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色狼啊~~
“噗嗤！”卓立一下沒忍住，好笑的對心怡說：“確實，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你真聰明。”這下換心怡得意得笑著。她就說吧。
兩人的尷尬被心怡的無厘頭化解。坐在沙發上開始了簡單的交談。
“我叫廖心怡，你叫我心怡就可以了。”
“我叫卓立。”
“可是真的看不來，你長得那麽斯文，竟然是幫派的人也！”
“所謂人不可貌相。你也一樣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敢救我這個七尺大男人。像你這樣不考慮太多就伸出援手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心怡聽卓立那麽誇自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迷糊慣了，總是身體比腦子動的快。其實到後來我也有些後悔，不過嘿嘿.……”心怡幹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卓立很能理解心怡的心態，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
“對了，我先去幫你把昨晚的衣服洗好，我這裏沒有男人的衣服，等你的衣服幹了。你穿上後就可以回家了。”
“謝謝！你想的真周到！”卓立微笑著感謝心怡。心怡就像受到鼓舞般，興致衝衝的去忙活了。
“這個卓立好斯文哦，可惜偏偏是道上的人。”其實卓立的個性剛好就是心怡心目中理想的老公類型。當心怡正在胡思亂想著，衛斯理那張邪魅的臉突然出現在心怡麵前，還對心怡說“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心怡奮力的揮動自己的手，好像這樣就能把衛斯理從自己心裏趕跑一樣。“真是煞風景的家夥！”
卓立富有深意地看著心怡，不知道又在盤算些什麽。
卓立換回衣服之後就走了，臨走前還和心怡說了句莫名其妙的。“我們還會再見的。”心怡隻當是客套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心怡看見桌上的電話響了，便拿起來接聽。
“你好！請問是？”心怡有些好奇是誰找她，因為除了小安之外，她並沒有和誰會經常聯係。甚至可以說隻有小安會打電話給自己。
“怎麽？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心怡渾身一震。
“總裁！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心怡刻意和衛斯理保持著距離。
這邊的衛斯理一聽心怡生疏的語氣也是一愣。切~欲擒故縱吧。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之前你請我吃麵，所以我想問你今晚又沒有空，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和你共進晚餐？”衛斯理努力地克製自己憤怒的情緒，一再提醒自己，還不到時候。
“真的不用了，那不過就是一碗麵，沒什麽大不了的。”心怡推拒了，她真的不想再和衛斯理有過多的來往。
“我堅持呢？”衛斯理的態度那麽堅持，讓心怡有些猶豫。算了，去和他說清楚些也好。
“那好吧。”
“今晚七點半我來接你。”不給心怡任何後悔的機會，衛斯理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心怡整個人軟在地上。
為什麽要招惹她，明明他就要和安妮結婚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她真的怕自己會招架不住衛斯理的魅力。也許，早就已經招架不住了，不過心怡從來不敢深想自己真正的想法，因為無論她想的是什麽，都不會有結果的。
心怡原本隻是想今晚吃飯的時候，和衛斯理把話說清楚。結果，時間越是接近七點半，心怡就開始焦慮起來。
心怡把自己衣櫃裏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來，一件一件的套到身上試，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一件上得了台麵的衣服，不覺有些氣餒。
“不行，這個太豔了。這個嘛……又太淡了。這個.……和衣服不搭.……”不愛化妝的心怡，此刻坐在梳妝台前挑選著口紅。心怡上班的時侯，最多就是簡單的上個BB霜，對其他的化妝步驟根本就熟練。
挑選好了口紅，（其實心怡也隻有三隻口紅，而且都是麗莎之前送她的。）又開始忙活著化眼線，可卻總是笨拙的把眼線化歪。心怡垂頭喪氣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整張臉被化妝品塗抹的亂七八糟。
想起安妮幹淨完美的妝容，心怡更加覺得自己和安妮一個是天一個是地。眼看還有15分鍾就到時間了，心怡急的眼眶直泛紅。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拿自己和安妮作比較，心怡有突然笑了。“不是說今天就是去和他把話說清楚麽？我現在到底是在幹嘛？嗬嗬！傻瓜，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你們是不可能的。他隻是想拿你來換換口味，根本不可能喜歡你，別做夢了，好麽？”心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現自己竟然在哭，臉上原本就沒畫好的妝，此刻被淚糊的更加醜了。
心怡幹脆把臉上的妝都給卸了，把衣服放回衣櫃，穿上一條普通的白色連衣裙。及肩的頭發隨意披散著。再穿上一雙平底涼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時間剛剛好，心怡就受到了衛斯理已經到樓下的短信。心怡深吸一口氣，推開門，像個準備上戰場的戰士般。
雖然心怡沒有刻意打扮，但這樣隨性的衣著反而更加襯托出心怡獨有的氣質。就像隻不被世俗汙染過的白色娃娃，讓衛斯理有些移不開眼。
“怎麽那麽快？你們女孩子不是都要打扮很長時間的麽？”衛斯理戲謔著，雖然他的女伴都知道他不喜歡別人不守時，卻不代表他不知道現在的女生總是要在出門前打扮很久。
“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我覺得沒什麽必要。”心怡已經走到了車子旁邊，微笑著說著疏遠的話。
衛斯理心口一滯，什麽叫沒什麽特別的？相見他的女人多了去了，排幾條街都排不完，這個不識相的女人。不過他決定還是先把這口氣忍下來。
衛斯理走過去紳士的幫心怡開門，看到心怡的眼眶紅紅的，開口想詢問，心怡就徑自做到位子上，然後關門。似乎並不打算和衛斯理交談。
衛斯理隻好悻悻然的做到駕駛位子上去開車。
一路上心怡的眼睛都看著車窗外麵，明顯不想搭理衛斯理。衛斯理也很識相的沒有開口說話，他不急，因為他已經織好了一張無形的網，隻要是女人都逃脫不了，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那麽冷靜。
衛斯理把車停在一家高級西餐廳的停車場內，然後就帶著心怡進到餐廳。心怡發現餐廳裏根本沒有其他客人，按理說不太可能，畢竟現在是飯點，應該要很熱鬧才對。
“少爺晚上好！”所有的服務生在門口站成兩列，集體鞠躬像衛斯理問好。衛斯理隻是點頭。
“這裏怎麽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的客人了？還有，為什麽他們叫你少爺？”雖然不想和衛斯理說話，可是心怡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
“很簡單，這裏被我包場了，而且，這裏是鑫氏旗下的產業之一。”此時的衛斯理像個王者一樣，所有的優越感都表露無疑。女人隻要知道了這些，肯定都會開心的忙著投懷送抱……
“簡單來說，就是土豪一隻嘛。我明白。”說完心怡還不屑的瞥了眼衛斯理。
衛斯理當場石化。他當然知道土豪的意思，主要說的就是一些沒有品位的暴發戶。擺脫，他優雅得體，品位不凡，到底哪裏土了？毫呢，他還是接受的。
深呼吸~千萬別和小女子動氣。衛斯理努力調整呼吸，讓心率恢複到正常狀態。
“那我們先點餐吧，你要吃什麽？”
心怡看著菜單，想著因為今天這頓飯，自己剛才像個瘋子一樣，怎麽也要吃頓好的補回來。
“給我來份最貴的鬆茸牛排。”點完之後心怡忽然覺得有些心虛，這頓能抵上自己兩個月的工資呢。
“嗬嗬！我也要和這位小姐一樣的，而且再給我來一瓶八二年最貴的紅酒！”衛斯理好笑地學者心怡語氣點單。
心怡一看那瓶酒的價格，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什麽酒竟然要兩萬塊。這根本就是搶劫嘛。想開口讓衛斯理別點那個，卻又想起這本來就是他家的，這錢還不是要進她的口袋，就又氣餒得說不出話來。
衛斯理看著眼前的心怡，心怡的那點心思怎麽能逃過他的法眼呢。明明覺得生氣想要宰他一頓，有狠不下心往死裏宰，最後那個氣的無語的表情，一定是想起來這家飯店是自己。
衛斯理努力壓抑著不讓自己笑出聲，心怡整張臉因為生氣，已經鼓得像個小包子。若果他這個時候還不識時務的笑出聲，難保到嘴的獵物不轉身逃跑。
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並沒有讓兩人等太久，餐點就送上來了。
心怡用力的切著牛排，好像是把衛斯理當場了牛排一般，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牛排上。哼！有錢了不起啊，我要把這些東西都吃光光，吃死你！
心怡知道這裏麵最貴的就是那瓶紅酒，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就喝起來，而且喝完一杯又一杯。
衛斯理看著心怡鬧別扭的樣子，隻覺得很可愛，至少比剛才在車上冷冰冰不理人的樣子要好多了。
本就不勝酒力的心怡，兩杯紅酒下肚，臉上開始潮紅，雙眼迷離。腦袋也有些搖晃了。
“你別動，你動來動去的，我看的好累。”心怡指著前麵的衛斯理罵道。
衛斯理終於忍不住，露出一摸奸計得逞的笑容。右手手指打了個響指。
一名拿著小提琴的表演者，來到兩人的桌邊。表演者向衛斯理舉了個躬後，就開始架起小提琴緩慢的演奏。
演奏的曲子是《獻給愛麗絲》，本來是想告訴心怡，她就是他心目中的愛麗絲，可惜看她醉成這樣，就算說了也不一定聽的進去吧。
若兒聽到音樂，雙眼開心的像隻貓咪一樣眯起來。
“好好聽哦！”
“那要不要一起跳支舞？”衛斯理誘惑般的伸出手。
“要！”心怡乖巧的點頭，卻因為重力差點把頭磕在桌上，還好衛斯理及時用自己的手掌托住。
音調一轉，變成了浪漫唯美的華爾茲。
“我一點都不會，你不要趁機踩我哦！”心怡皺著眉頭警告衛斯理，就好像衛斯理真的會趁機踩她一樣。
衛斯理失笑。原來這個小女人隻要喝了酒，就會露出這麽可愛的個性，看來，以後他要經常灌這個小女人酒才行。
心怡根本站不穩，幾乎是整個人掛在衛斯理身上。衛斯理當然很樂意。
衛斯理嫻熟的帶著心怡的腳步，他是個高明的老師，心怡這樣的菜鳥也能不費力的跟著走。
兩個人就相擁在音樂裏，浪漫的舞動著。心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然了，她覺得自己正躺在柔軟的雲裏，軟綿綿，很舒服。
“說，你在出門之前是不是哭了？”衛斯理一直很想問，隻是心怡一副巨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才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