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眼睛能治
就像是茉莉花香,並不濃烈,甚至旁人沒法聞到。
但是顧西嬈鼻子格外靈敏,無論是什麽味道都能聞得到。
那股花香,她好像曾經在誰身上聞到過,可是仔細一想,又沒有任何頭緒。
“我會布下天羅地網引他們上鉤。”陸戰霆的語氣幽冷,嗓音低冷道:“但是跟老爺子無關。”
顧西嬈輕笑一聲,到底也沒反駁什麽。
倆人當天深夜趕回了A市陸家,墨秦笙已經在客廳裏等得不耐煩了,“這麽重要的時刻你們也能離開?要是錯過治療眼睛的最佳時機,要是途中出現變故,要是……”
“別廢話,說結果。”陸戰霆毫不留情地打斷他。
墨秦笙瞬間一噎,旋即冷哼一聲道:“那束藍色妖姬,我拿去檢驗後,發現裏麵確實被灑上了一層特殊的粉末,剛好能解你眼睛裏的毒。”
“而且你發現沒有,那東西好像還能緩解你嗜睡的症狀。”墨秦笙這話落下,顧西嬈眼底劃過一抹沉思。
仔細想想,好像自從有了這束花後,她在辦公室就格外精神,漸漸的越來越有動力,難道真跟這個有關嗎?
“是的。”似是看穿了顧西嬈的想法,墨秦笙給了她答案,“這粉末也太神奇了,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研究出來的,連我都沒想出救你的辦法,簡直完美。”
“說重點。”陸戰霆在一旁冷厲地開口,“能不能治好。”
陸戰霆隻想知道這個結果。
墨秦笙眉頭微蹙,神色間明顯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忍著性子道:“按理來說可以,但這花的功效有限,如果能拿到這種粉末做成藥丸,服用一個月就能完全康複,可是現在這粉末也有限,隻能靠氣味維持。”
顧西嬈臉上露出了一抹失落的神色,其實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隻有詢問這束花的主人了。”墨秦笙最後直接說出重點。
“你不是自稱天才嗎?”陸戰霆眸光幽沉地望著他,“有樣本在手,你沒法研究出一樣的粉末出來?”
“陸戰霆你存心找茬是吧?”墨秦笙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要是這種細碎的粉末也能研究出原材料,那我就不是天才,而是天神了好嗎?”
“你們別吵了。”顧西嬈有些無奈道:“暫時先這樣吧,既然找不到這種粉末,也不必著急。”
“不能不急,現在是最急的時候,如果沒法盡快服藥,就失去了最佳的機會!”墨秦笙一臉凝重地開口。
顧西嬈瞬間訝然失聲。
“我來想辦法。”就在這時候,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眾人回頭,就看到冷封站在那裏,一字一句地重複道,“我去找冷霜,想辦法拿到粉末。”
“你在開玩笑嗎?”墨秦笙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你親自朝那女人手臂上開了一槍,你覺得她會把解藥給你嗎?”
“這是我的事。”冷封一字一句地開口,“你們呢,相信我嗎?”
顧西嬈自然是相信的,可是又怕他遭遇刁難,一時間有些左右為難的。
“隻要你能辦到。”陸戰霆眸光幽沉地望著他,“我就相信你之前的說辭。”
“好。”冷封深深地點了點頭,旋即趁著夜色離開了原地。
很快抵達碰麵的地方,冷封心裏頭竟有一絲緊張一閃而過。
遠處一抹高挑的身影緩步走了過來,在離他五米開外的距離停下。
夜色太黑,天上的月亮也已經躲入雲層,他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是憑著氣息,就猜到那是冷霜。
想至此,他準備邁步走過去,那人卻後退了兩步,嘴角說著調侃的話,語氣卻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冷先生,你還是跟我保持距離吧,我怕你一不留神就朝我身上開一槍,我可受不起。”
冷封心尖一刺,嗓音沙啞道:“你的手上好了嗎?”
“廢了。”冷霜語氣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傷上加傷,已經徹底沒用了。”
冷封腦袋一陣眩暈,腳下的步子差點沒站穩。
他的眼底猩紅,語氣幹澀沙啞到了極致,“你說,什麽?”
似是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壓抑的氣息,冷霜忽然聳了聳肩,語氣略顯玩味道:“冷大少,你不會真信了吧?”
冷封神色一僵。
冷霜一字一句道:“那當然是騙你的,我的手要廢了,組織還會要我嗎?說吧,你在陸家得到了什麽消息,我回去傳遞給主上。”
周圍一陣死一樣的寂靜。
冷霜眉頭微蹙,就在她忍不住再次開口的時候,冷封忽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她迎麵逼近。
冷霜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後退,冷封卻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塞在她手裏,然後抓著她的手對準他自己的手腕,按下板機。
冷霜瞳孔驟縮,以自己都沒法想象的速度猛地一把將冷封推開,槍聲響起,子彈射飛出去。
冷霜手心顫抖,眼圈通紅地大吼,“你發什麽瘋,你憑什麽……憑什麽抓著我開槍,你想陷害我嗎?你安的什麽心,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嗎?”
她像是瘋了一樣,整個人都語無倫次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那槍真的打在了冷封的手上,那會是怎樣鮮血淋漓的場麵。
“我隻是……想讓你好過點。”冷封嗓音低啞,“如果你不解氣,就朝我手上開一槍。”
“開什麽玩笑,我不像你這樣無情,我沒那麽殘酷,我下不了手!”她幾乎是嘶吼一樣開口。
冷封神色一愣,忽然緩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冷霜整個人都僵在了當場,她這輩子都沒有被這個男人如此溫柔地對待過。
“對不起,是我的錯。”冷封低聲道歉。
冷霜心頭一軟,忽然覺得繼續跟他置氣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你放開我吧!”
冷封輕聲喊了一句:“霜霜。”
冷霜眼眶一熱,那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他才會叫她的名字。
現在時隔多年,她以為他早就忘了。
“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