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請總裁大人吃宵夜
現在才開始工作，那不就意味著總裁每天都要工作到淩晨？心怡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生出一絲憐憫。
“剛好，我也沒吃晚飯，總裁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宵夜？我請？”衛斯理打量著心怡，看心怡一臉的誠懇不像是心懷不軌，再說了，他還巴不得心怡真的是別有用心呢，說不定他還能趁機追查疑點。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咯！”本來隻是客氣的問一句，也覺得總裁不可能會接受她這種小人物的邀請心怡才敢說出口的，沒想到總裁真的答應了。現在想要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心怡隻好僵笑著。
心怡帶衛斯理來到鑫氏大廈的背麵，熟悉的鑽進一條巷子。與安靜的街道完全不同的是，巷子裏車水馬龍，到處都是些夜宵攤點。附近的居民和下班族都來這裏吃宵夜。心怡帶著衛斯理來到一家賣麵線的小攤坐下。
“你說的請我吃宵夜不會就是來這裏吧？”衛斯理的臉上並沒有嫌棄，隻是單純的好奇，畢竟聰明的員工一定會為了巴結老板帶老板去一些高檔的地方。心怡幹笑兩聲。
“嘿嘿！你不是說你的工作才剛開始，所以為了讓你方便回公司才特意選擇就近原則的也。大不了待活兒我請你吃這裏最貴的。”衛斯理看著幹笑著而深陷酒窩的心怡，並沒有拆穿心怡蹩腳的謊言。
心怡一咬牙，抬手招老板過來。“餘伯！給我來一碗豬腳麵線和一碗陽春麵。在給我加顆鹵蛋和一份豆幹。”
她可是夠大方了，平時她都隻舍得點一碗什麽都沒有的陽春麵。“心怡啊~你又加班啊？今晚比平時晚很多捏。”
“哎呀，也沒什麽啦，就是剛進公司還有些事情不了解啊。對了，你右腿的風濕怎麽樣了，又沒有好一點?”
餘伯是個禿頂，身材高挑卻瘦弱的70歲老伯。“他好多了啦，多虧了你上次送來的藥酒，老頭子擦過後就好多了，既然你今天來了，那今晚吃什麽都不要錢啦！”
說話的是餘伯的老伴餘嬸，比餘伯矮了一個頭，身材微胖與餘伯年紀差不多。“你們都是小本生意，不能不收我的錢啦，你們要是這樣我以後就不來了！”
心怡假裝生氣的嘟著嘴，一張娃娃臉讓她的生氣都像是在撒嬌。“好啦！餘嬸知道你乖啦！對了，坐在你旁邊這個是你的男朋友哦？長得好帥氣咧！”餘嬸曖昧的看著心怡，而餘伯則轉身開始煮麵，因為心怡的到來笑容比之前多了許多。
一直看著心怡與兩位老人家互動的衛斯理突然被點名，也有些發愣地看著心怡。心怡猛的擺擺手，“不是啦，真的不是，他是我們公司的……”以來怕衛斯理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而來怕老人家知道了會覺得拘束，正為難著不知道該怎麽介紹時。衛斯理幫他回答了。“我是她公司的同事，叫小斯。”餘嬸一拍大腿。
“就是說你在追求我們心怡！對吧。”“對、對、什麽？他追我？不是這樣的……”接口太快沒聽清餘嬸剛說的話 ，等反應過來想要解釋，餘嬸根本不聽，隻管哇啦哇啦的和餘伯開始說起衛斯理來，還沒兩分鍾就開始商量著等心怡結婚了要把生意關了去參加婚禮。
心怡用手一活指指自己一活又指指衛斯理，張口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衛斯理看著心怡措手不及的樣子，實在覺得很像迷路的小女生慌張無助，“撲哧！”笑了出來。
看到衛斯理的笑容，心怡才反應過來。眼睛一瞪，整個臉都被氣得鼓鼓的。“你現在是在笑我厚！我請你吃好料你還敢笑我，真的很過分也。”
衛斯理看著生氣的心怡實在是很像配合的假裝害怕，可是心怡的娃娃臉生起氣來，整張臉紅撲撲的，真的可愛的沒有一點信服力，反而笑得更大聲了。心怡看著衛斯理，不自覺的迷失在衛斯理的笑容裏，尤其是那雙桃花眼，不用衛斯理刻意就已經電力十足了。
“麵來羅……”餘伯還想說些什麽就被餘嬸拉開了，小聲告訴餘伯不要打擾他們小兩口。餘伯的聲音也驚醒了心怡，想著自己剛才竟然像個花癡一樣看著衛斯理，臉上好不容易退下的紅暈此刻有升起來了，隻是這次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害羞。
不想讓衛斯理察覺，心怡隻好低著頭努力吃麵。而衛斯理也開始挪動筷子吃麵，不過吃相依然很斯文。“厚！豬腳麵線不是這樣吃的啦,豆幹和鹵蛋一定要一起放到麵湯裏熱一熱才會更好吃啦！”
實在是看不過眼衛斯理這麽糟蹋她夢寐以求的“豪華大餐”，一揚手就把豆幹和鹵蛋一股腦的倒到衛斯理的碗裏。衛斯理雖然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但是並不會看不起這樣的街邊小攤，隻是礙於身份一直沒有機會嚐試。
嚐了一口麵線，又吃了一塊豆幹，清爽彈牙的麵線和吸飽了湯汁的豆幹味道卻實不錯。而豬腳鹵得恰到好處，肉香濃鬱又沒有肉腥味。本來隻是想試試味道的衛斯理，被眼前這碗熱騰騰的麵線惹得食指大動。
“鹵蛋給你，我真的吃不下了。”衛斯理把碗裏的鹵蛋夾到心怡碗裏，其實他早就看到心怡對著他碗裏的鹵蛋狂流口水了。心怡像討到骨頭的小狗，大眼水汪汪地看著衛斯理，心想著，竟然會有人放棄鹵蛋，真是大好人。就是不知道衛斯理如果知道自己憑借一顆鹵蛋榮升為好好上司，會不會哭笑不得。
“你怎麽會發現這裏的？”衛斯理一邊吃著一邊和心怡閑聊。“就很偶然的發現啊。一開始隻是看兩位老人還要出來擺攤謀生覺得很可憐，所以試吃了一下，沒想到這裏不但價錢便宜，食物也很美味。所以之後隻要有空我都會過來這裏吃，聽說他們有個兒子在國外進修，一年難得回來看他們一次，他們怕寂寞就開了這個攤子，我過來的話還會順便陪他們聊聊天……”
見到衛斯理真實麵的心怡心裏一放鬆下來，話匣子就打開了，哇啦哇啦和衛斯理說起關於這個小攤的故事。衛斯理有生以來第一次吃那麽熱鬧的飯，卻不覺得討厭。
看著衛斯理一身的名牌西裝，顯然與這樣的街邊小巷格格不入，才意識到自己今晚到底做了多荒謬的事。“那個，總裁，沒想到你也可以在這樣的街邊小攤吃東西哦。”
衛斯理突然靠近心怡表情嚴肅的在心怡耳邊說著：“你怕不怕我明天殺你滅口？”心怡嚇得嘴裏的半顆鹵蛋掉到湯裏，愣愣地問道：“為、為什麽？”衛斯理用手擬作搶狀放到心怡太陽穴上故作冷酷的說道：“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心怡眨巴眨巴眼睛看了衛斯理良久，衛斯理俏皮的衝心怡眨眨眼睛，心怡這才意識到衛斯理在開自己玩笑。“撲哧！哈哈哈！你竟然還會開玩笑哦，嗬嗬！剛真的差點嚇死我了。”看著心怡這麽不顧及形象的大笑，衛斯理也被心怡這種單純的快樂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因為實在太晚了，衛斯理隻好開車送心怡回家。衛斯理看到心怡住在一棟破舊的公寓裏，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心怡和衛斯理道別就走了。衛斯理在車裏一直等心怡上樓，開燈，關燈。臨走前富有深意地看著心怡房間一眼，想著今天這個特別的夜晚。“你到底是工於心計善於偽裝，刻意靠近我的城府極深的女人，還是真的就像今晚這般簡單純真的女人呢？”、
半夜，心怡突然從床上坐起身，表情冷漠哀傷。“斯理，我從來不知道你也有這一麵，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麽？”說完用手摸著臉，隨即又躺下去了。
這天，安妮來到衛斯理的辦公室，雖然表麵上很友好，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心怡本能的不太喜歡她。安妮一頭烏黑的直發隨意的披在一邊，身穿一套白色的洋裝，背著一隻做工精致粉、白相間的蕾絲包包，腳上穿著一雙亮紫色高跟鞋，搭配上精致的妝容，整個人看上去充滿女人味又充滿青春氣息。
心怡剛起身想提醒安妮見總裁需要通報，安妮揚著完美的微笑看都不看心怡一眼，徑直走進衛斯理的辦公室。
“親愛的！我知道你忙，沒空看我，所以我現在主動來找你了。感動吧！” 衛斯理看著眼前向自己撒嬌的安妮，寵溺的笑著。說實話，他並不討厭安妮，甚至可以說是喜歡安妮的，畢竟安妮優雅大方又不乏生活情趣，金枝玉葉卻知道適可而止，加上完美的外表和雄厚的背景，當他衛斯理的老婆再合適不過了。
“真的對不起！最近在調查一些事情，所以冷落你了，今晚我一定好好補償你。”說完衛斯理一臉曖昧的看著安妮。
安妮則羞澀地低下頭，善解人意的說：“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想盡快查出原因好盡早完成我們的婚禮。我隻是真的太想你了。”
衛斯理看安妮那麽懂事又識大體，滿意地點點頭。“好吧，既然你大老遠來了，我就翹班陪美人吧，走，我們先去吃飯。”衛斯理放下手中的公事，拉著安妮的手就走，而安妮隻是一臉甜蜜的笑著，柔順的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