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太子下場1
“是更喜歡我的靈魂嗎?”黎文樞笑了。
花容更加羞澀了。
“如果讓你和這個靈魂更加契合,更加深入,你願意嗎?”
……
花容離開這個院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她甚至沒理解黎文樞這句話的意思。
靈魂更加契合……更加深入……
是什麽意思。
躺在床上,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怔住了。
腦袋鑽到了被窩裏,臉蛋紅紅的。
嘿嘿,笑了一晚上。
深夜的時候,花容的廂房外,站著一道影子。
但是那影子沒站多久,就離開了。
翌日花容起床,整個人響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自知的笑了。
如果……真的能嫁給大皇子,那她這一輩子都值得了。
她去找黎景玨,他的院子內空無一人,就連慶山都不見了。
但是等她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廂房時,看見廂房前站著好幾個婢女,他們手上都端著托盤,盤子上麵蓋著紅布綢。
“姑娘……”他們見到花容時,會行禮。
花容心裏是極度開心的,可是麵上卻:“你們別這樣,我擔不起。”
“姑娘,您試試這些衣服,首飾吧。”
她被扶著進了屋,整個人都是飄的。
後來,來了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嬤嬤,她說:“主子他去街上采辦去了,今日還請姑娘多等待些時間。”
那些衣服真的都很好看。
不是結婚時穿的那種,都是很平常的衣服。
那布料,都很舒服。
每一套衣服,每一件首飾,花容都很喜歡。
“姑娘挑一件最喜歡的吧。”嬤嬤說:“這些都是前幾日大皇子特意定製的。”
花容挑選了一套最喜歡的,然後被嬤嬤拉著坐到了銅鏡麵前。
丫鬟開始捯飭她。
她看著銅鏡內的人像是變了一個模樣,她不敢相信:“這是我嗎?”
嬤嬤笑了:“自然是您。”
花容注意到這位嬤嬤的敬詞是您,她更是喜不自盛,“是嗎?”
穿戴好一切,她被扶著坐到了床邊。
這些人對花容的態度,是花容連做夢都沒想過的。
正在欣喜狀態中,她忽然覺得頭有些暈,眼前所有的一切開始天旋地轉。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暈過去了。
嬤嬤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示意那幾個丫鬟:“帶走吧。”
-
近幾日,黎景玨越發的順遂。
之前唾手可得的權利就在眼前,所有大臣看見他都卑躬屈膝。
他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距離頂端的山頂這麽近。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每日開始出現頭暈的狀態。
每天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夢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腹部隆起,躺在那裏。
周圍像是都布滿了陣法。
他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微微疼了一下,那女子究竟長的是什麽模樣,他想看清,可是越想看清卻什麽都看不到。
就連那女子的輪廓後來都很模糊。
起初,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
後來,日複一日,他每天都會夢見這一幕。
而且,還夢見一個懸崖,那個女子跑到了懸崖,最後好像是跳了下去,他似乎聽見自己心髒驟停的聲音。
“不要——”
他忽然從夢中驚醒。
他滿頭大汗,這個時候,他心髒喘的很厲害,還帶著微微的疼。
他對那個女子越來越好奇,他根據剛剛做夢的情況,畫出了一部分的山勢圖。
後來的幾天,他就一直派人去找。
終於在四五天之後,他找到了這個懸崖。
根據這個懸崖,他找到了那個布下陣法的地下宮殿。
宮殿內似乎躺在一個女子,隻是不同於夢中所見,她小腹平平。
因為距離遠,他隻看見這些。
“太子殿下,你可知……這裏是哪裏?”
就在黎景玨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身後方出現一道身影:“黎文樞?”
“太子殿下,這麽驚訝做什麽?”
黎文樞笑著走到黎景玨身邊。
黎景玨忽然升起了一股防備。
“你怎麽在這裏?”
黎文樞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裏風景這麽美好,我同花容一起來賞景,不行嗎?”
花容?
黎景玨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女人是花容?”就是那個婢女?
“不行嗎?”黎文樞反問。
黎景玨轉身欲走,他總覺得這一切像是陰謀,他覺得不能多留。
“兄弟一場,我明日便會走,臨走之前,不知道太子殿下給不給這個麵子,我們喝最後一次酒,算是告別。”黎文樞不急不忙的說道。
“明日便走?去哪裏?”他忽然好奇問。
“自然我該去的地方。”
“這麽說,你會離開這個軀殼?”
“自然。他不屬於我。”
黎景玨忽然笑了,“隻要你離開這個軀殼,那麽我就有辦法再將你抓回來。”
“是嗎?這麽說,太子殿下是想同我一起入幽冥嗎?”
“幽冥?”黎景玨臉色終於變了。
“我不和你說那麽多廢話,如果不是你最初囚禁我,我的靈魂上沾染上你的氣息,花容也不會將我認成你,我離開之前自然會將人還給你,不是嗎?”
黎文樞說的緩慢,一字一言隨意聽,黎景玨都能聽明白,可是放在一起,他怎麽就聽不明白。
黎景玨:“什麽叫做將你認成我,什麽叫做將人還給我,你什麽意思?”
黎文樞微微一笑:“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黎景玨忽然問。
“我的靈魂雖然契合這個身體,可是並不穩定,有人幫助我在這個身體內待下去,自然也是那個人告訴我。”這一句其實黎文樞撒謊了。
是帝淵痕幫助黎文樞的,沒錯,但是告訴黎文樞的人卻是慕九卿。
花容對靈魂力敏感這件事情,是最初的時候,慕九卿說的。
但是帝淵痕不會希望牽扯到慕九卿,所以一切都按在帝淵痕身上。
黎景玨也忽然想到當時花容竟然可以用靈魂力傷了他。
還有一件事情,當初黎景玨一直不明白,現在也明白:“所以當初那一次,你故意刺傷自己,就是想讓她以為是我動手的?”
“對呀,當時你的靈魂已經開始發黑,為了讓她堅信你的靈魂在黎文樞身上,我隻能出此下策。”
畢竟,她認出的是黎景玨的靈魂,不是嗎?
這算是讓他鑽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