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同一時間,楚家大廳內,確是一片凝重到極點的氣氛。
楚國安一夕之間麵色像是蒼老了好幾歲,他滿臉威嚴地坐在沙發上,度日如年地等待楚家兄弟回來匯報楚清歌的安危。
他堅信自己的女兒一定不會有事,唯有這樣,內心才能有片刻安寧。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楚家兄弟和安羽等一眾護衛同時走進大廳內,麵容沉重至極。
他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刷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滿臉焦慮道:“怎麽樣,找到沒有?”
楚家堂哥一臉羞愧道:“大伯,真的很抱歉,我們按照你的指示,搜索她的定位,可是到了那邊,隻發現了這個東西。”
那是楚清歌別在身上的胸針,能夠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找到她方位的東西。
此刻,卻被人以誘餌放在了那種地方,讓他們全力搜查了半天,都沒有見到楚清歌的身影。
到底是誰,一早就知道了這個胸針的用途,難道是熟人作案?
此刻楚國安的腦子裏根本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想那些。
他努力維持住沒有昏過去已經用盡了全力。
楚家一個小表弟似是看出了他臉色難看的模樣,頓時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這還有一樣東西,或許大家看了,就知道清歌的下落了。”
眾人一時間都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就連安羽也是一臉激動道:“我怎麽沒聽說,少爺,麻煩你告訴我們真相。”
小表弟尷尬一笑,硬著頭皮地將剛剛在那間房子裏發現的字條交到了楚國安手上。
——楚老爺,我是清歌的愛人,她現在在我這裏很安全,三日後歸還您女兒。
楚國安嘴角抽搐,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眼,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問題,臉上的神情頓時更加憤怒,腦袋幾乎要充血。
其他人著急地望著楚國安,希望他能盡快公布答案。
安羽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他頭一次逾距地走上前,想要看看那張字條上到底寫了什麽。
卻見楚國安倏地伸手,將字條用力握在手裏,遮住了所有人探究的目光。
他滿臉威嚴道:“該幹嘛幹嘛去,清歌不會有危險,三日後會準時回到婚禮現場。”
隻是到時候她還願不願意舉行跟安羽的婚禮,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搞大她女兒肚子,又拋下她這麽多年的男人,現在終於舍得露麵了。
可惜,已經晚了。
要是讓他逮到,一定狠狠地整死那個臭小子。
“舅舅,您就不能給我們稍微透露一點信息嗎?我們真的很擔心啊!”
怎麽看了一下字條就忽然態度大變呢!
“擔心什麽?”身後一道清亮的嗓音忽然響起。
所有人頓時回頭望去,就看到楚小寶背著個包,由遠及近地走過來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我媽咪呢,怎麽不在家裏呢?”
楚家人麵上神色頓時一僵,哪有人敢跟他說實話啊!
反倒是楚國安,略顯平靜地開口道:“結婚三天前她不能住在家裏,也不能跟任何親人見麵,所以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她的下落,等到了婚禮那天再說吧。”
楚老爺,您這理由編得也太瞎了吧。
楚小寶抬眸對上自家外公的視線,頓時點了點頭,態度恭敬道:“我知道了外公,那我先上樓了。”
他說完直接上樓回到房間,樓下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因此也沒有看到,楚小寶關上房門後臉色倏地一變。
媽咪在這時候消失不見,一定跟那個男人有關係!
時隔多年,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咱們走著瞧!
*
楚清歌這邊,隨著她的吼聲落下,她身上的男人慢慢退開,片刻後,嗓音低冷道:“你終於肯叫出我是名字了?”
楚清歌微微一愣,就感覺眼睛上的布條被人揭開。
月亮從窗外照射進這間漆黑的房間裏。
楚清歌睜開眼的瞬間,就撞上了季蕭在月色襯托下格外深邃的眸子。
她心尖莫名地一顫,倏地別開視線,嗓音低低地開口道:“你這麽做沒有任何意義。”
“怎麽沒意義。”季蕭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視線來,幽暗的眸中似乎劃過一抹痛楚道:“你都要結婚了,我怎麽都不知道呢!”
“現在你知道了,可以放我離開了嗎?”楚清歌睫毛輕顫,嗓音顫抖地說道。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嫁給別人了。”季蕭的聲音中似乎壓抑著一絲極致的痛楚。
楚清歌聞言卻輕笑一聲,忽然抬頭,直直地對上了他的視線,語氣冰冷地不帶一絲溫度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又是誰?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嗎?”
“我從來沒這麽說過!”季蕭眼眶血紅地望著她。
楚清歌卻自嘲了一聲道:“是,你從來沒說過,是我自己要犯賤,現在你滿意了嗎?”
季蕭忽然低頭,在她的嘴角用力地啃噬了一口。
楚清歌忍不住痛呼了一聲,眼圈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微紅。
季蕭咬牙切齒道:“你非要這麽跟我說話嗎?”
“現在你在乎了?之前我對你溫柔卑微地像條狗一樣,你根本沒有放在眼裏,現在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生什麽氣?”楚清歌嗓音銳利地說道。
季蕭的腦袋在充血,他又愛又恨地望著身下的女人,忽然沉沉靠在而肩膀上,嗓音低啞道:“之前我都不記得了。”
楚清歌隻覺得心尖控製不住地一陣顫抖,她壓低嗓音,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可笑的弧度,“那你現在,都想起來了嗎?”
季蕭聞言整個身體頓時一僵。
楚清歌嗤笑了一聲,“你沒有想起來,但是知道我要結婚了,所以你不甘心我變成別人的東西,才對我百般糾纏。”
季蕭忽然用力地握緊了拳頭,嗓音幹澀道:“不是的,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楚清歌聽了他這話,隻覺得心裏頭難受到了極點,她忽然覺得很累,沒有糾纏下去的必要了。
季蕭抬眸看著她臉上的神情,麵上變化莫測,良久,他嗓音低沉道:“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