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是親生2
老爺子忽然想明白了。
“可,你為什麽知道這件事情?”老爺子不得不警惕。
帝淵痕沒說話。
其實若不是他忽然的插手,她或許真的會用最後的力量,封印它。
可是那樣,他們誰都不會存活於世了。
老爺子忽然瞪大眼睛:“你不是下界的人?”
帝淵痕卻隻是笑笑,“我隻是帝淵痕。”
除此之外,卻是什麽都沒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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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鬱,星子高高懸掛於星空。
慕九卿在房間躺一會兒,不知怎麽地,她心情有些煩躁,可是說不出哪裏煩躁。
白日裏聽說的封心蠱,確實對她造成了影響。
“小姐,你要去哪裏?”
花惜剛進門,便看見慕九卿披上衣服,準備向外走。
“出去走走。”
花惜陪在慕九卿身側,走著走著,他們不自覺的走到了這個山洞。
山洞黑氣已經淡了許多,但是有鎮壓的陣法,慕九卿也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
風微微吹過,帶來一股陰氣。
花惜總覺得這裏陰測測的,“小姐,我們去別處逛逛吧。”
慕九卿走了不遠處,看見她父母親的院子,還亮著燈。
或許她父王知道這裏的事情呢。
她抱著一絲僥幸,和花惜往北驍王爺的院子走去。
……
屋內,燭火搖曳。
王妃一臉愁容的在屋內來回走。
白日的事情,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巨掌,明顯就是衝著卿兒來的,如果在有下一次,她一個人可怎麽抗啊?”
王妃很是焦急。
慕九卿剛走到院中,準備敲門便聽見這一句,心下很是動容。
北驍王爺歎了一口氣:“我們連幕後之人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卿兒來自何處?”
一句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讓慕九卿準備敲門的手瞬間頓住。
花惜在慕九卿身後站著,忽然不解。
她正準備開口,慕九卿轉身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可不管來自何處,她都是我們的女兒,當初化形之際,我們既然選擇做她的父母,就要守一世之諾,給她一世的庇護,這一次不管再艱難,我們也必須護住她……”
慕九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這裏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走回自己房間的。
花惜看著慕九卿的狀態,“小姐,你是累了嗎?”
花惜的修為不如慕九卿,慕九卿能聽見,但是她什麽都沒有聽見。
所以,她不解慕九卿這忽如其來的氣壓是怎麽回事,隻以為她是累了。
慕九卿低低的恩了一聲,“我想睡覺了。”
花惜不放心慕九卿的狀態,但是慕九卿執意:“你回去休息吧,我隻是累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花惜:“小姐,我還是陪著你吧。”
她放心不下。
“我就是忽然想到了貴妃的事情,所以覺得世事無常,想著明日再去娘親那裏。”
花惜神色一鬆:“我還以為您聽見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慕九卿心裏一咯噔。
不等她說話,花惜繼續說:“我覺得呀,如果是聽見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您應該會在回來之後著手安排,不過啊,貴妃娘娘的事情確實挺令人悲傷的。”
見花惜沒起疑,慕九卿就放心了。
花惜的修為比起花影也還差了不少,更何況花影的修為也晉升了,所以聽覺更敏感。
屋內的聲音,其實花影都聽見了。
花惜出去之後,花影就現身了:“主子。”
“你都聽見了,是嗎?”
慕九卿倚在床榻上,捏著眉心,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很疲勞的狀態。
她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是。”
“那你覺得……這件事情……”僅僅說了幾個字,慕九卿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其實花影注意到幾個關鍵詞:“化形?”
慕九卿也注意到了。
再聯想到之前,那洞內逃出的分身受傷,她也傷的不輕。
可是這一次,它受傷,她卻沒什麽事情?
一時間,她的腦子很亂。
花影說:“上次它受傷的是靈魂分身,這一次受傷的是蛋殼,蛋殼內的靈魂很可能沒有受傷。”
這件事情隻有這樣解釋,才是完全合理的。
空靈在空間,知道這一切,依舊保持沉默。
就像是火靈說的那樣,鳳凰蛋是太古時期的。
但是蛋殼內的靈魂卻不是。
對於慕九卿來說,千年前,大戰後,剩餘的力量全部被鎮壓它。
若非是冥帝使用時間回溯,挽回她的生機,蛋殼內的力量有助於她的滋養和修複。
而對於它來說,蛋殼是保護罩,也是囚禁。
但是他們的靈魂是有牽扯的。
一體分割出來的。
冰靈難得嘟囔:“怪不得,第一次見她,總覺得她身上有鳳凰的氣息。”
空靈回她:“九重血脈開啟,皆時她還是她,最強的她。”
幾日後。
貴妃下葬,得聖諭,應貴妃生前願,讓她葬在母族。
林家族老感念皇上的恩德。
但凡是嫁入皇族中人,從未有人可以再入娘家陵墓。
但是貴妃生前經曆的事情,祭拜者卻無一議論這件事情。
逝者已逝。
規矩並非就可以是一成不破的。
棺材內隻有衣物,及貴妃生前所喜歡的小物件。
皇室皇子都來祭拜,慕九卿還是挺感慨的,尤其是看見貴妃的父母哭的悲痛不已。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但是這傷痛在心中恐怕永遠泯滅不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雙親的頭發都已經斑白,現在還要經曆這件事情。
這對於他們何其殘忍。
更殘忍的,女兒的去世是人為,還是女兒的血脈延續。
場上隻有祭拜,無人提及悲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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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卿曾和帝淵痕說好,他出發去背陰山的時候,也要帶上她。
帝淵痕說好。
但是在此出發之前,慕九卿去了皇宮。
受皇帝所召。
皇宮內,紅磚綠瓦,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禦書房,西夏皇正在批改周折。
但是看見慕九卿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筆,“九凰來了,坐。”
慕九卿微微欠身,皇帝笑著說:“不是說了嗎,不用多禮,快坐。”
西夏皇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慕九卿坐在梨木椅上:“不知伯父喚九卿所為何事?”
西夏皇說的不是那麽朗利,像是在猶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