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血玉狐狸
帝淵痕:“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不要打聽太多。”
帝淵痕轉身走了,去的方向是書房。
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崇錦。
崇錦會意,立刻跟上。
榮狄哼了一聲,王爺不搭理他,那他問崇錦總可以吧。
這一轉身,崇錦也從他旁邊走過去,跟著王爺向書房走了。
榮狄氣的:“你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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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從崇錦跟著帝淵痕開始,就知道他的靈源不同於其他人。
黑暗屬性的靈源,在這個大陸是見所未聞。
帝淵痕可謂是第一人。
這麽多年,除了帝淵痕之外,再沒有聽過其他人有黑暗屬性。
從很早開始,這件事情就透著詭異。
終於,在今天晚飯過後,事情再次朝著不可置信的方向轉變。
帝淵痕突破了。
突破之後,對於黑暗力量的掌握更為清楚。
更甚至,他竟然召喚出幽冥地獄的小鬼。
是的。
那是鬼。
真正的鬼。
這個大陸存在著許多特殊的存在,像之前曾現身的鳳凰蛋,帝淵痕,以及他自身,還有血蟒都是存在於其他界的。
“王爺。”
帝淵痕忽然說了一句話:“血玉狐狸致力於守護鳳凰一族,這件事情本王已經沒有說錯吧。”
崇錦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很快便收斂於內:“沒錯。”
血玉狐狸這個品種在這個大陸也根本不存在。
崇錦沒問帝淵痕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因為根本沒這個必要。
“渡劫時,告知我一聲,我給你守著。”帝淵痕又說了這麽一句。
他說的是渡劫,而非晉升。
如果第一句關於血玉狐狸的詢問,讓崇錦微微訝異,那麽這一句,就讓崇錦確定,帝淵痕知道他的身份了。
血玉狐狸!
“王爺什麽時候知道的?”崇錦挺好奇這一點兒的。
帝淵痕倒是說的直白:“下午。”
下午晉升之後,他腦中多了許多東西。
他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時常做夢,明明他們並未婚配,那莫名的孩子哭聲牽動著他的情緒。
“所以……王爺的魂魄齊全了?”
沒有人知道,他自五年前就少了一個魂魄。
就在剛剛……他晉升之後,修為大漲。
那一直沉睡在靈魂深處且自我封印處於修複狀態的靈魂,自動醒來了。
他才知道……原來他讓她承受了這麽多。
為什麽,那個時候不在她身邊,不然,怎麽可能會讓他們鑽了空子。
他的阿卿。
他們的孩子……
“雪菁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帝淵痕眉目上染上幾分著急了。
“現在還沒有。”
崇錦搖頭:“那裏的地勢,就算是雪菁,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帝淵痕沒再說什麽了。
崇錦好奇一件事情,也問的平靜:“王爺忽然要幫二皇子奪那個位置,是因為下午靈魂齊全之後,想起了什麽事情嗎?”
帝淵痕勾唇笑了,“他不是稀罕那個位置嗎?他不是希望得到強大的力量嗎?”
他會一個個助他實現,再讓他感受過極致的滿足之後,他也會讓黎景玨體會到什麽叫做從天堂到地獄。
欺他妻子,辱他兒子,一個賬都跑不了。
榮狄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屋頂上,忽然看見隔壁院子亮起了燈。
九公主不是去皇宮了嗎?
怎麽會回來了。
榮狄看著院子在飄蕩的兩個黑衣服……哦,不,是兩個鬼。
他有些起雞皮疙瘩,“那個啥……你們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就說……恩……隔壁的公主回來了。”
那鬼眼睛忽然變成綠油油的顏色,嚇得他差點兒從屋頂上掉下來。
綠油油的顏色,再度變成空洞的黑色。
他們飄著走了。
榮狄手執扇子,納悶的在想:王爺是從哪個地方找來這麽神奇的生物?
他隻在話本上聽過鬼的存在,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看見。
他們真的來自幽冥地獄嗎?
地獄長什麽樣子?
真的是十八層嗎?
一顆星星、兩顆星星……他數到第十八顆星星的時候,有腳步聲出現。
很輕。
那腳步聲漸漸朝著兩個宅院中的破牆走去,然後消失在王府內。
他坐起來,發現地麵上那兩個鬼似乎還在府內遊蕩。
唉!
現在王府就空蕩成這個樣子嗎?
丫鬟小廝都跑到哪裏去了。
沒有一點兒人氣。
全部都是鬼氣。
他坐在屋頂上,望著隔壁的院子:“如果有個小世子就好了。”
但是好可惜,公主不外嫁。
上到太上皇、皇上、王爺一個個都寵的不得了,下有世子八個皇子都寵。
唉。
王爺追妻路漫長啊。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多個王妃……不對,很有可能是西夏國多一個駙馬。
今天晚上其實慕九卿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會出宮,但是回過神之後,既然已經走到宮門口,那就直接回府吧。
花惜剛煮好一壺茶,剛倒上一杯遞給慕九卿。
門口丫鬟稟告:“幽王殿下來了。”
帝淵痕來的著急,隻是想見到她,但是到了她院子門前的時候,也沒想好自己要說些什麽。
隻是急匆匆的來了。
隻是想看看她。
明明隻是一下午外加一晚上沒看見,可是他就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這個時候怎麽有空來了?”慕九卿站起身,“進來坐啊。”
她有些疲憊,可是看見他,她就笑了,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發自內心。
她忽然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不自覺的走到宮門口了。
因為她想見他啊。
是那麽突如其來,但是這一切卻又是那麽順其自然。
“阿卿……”他忽然說:“我能抱抱你嗎?”
他看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有些脆弱。
她張開雙臂,嘴角帶著笑。
他擁著她,一切是那麽滿足。
擁抱著,他忍不住奢望:“能喚我一聲‘阿淵’嗎?”
今夜的他,像是受了傷的孩子。
慕九卿拍了拍他的後背,在他的期望中,喊了聲:“阿淵。”
對於帝淵痕,她的耐心似乎格外長。
擁著她。
一滴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他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這裏。
花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幽王殿下,怎麽了這是?”
空間內,空間之靈說:“他哭了。”
它看見了。
慕九卿摸了摸肩膀那裏,似乎真的有濕的痕跡。
所以……
究竟是什麽,讓一向理智又睿智的他,竟然會變得這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