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理解梅立海的心情,這裏可以說是他噩夢的開始,所以他討厭回來,也是人之常情的,
我擔心的看著梅立海。
柔聲的呼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立海,你沒事吧?”
梅立海整個人都沉浸在壞情緒裏麵,捏著方向盤的手也越來越緊,整個人都陷入了那過去不好的回憶當中。
要不是因為木子李的那一聲呼喊的話,估計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突然從回憶裏出來了。
梅立海側身看了一眼我的方向。
嘴角微微上揚,不過笑容卻絲毫沒有到達眼裏。
“放心吧,我沒事的。”
該死,自己剛剛怎麽會突然忘記了還有木子李在身邊呢!
一直往最裏頭開著去,經過了很多裝璜的富麗堂皇的別墅。
不過當我看到裏頭那幢房子的時候,才明白啦,原來之前的那些房子,一點都不華麗。
麵前的這景象,才是充分的詮釋了什麽叫做華麗,什麽叫做有錢人的生活。
這是一幢有著三樓的房子,說是房子,倒不如是就像是古堡一樣的好。
門口等待著兩排整整齊齊的女傭,在我們下車的時候,整齊劃一的和我們說了一句歡迎立海少爺回家的話。
看上去,這幢房子,卻沒有絲毫的人情味,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梅立海拉著我,視若無睹的經過那些女傭,朝著裏頭走去。
剛進去,隨著梅立海的眉頭再一次的深深皺起,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高大帥氣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的男人。
這男人我在照片上見過,就是梅立海的哥哥,那個麵上一直掛著笑容其實心裏比誰都還在狠毒的狼子野心梅立新。
來之前的路上梅立海就已經和我說過,遇上他的話,能不要說話就不要說話,太危險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梅立新的真人,梅立新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叫做木子李的女人。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打量,果然就和立海說的一樣。梅立新看著我從上到下的審視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梅立海卻始終都是那副冷冷的神情。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先打招呼的時候,梅立新大步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麵上帶著誇張的笑容。張開著雙臂就要過來抱我。
嘴裏還說道“原來這就是弟弟一直藏在家裏舍不得帶出來的弟媳啊,嘖嘖嘖,確實長的挺漂亮的,怪不得讓我這個弟弟對你這麽著迷啊。”
梅立海擋在我麵前,拒絕了梅立新準備過來的擁抱。
“歡迎就不用了。”
梅立海的冷聲回應並沒有讓梅立新覺得有絲毫難堪。
他還是看著我的方向。
“弟媳,第一次來我家,我當然要得作為主人好好的歡迎啊。”
我露出一個大方的笑容。
看著梅立新。
“哥的歡迎心意我心領了,隻不過我最近因為身體不舒服,怕要是挨近哥哥的話到時候傳染給你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被你這麽漂亮的弟媳傳染生病,我樂意至極。”
我能感覺到梅立海拉著我的手上力氣在梅立新的這一席話之後猛的變緊。
我知道這是梅立海的情緒不對了。
我連忙在梅立海準備開口的前一秒鍾率先開口。
“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梅立新看著我們兩個人的樣子拍拍手笑了笑。
“好好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用在外麵站著了,免得還以為家裏來外人了,快進去吧,爸在等你們。”
梅立新說完後還做出了一個特別紳士的請的動作。
我點了點頭。
任由著梅立海拉著我進去。
梅立新在身後。看著木子李窈窕的背影。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
我能感受的到身後好像有目光在一直盯著讓我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轉過頭去,剛好對上了梅立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傭人帶領子著我們來到了吃飯的地方。
我一路上還看了眼這座像是城堡一樣的房子內部。
每一處都是精心設計過的,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在房間裏頭,就會感覺到一種陰森的味道,讓人隻覺得莫名的不舒服想要逃離。
我不自覺的走著的時候更加的靠近了些梅立海。
梅立海腳步放慢。
關心的湊近我的耳旁問道。
“還好嗎?”
我點點頭“我還好。”
同時我也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了梅立海。
“立海,記得,一定要冷靜。”
“我記得。”
這座房子可真是大,就連吃個飯的地方都要繞來繞去的才到。
梅立新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他的皮鞋蹭蹭蹭的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還時不時的就傳來一陣陰森的笑容,妥妥的就像是一個神經病,而且還是那種變態的神經病。
我心裏真的覺得一陣又一陣的瘮得慌。
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背影。
是一個坐在輪椅上正在喂著狗狗的背影。
梅立海的手心瞬間就變得冰涼,那種涼度,就如同這個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一般的那種。
我心驚,梅立海就連看到他的時候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到時候人家說了什麽關於梅立海不愛聽的話的話,那還不知道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
老天爺保佑,希望今天一切順利!
梅立海也說過,要不是因為後天的梅氏選舉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梅立海不在乎公司,他在乎的,一直以來都是那些忠心得跟著自己的人。
梅立新突然上我們的前,整座房子現在好像都是充斥著他那可怕的笑聲。
“爸,弟弟帶著弟媳回來了,弟媳很漂亮呢!”
梅立新在說道弟媳很漂亮的時候還轉過頭來衝著我眨了眨眼睛。
輪椅上的人緩緩的轉過來。
我的心裏也不由的緊張,這緊張,完全就不同於見自己愛人家人的那種緊張。
而是在麵對未來或許要發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開始緊張。
“立海回來了。”
聲音雄厚又有威嚴。
我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
年紀大約已經在六十歲左右的樣子,坐在輪椅上,膝蓋以下的地方蓋著條毛毯,不得不說。梅立海的五官和他長的真像。
他那帶有濃濃探究的眼神犀利的看向我,我的心裏不知道究竟深呼吸了多少次才能保持麵上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