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方桂華的目的
顧西嬈呆呆地看著她的反應,總覺得方桂華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上次去給她看病就有些苗頭了,現在這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
“你給我住口!休要信口雌黃!”陸長治看著方桂華那張臉,恨不得衝上來撕碎了她,語氣憤怒道,“我們陸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讓你要在那麽多人麵前,詆毀我兒子的名聲!”
“詆毀?”方桂華像是聽到了什麽及其好笑的笑話,抬眼直直地看向陸彥和美婦站著的方向,咬牙切齒道:“我的話是詆毀,還是確有其事,你們作為當事人,倒是說啊!”
陸彥幽幽地歎了口氣,美婦也是臉色沉重,倆人都沒開口。
方桂華剛想得意地繼續攻擊,就聽到陸戰霆語氣森然道:“你鬧夠了沒有!”
方桂華眼眶通紅,死死地盯著陸戰霆,咬牙切齒道:“你是我的兒子,難道連你也不幫我嗎!”
顧西嬈一時間有些擔憂地看了男人一眼,卻聽陸戰霆語氣漠然道:“陳年舊事,你要翻出來說幾遍!”
顧西嬈下意識地一愣,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你……”方桂華氣得臉色刷白,咬牙切齒道:“好啊,你寧願幫這個賤人,也不幫你母親,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媽,我看你是糊塗了,當初我怎麽會生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夠了。”陸彥嚴肅地聲音在大廳中響起,他眼神定定地看著方桂華,低歎道:“你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麽!當年的事,是我的錯,那個意外到來的孩子,也打掉了,你想要我怎麽補償,你才能放下。”
“阿彥你別說了,算我求你了。”一直站在陸彥身旁的美婦人臉色蒼白無力,聲音虛弱道:“當年的事,本來就說一場意外,我們誰也沒預料到會有人給我們的茶水裏下藥,才會發生那種事,事後該補償該道歉的事你都做過,你不欠這個女人任何東西,分明是她要出軌,你沒必要補償她。”
“是啊阿彥,你還沒看出來嗎,她這麽死纏爛打,鬧得人盡皆知,不就是想讓陸家出手,幫她把方氏集團奪回來嗎!”
顧西嬈聽到這裏總算明白,當年陸戰霆的父親和幹媽是因為意外發生了關係,還懷了孩子,這件事就是方桂華如此有底氣的原因嗎!
那當時的阿戰呢!他才多小,有沒有受到影響。
應該是有的,雖然他現在表現地平靜,甚至輕描淡寫地說是陳年舊事,但內心一定受到過重創。
這麽重要的事,她從未聽男人提起,他恐怕也不願意把傷疤揭開,擺在她麵前吧!
陸戰霆留給自己的,永遠是那道最寬闊的背脊和值得依靠的肩膀!
想至此,她心尖一陣刺痛,鼻頭有些發酸。
方桂華卻冷笑一聲,語氣陰森道:“是啊,你們陸家多了不起啊!從沒虧待過我,因為我給你們生了個繼承人嘛,就算打掉了一個又怎樣呢!話又說回來……我的兒媳婦也打掉了一個,是不是說明你們陸家的血脈就要斷送在我手上了呢!”
顧西嬈臉色驟然一白,沒想到話題會忽然轉到自己身上。
“你說什麽!”陸家人一個個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眼中都帶著極其複雜的感情。
顧西嬈被這麽注視著,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她身邊的陸戰霆卻直接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將她一把擁入懷中,語氣冰冷道:“這裏輪不到你來說話。”
他已經對所謂的母親失望透頂,利用陸家人來轉移視線,自己好從中獲得利益,一計不成又來一計,手段陰狠又毒辣。
陸長治今晚已經第二次受到了重擊,臉色鐵青,頭昏腦漲的。
偏偏還要聽到方桂華那女人對著他們要挾道:“是,現在我已經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什麽都不怕了,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陸家能幫我奪回方氏,我就親自澄清昨天的誤會,並且替我的好兒媳守住這個秘密,讓陸家的陰私不至於暴露於人前。”
“你們應該明白,有些話一旦傳出去,別人會怎麽議論!說得難聽點的,什麽豪門逼著打胎,甚至是陸夫人背著陸總在外麵勾搭了別的男人懷上的孩子,什麽樣的風言風語都有可能,你們要是不怕,那我也不必害怕,頂多就是魚死網破的下場,要是顧忌著名譽啊,安危啊,或者其他的,就知道該怎麽做吧!”
方桂華說到這裏從沙發上起身,不顧陸家人周身所散發的冷氣,眼神複雜地看了陸戰霆一眼,最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原地。
她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這段時間以來吃了太多苦頭,她受夠了,也忍耐不下去了,幹脆先發製人,從冰塵那裏得到的消息加以利用,按照她對兒子的了解,一定會費盡全力維護顧西嬈。
而陸彥為了那個賤女人的名譽,也會答應她的要求。
她現在隻顧得上自己,才管不了別人的死活,就算算計親兒子又怎麽樣,兒子都不管她的死活,她有何必手下留情。
跟著陸戰霆離開大宅,重新回到陸家的時候,顧西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聲音沙啞地望著男人的背影道:“你為什麽不告訴陸老爺,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為什麽說出那樣的話來。”
剛剛在大宅裏,陸長治明顯是被氣壞了,方桂華一走,他就沉聲質問,語氣中藏著很深的怒意,結果陸戰霆毫不畏懼地將她護在身上,語氣冰冷道:“當年逼我們分手的不是您嗎!現在再來質問有何意義!”
陸長治整個人瞬間跌坐到沙發上,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顧西嬈有些愧疚,打掉那孩子的理由根本跟陸老爺子無關,現在卻……
“不是你說的,分手後才打掉的,難道還有其他理由?”陸戰霆沉冷地聲音在頭頂響起,因為背著她的關係,她也看不清男人臉上的情緒。
顧西嬈卻覺得心尖一顫,一滴淚控製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她顫聲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