始斷裂，斷裂的波紋又變成了全新的波紋。新的波紋一共有十條，三條的顏色都是紅色，另外七條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隻是線條的顏色微弱，幾乎看不見。
“這是怎麽回事？”陸峰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隻是在房間的角落擺上幾根樹枝，變化竟然有這麽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
“別急，我會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你。”兩名醫生繼續留在房間做記錄，子墨帶著陸峰回到辦公室。
“從古代的中醫和道教一直有種說法，即人的元神由三魂七魄組成，三魂分別是天魂、地魂、命魂。氣魄分別是，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多年前我就開始研究這一理論的真假，剛才你看到用在老人家身上的儀器就是專門用來接收腦電波的儀器，比起一般的腦電波儀器它還能敏感的測出三魂七魄的狀態。如你所見，老人的三魂完好，唯獨氣魄幾不可見。所以很有可能是認為的把老人家的氣魄盜走，導致了老人現在的狀態。”之所以會在房間的四個角擺上槐樹枝，是因為自古槐樹就容易招靈，四個角意為“死”，是一種古老的陰鎮。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愛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所以，老人的病根本不可能治好。到底是誰的心這麽狠？痛下殺手不夠，還要盜取氣魄讓人癡傻。不得不說對方是個謹慎的人。”不同於生活中的嘻嘻哈哈，麵對工作子墨向來嚴謹。
陸峰的沉默出乎了子墨的意料，子墨還以為陸峰會大聲罵自己封建迷信，就像之前一樣。
“怎麽了？”
陸峰擰緊眉頭，心怡的案件他一直都懷疑裏麵摻雜有非自然的力量，加上之前調查到的大師就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很有可能對老人和心怡下手的是同一個人，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凶手.……殺害莉莉的凶手.……莉莉……
“到底是怎麽了？”陸峰的眉頭越擰越緊，子墨開始擔心。
“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老人再有任何情況你再通知我。”說完陸峰匆忙離去。
“你倒是先告訴我相不相信我說的啊~”子墨話還沒有說完，陸峰離開醫院了，子墨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工作狂！
“金世紀”一名服務生走到一辰耳邊耳語幾句，一辰眉頭一皺。
“哈尼！等我一會！”在美女頸上落下烙印，曖昧的眨眨眼睛，被稱為哈尼的美女已經滿眼桃花。
“別讓我等太久哦！”
一辰邪魅一笑，轉身後臉上的笑容笑容，匆匆的走到卓立的包廂門前，嘣！一聲推開門。對於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一辰沒有訝異，包廂裏，卓立的桌上擺滿了酒瓶，地上到處都是空酒瓶。
“你來啦……是兄弟就陪我喝一杯。”卓立努力的定住搖晃的身子，眯著眼睛勉強看清來人，伸手撈起半瓶酒，仰頭猛灌。
一辰翻了個白眼，本來他還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為卓立很快就能振作起來，沒想這小子大有愈演愈烈之勢，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走！本店打烊了，要喝酒回家喝！”一辰一把搶過卓立手中的酒瓶。
“少……少來了，就算全世界的店都打烊了.……你的店也不可……可能打烊。”卓立無所謂的笑笑，拿起另一瓶酒仰頭喝，發現是個空瓶，把空瓶隨手一扔，繼續搜尋著桌上的酒。
“臭小子！你給我清醒一點！”一辰拉起卓立，一拳呼在卓立臉上，希望可以打醒卓立。卓立倒在沙發上，隨手擦掉嘴角的血，無所謂的笑笑。
“想喝就直說嘛！來，我請你！”卓立往一辰懷裏塞了一瓶酒。
一辰捏緊拳頭，努力克製著。“別在這裏和我發酒瘋！你照過鏡子麽？像你這樣，難怪你喜歡的女人都不選擇你！這樣的你守護的了誰？”
被一辰踩到痛腳，卓立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給我說教！你小子的大學作業以為是誰幫你完成的，臭小子！”卓立奮力的揮拳，無奈因為頭暈，拳頭落了個空，整個人摔在地上。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要真是個男人，就給我振作起來！如果你繼續頹廢沒人幫的了你！不要說是你現在愛的人，就連你之前愛過的人你都守護不了！”一辰的眼神像刀子刮在卓立的心上。
他現在愛的人是心怡，心怡輪不到他守護，之前愛過的人是安妮，安妮愛的人也是衛斯理……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贏過衛斯理，就連自己喜歡的女人愛的也都是他……反正衛斯理一直都強過自己，反正都有衛斯理守護著，反正不論他多愛，多努力就是贏不了，反正.……
沒想到自己把話說得那麽絕卓立還是這麽頹廢，一咬牙，拽著卓立的衣領把卓立拉起來。
“你之前不是很愛安妮麽？你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麽.……”一辰把兩次撞見安妮的狀況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卓立聽。
“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怕刺激到你，可是看看你頹廢的樣子，要是你再不振作，你什麽都守護不了！”說完，一辰奮力把卓立摔回地上，徑自離開包廂。
卓立一臉茫然的躺在地上，雙手攤開呈“大”字躺著。
“愛情？哈哈！哈哈哈！”卓立大聲的笑著，笑著笑著，笑聲變成了哭聲。曾經他那麽愛安妮，曾經他把整顆心都給了安妮，安妮說她隻愛衛斯理，隻要衛斯理，那現在又算什麽？原來他隻是安妮的消遣麽？原來沒了他，隨便一個人也可以代替他麽？曾經越是真心，對如今的局麵就越是諷刺。
“哎~一個大男人竟然哭的像個娘們，不過別人不是說哭出來就好了麽？希望你是真的好了。”原來一辰走出包廂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現在他總算是可以放心了吧，這樣也算是還了你幫我寫作業的人情了吧，臭小子！
玄玉大宅內，玄玉的房門緊鎖著，門外還有一眾護衛守衛著。玄玉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運氣，眼前一把桃木匕首升在與玄玉臉部同高的位置。玄玉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白光自動包裹著桃木匕首，原來是桃木匕首吸收著玄玉身上的靈氣。
“呆子！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況，真是為了兄弟連自己都不要的呆子！”一道犀利的女聲傳來，玄玉絲毫不為所動，好似聽不見一般。
玄玉身上的白光越來越淡，女靈緊張的衝上前想要阻止玄玉，卻在靠近玄玉的時候，玄玉身上金光一閃，把女靈反彈到對麵的牆上。
“還敢設結界！鬼才懶得理你！你自己尋死難不成還以為我會攔著你麽？”說這些話的時候女靈忘記了嚴格來說她就是“鬼”，嘴上說著不理，卻繞著玄玉飄忽，嘴裏唱著五音不全的歌曲，企圖用噪音幹擾玄玉。
不管女靈如何叫喊，玄玉就是不為所動。
“不管了，不管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關我屁事！”女靈生氣的瞪著玄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大概玄玉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鬼附體，想要把鬼魂從人體中驅逐的方法有很多，隻是莉莉附在心怡身上的時間太久，心怡的身體也已經異常虛弱，普通的方法也可以把莉莉從心怡的體內驅逐，隻是心怡的安危就難說了。
因為莉莉還沒有變成厲鬼，所以玄玉讓衛斯理盡量滿足莉莉的要求，如果能度化莉莉，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畢竟衛斯理滿足莉莉隻能降低莉莉的戾氣，降低她對心怡的侵害，而結果就是莉莉很有可能反而對塵世滋生了更多的留戀，這時候，還是不得不走到最後一步，即用玄玉正在提煉的“滅魂劍”淨化莉莉的靈魂，讓莉莉重新落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