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嘴唇那麽紅,一定是因為
主任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怎麽能跟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換主治醫生呢?這對病患而言也是不好的。”
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在深夜忽然看到一群警察出現在醫院裏,把丁醫生給逮捕了。
他頓時就有股不好的預感凝上心頭,匆匆趕過來就聽到了最後這句話。
“一切聽患者本人的意見。”陸戰霆語氣清冷地開口說道。
“我要顧姐姐給我治病!”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從身後很快傳來。
主任聞言心頭就是一噎,他硬著頭皮道:“陸總,患者還是那麽小的一個孩子,根本沒辦法明辨是非對錯,不應該讓她來決定。”
沒想到他的話音才剛落下,沐家父母卻態度強硬地開口說道:“我們家屬也同意。”
主任心頭頓時一驚,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怎麽回事?
艾琳娜不是說了萬無一失的嗎?
他忍不住抬頭往艾琳娜那邊看一眼,卻發現哪還有半點人影。
“主任,您到底是多我有多大的意見?”顧西嬈語氣幽冷地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心頭頓時一顫,“顧醫生多慮了,既然是你們洽談好了的,我自然沒資格說什麽。”
他說罷灰溜溜地離開了原地。
*
坐在回家的車上,顧西嬈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暢快,她滿臉歡喜道:“太好了,明天我一定會為妍妍做好這個手術的,阿戰,今天謝謝你。”
陸戰霆麵色漆黑幽深,語氣清冷道:“你真覺得那女人是無辜的嗎?”
顧西嬈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你是指艾琳娜吧!老實說,我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得那女人對我有種隱隱的恨意,但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現在嘛,我基本已經肯定,她在其中起了什麽樣的作用,想要逃避全部責任是不可能的。”
她說著這裏頓了頓,才略顯無奈道:“不過我也沒證據,又不能真拿她怎麽樣,以後隻能小心防備了。”
“我幫你。”陸戰霆嗓音低冷地說道。
顧西嬈聞言輕笑著搖頭,語氣慵懶道:“我不能凡事都依賴你嘛,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陸戰霆的車子忽然吱的一下停下,顧西嬈往車窗外看了眼,居然不知不覺間到家了。
她剛要推開車門出去,身旁的男人卻忽然伸手將她一把拉了回來,陸戰霆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低聲響起,“你可以依賴我!”
顧西嬈一轉頭,瞬間撞進了一雙深邃似海的眸底。
她心尖陡然一顫,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你誤會了,我當然依賴你啊!”
顧西嬈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角落下輕柔一吻,嗓音清脆如銀鈴般悅耳,“傻瓜,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從今往後,我們要並肩前行,你能護著我,但是我也能靠自己的努力前進,做一個配得上你的女人啊!”
陸戰霆眼神幽深地望著她,良久,才俯身吻了下來。
顧西嬈毫不避諱地回應,曖昧的氣氛在車廂內流淌,男人的吻帶著強勢而溫柔的味道。
顧西嬈漸漸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咚咚咚。”車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敲響,顧逸歡稚嫩的嗓音在外頭響起:“爹地,媽咪,你們回來了嗎?怎麽不進家門呢?”
顧西嬈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爆紅,她呼吸急促地推開陸戰霆,抓住車門準備下去。
陸戰霆卻一把將她按在車門上,嗓音沙啞道:“你答應我的獎勵呢?”
“你別鬧,歡歡還在外麵呢!而且我明天還要做手術!”顧西嬈用力一把將人推開,飛快地逃了出去。
陸戰霆推開另一邊的車門下來。
就聽到顧逸歡詫異的聲音在那邊響起:“咦?媽咪的臉好紅紅啊!這是怎麽了呀!”
“小孩子別亂說。”顧西嬈臉頰爆紅。
“嘴唇也是紅豔豔的呢!”顧逸歡滿臉天真地接著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顧西嬈嗓音發緊,滿上一片羞赧之色。
小家夥一臉恍然大悟道:“媽咪今天出門,一定塗了很多口紅哦!”
顧西嬈心頭一鬆,她剛剛差點以為這孩子……
“好了,回去了。”
身後有一抹高大的人影不斷靠近。
顧西嬈似有所感的回過頭去,就看到陸戰霆一步步跟了上來。
她頓時詫異道:“你過來做什麽?那邊才是你的家!”
“今晚住這邊!”陸戰霆毫不避諱道。
“你胡說什麽呢?”顧西嬈以為他還要繼續剛才的事情,從耳後根到脖子都是紅的。
陸戰霆卻語氣淡淡道:“怎麽?顧逸歡沒有跟你說什麽?”
“說……什麽?”顧西嬈顯然一頭霧水。
小家夥在這時候輕咳一聲,一臉害羞道:“爹地答應我今天住在家裏,跟我和媽咪一起睡!”
顧西嬈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這小家夥居然不知不覺地把她賣了,還一臉高興的給人數錢。
她簡直氣的要死,卻又無可奈何。
恰在這時,陸戰霆湊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剛剛以為我跟過來想做什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機,顧西嬈耳根發麻,臉紅地像被煮熟的螃蟹似得,“我不跟你們說了。”
她飛快地跑上樓洗漱。
客廳內的父子倆麵麵相覷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計謀得逞的神情。
陸戰霆神色幽深地望著顧西嬈的背影,心裏卻有淡淡的不解凝上心頭。
為什麽……她好像不願意跟自己住在一起。
明明從前同居在一起,是那麽自然而然的事情。
現在他卻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排斥。
他強行按耐胸腔中不斷擴散的情緒,眸色幽暗冷凝了幾分。
*
豎日。
顧西嬈一大早睜開雙眼,隻覺得精神奕奕的。
本來以為昨晚陸戰霆也在,自己大晚上一定會睡不著,沒想到一家三口躺在一塊,睡意很快就湧上了心頭。
她率先清醒,也不去叫醒床上的父子倆,洗漱穿戴好後,下樓用完早餐,精神集中地開車去了醫院,今天是手術的日子,她嚴陣以待。
才剛乘坐電梯的門走進醫院走廊,迎麵忽然衝過來一道倉惶的身影,那人看到她後眼底充滿了哀求,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她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