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能看見剪影了？
顧西嬈的辦公室裏。
她靠在牆上，腦袋的一角被牆撞出了一塊淤青色。
陸戰霆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和沉痛的情緒，他顫抖著伸出手，動作輕柔地碰了碰她的額角。
“嘶”的一聲刺痛響起。
陸戰霆呼吸一滯，“很痛？”
顧西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溫柔地說道，“也不會啦，你別太擔心了。”
陸戰霆用力地握緊了拳頭，嗓音低沉黯啞道：“對不起，是我弄痛你了。”
他的呼吸緩慢而沉重，顧西嬈心尖一顫，一股疼惜感湧上心頭。
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臉頰，將她整張臉都轉了過來。
顧西嬈下意識地抬眸，感覺眼前有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
她神色一滯，一瞬間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忽然用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前依舊能看到一段模糊的影子。
她心尖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顫抖，眼眶微微發紅，神色明顯過於激動。
陸戰霆很快就發現她的異樣，頓時啞聲開口，“怎麽了？”
顧西嬈微愣了片刻後，剛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閉上了嘴巴。
“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陸戰霆的嗓音低啞中透著一股孤寂地味道。
顧西嬈一時間有些為難地開口：“我……隻是……”
她隻是不想給了陸戰霆希望，再讓他失望而已。
因為她知道，最希望自己眼睛能看得見的，不是她，而是陸戰霆！
他不是怕她看不見會成為他的累贅，而是希望她能永遠健健康康。
這一點，她比誰都懂。
“我隻是剛剛腦袋有些暈，怕你擔心，不敢告訴你而已。”
她索性撒了個小小的謊，倒也不算謊話，剛剛那陣確實有點暈，可是暈過之後眼前忽然能看到模糊的剪影了，這對她而言是否是好事？
“是我的錯，我帶你回家。”陸戰霆眼底閃過一絲深深地沉痛。
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結果那麽快就讓她受到了傷害。
難道他這個人格注定隻會破壞和毀滅嗎？
“好。”顧西嬈伸手主動握上了陸戰霆的手，居然沒有抓錯。
她心頭一陣歡喜。
可惜陸戰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沒有發現這一異樣。
倆人下午抵達陸家的時候，有一個身影比他們還要先一步到達。
“你們還挺快啊！嘖，顧醫生額頭上怎麽青了一塊。”墨秦笙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朝顧西嬈走來查看她的傷勢。
這次陸戰霆竟沒有阻止他的靠近，反而將顧西嬈交給他後轉身上樓去了。
墨秦笙有些訝異地望著樓上那抹身影，嘴裏喃喃自語道：“他受刺激了，居然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
顧西嬈心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嘴上卻沒有多說什麽，而且跟著墨秦笙來到沙發上坐下後，忽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墨老師，如果我眼睛忽然能看到模糊的剪影了，是不是代表我有可能還有機會恢複光明？”
“什麽？你現在能看見模糊的剪影了？”墨秦笙詫異地望著她，中了那種毒，居然還有解，怎麽可能？
“隱隱約約，我也不確定這是什麽原因，所以不敢妄自下定論。”顧西嬈的嗓音有些沙啞，又隱約帶著一絲期待。
墨秦笙忽然湊了過來。
顧西嬈感覺到龐然大物的接近，匆忙後退了兩步。
墨秦笙輕笑一聲，嗓音溫潤如玉道：“怎麽，還怕我對你做什麽嗎？檢查一下眼睛而已。”
“啊……哦！”顧西嬈刹那間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乖乖地坐直了身體，不敢再動彈半分。
墨秦笙望著麵前女人好看的眉眼，精致漂亮的臉蛋和微微泛紅的唇瓣，心髒輕輕地跳動了一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底有笑意閃過。
這麽好騙，要是她先遇到的自己而不是陸戰霆，那一定會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吧。
“墨老師？”見墨秦笙遲遲沒有動靜，顧西嬈嗓音低低地開口喊了一聲。
“嗯。”墨秦笙很快回神，伸手輕輕地掰開她的眼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能看到什麽嗎？”
“你的……手？”顧西嬈也不知道是憑直覺還是憑借視力判斷道。
“那這是幾？”墨秦笙伸出三根手指頭在她麵前晃悠。
顧西嬈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明顯閃過一絲茫然。
“我，看不清。”
最後她隻能實話實話，臉上劃過一絲淡淡地失落。
“先別灰心，我隻是在測試一下。”墨秦笙語氣微沉，“能告訴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看見剪影的，或者你心裏是否有猜測。”
顧西嬈聞言微微愣了片刻，腦海中電火石光間產生了一絲猜測，“那個……會不會是因為我磕到牆角，所以刺激到哪根神經，然後就忽然能看見了……”
她將自己的一番猜測說出口，並且表示了自己就是在那段時間忽然就能看到一點影子的。
墨秦笙認真地聽完後，沉吟著開口道：“那你現在……是要再去撞撞牆，試試看嗎？”
“可以嗎？”顧西嬈一本正經地問道。
墨秦笙被她臉上認真的表情給逗笑了，“傻瓜，哪有那麽巧的事情，況且你……”
你的眼睛是因為中毒才會看不見的，除非是恰巧找到了解藥。
“那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別的關係？”
顧西嬈左思右想，腦子裏實在沒有合適的想法，隻好無奈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就去了趟醫院，進了辦公室，在辦公桌聞到一股花香睡了一會，然後碰到……”
“等等，花香？什麽花香？”墨秦笙一下子像是抓住了什麽重點。
顧西嬈聞言眼皮似乎一抽，“就是，就是有個朋友所了我一束藍色妖姬，我覺得挺好看，聞著也舒服，就一直放在辦公室裏。”
“哪個朋友？把他叫出來，這是個很大的線索！”墨秦笙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顧西嬈輕輕地拍了拍胸口，麵上似乎閃過一絲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