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賭命
“砰！”
槍聲響起，鶴野朝著天花板開了一槍，大聲喝道：“叫什麽叫？安靜點！還有，把手機收起來，誰要是敢偷偷報警，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
這下子餐廳全員安靜了下來，鶴野扯唇涼颼颼一笑：“都給我蹲在地上，按著頭不要動！”
眾人又驚又怕，麵對著眼前這個凶悍且手持槍械的犯人，隻能乖乖服從命令，趴在桌下，一動也不敢動。
鶴野滿足地笑了，很快又斂住了笑容，因為他發現，有一男一女鎮定自若地坐在原位，望向自己。
鶴野心頭不滿，兩把手槍瞄向了他們，粗聲粗氣道：“喂！那對男女，叫你們蹲在地上不要動，沒聽見嗎？”
瞬微不可聞地嗤笑一聲，這使鶴野更加震怒，大罵：“豈有此理，你這個小鬼，還笑得出來，分明就是在挑釁我，你是不是存心找死？”
瞬眯起眼無聲勾唇，用眼色向明美示意，兩人照著鶴野說的去做，輕輕蹲下身，但是依然微微抬頭直視著鶴野。
鶴野這才滿意，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一把手槍自己先拿著，另一把插在腰間，翹起了二郎腿，指定了蹲在他腳下的女店員：“你，給我準備一杯熱乎乎的咖啡！”
女店員瑟瑟發抖地站了起來，乖乖照辦，匆匆準備了熱咖啡，艱難地端了過來，因為過於緊張和害怕，手腳一直在顫抖不聽使喚，一不小心，將咖啡灑在了桌上，從桌麵蜿蜒流到了鶴野的褲子。
鶴野眉頭一皺，被咖啡燙到，登時來氣，站起來狠狠地打了女店員一記耳光，使其摔倒在地上，隨即拿著手槍指著她。
“你是不是找死啊？端個咖啡都拿不好？這家店為什麽沒有將你解雇？”鶴野一副氣哼哼的模樣。
女店員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恐懼的情緒始終無法掙脫，現在又受辱和威嚇，使她更加害怕，全身顫抖起來。
“喂！問你話呢，你倒說句話呀！”鶴野蹲下身，又賞了她兩記耳光，打得她驚恐的尖叫，還帶著哭腔。
鶴野正要繼續打她一巴掌之時，舉在半空的手卻被誰緊緊地攥著，動彈不得，不禁驚愕萬分，後背出了冷汗，轉過頭，卻是那個平靜如常的少年。
“我說犯人先生，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如果你是男人，就該男人之間堂堂正正較量，有什麽衝著我來！”瞬平靜的麵孔下，隱藏在可怕的怒意，這使狂妄自大的鶴野也不禁一凜。
瞬甩開了鶴野的手，走過去扶起女店員：“你還好吧？”
女店員目露驚訝，佩服瞬的勇氣，輕輕點頭：“我沒事！”
鶴野怒不可遏，這小子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反正自己已經殺過人，再殺一個也無妨，舉起手槍，對準了瞬的背部。
瞬輕蔑地回頭看了鶴野一眼，抿唇笑了笑：“先別急嘛！我說過的，男人之間堂堂正正較量，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麽樣？”
鶴野有些愕然，瞬唇角勾著笑，平靜地朝他道：“遊戲很簡單，就用你手上的槍來賭，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所以我們互相賭命，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鶴野眉毛抽動，哈哈狂笑：“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呢，先留你一命吧！你且說一說，怎麽個賭法！”
“我說了，就用你手上的槍來賭我們彼此之間的性命，規則很簡單，我們互相拿這一把槍打對方，活的是贏，死的便是輸了。”瞬一臉陰沉道。
“真是笑話，人被殺直接就會死掉，哪裏還會活著，你是在存心消遣我嗎？”鶴野的心頭再次燃起怒火。
“你是在害怕嗎？別急，聽我說完，我是莊家，就讓你一把吧，你先拿槍射我，如果我死了，那直接算你贏，當然，萬一我沒有死，就輪到我開槍射你了！”瞬的語氣愈加陰沉起來。
鶴野狂笑不止，哼道：“哪有人笨到這種程度？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難道你有九條命不成，一槍下來你還不會死。哦！我明白了，你純粹就是耍帥，拖延一下時間，等警察快點過來嗎？哼！那我讓你成全你，做個亡命英雄！”
鶴野舉槍，瞄準了瞬的心髒部位，瞬的神情一如既往，充滿了不屑和鄙夷，這更令他感到憤怒。
眾人受不了這種屏息以待的安靜，但是又不敢抬頭看，不知道那名犯人現在在做著什麽，隻隱約得知有一位勇敢的少年似乎在跟對方談判。年輕人有勇氣是好事，但是麵對一個凶悍且連警察都敢打，手持槍械的通緝犯，這份勇氣用在這裏就顯得太魯莽了，希望他不會有事就好。
“砰！”一聲刺耳的槍響，打破了寂靜和幻想，有人失聲驚叫，不知道是不是犯人開槍行凶了，但是他們蹲在桌下，根本看不到實況，又不敢輕易站出來偷看。
“這……這不可能……為什麽……你……”鶴野開完這槍後，見瞬毫發無損，萬分驚奇。
“好了，你這槍打完了，該輪到我了！”瞬深色的雙眸緊盯著鶴野，冷冰冰道。
“我明白了，你一定穿了防彈衣，所以才自信十足和我打賭。切！你這是耍賴，這一槍不算，我要重開一槍，這次我要打你的頭部！”鶴野冷靜下來，咬牙怒哼，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瞬的額頭，準備扣下扳機。
“喂！耍賴的是你才對，想試圖破壞規則嗎？嘖！以前在組織時碰上不少你這種跳梁小醜，又菜又無恥！”瞬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仿佛是魔鬼的眼睛，把鶴野盯得頭皮發麻，心裏越來越恐懼。
“該死！鶴野啊鶴野，你可是殺過人的著名通緝犯，經曆過不少風浪，怎麽今天就被一個小鬼頭震懾住了？啊……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打爆你的頭！”鶴野直接爆發，果斷扣下扳機，但是……
手槍沒子彈了……
鶴野一愣，食指連續按了按扳機，子彈已經打光了，自己才用兩發！不過沒關係，腰上還插著一把。
鶴野嘿嘿一笑，伸手在腰上掏槍，卻掏了個寂寞，嗯？槍呢？
“喂！乖乖站好了，就讓我的這一槍，決定最後的勝負吧！”瞬抬起拿著槍的手，對準鶴野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