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被汗水浸濕的後背上的衣衫已經幹透。我洗漱完畢,累得飯也沒吃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這一天的活動力實在是太大,先是早上起來應付安南風,中午又在咖啡廳裏應付安南風和他的粉絲,還有一群狗仔。
好不容易回到家,又被梅立海叫去酒店,還有那個肌肉男,身材是真的棒……
想到那滿身的腱子肉,我覺得自己的鼻血都快要冒出來。嚇得我趕緊在腦海裏罵他自負,把我所知道的所有關於他的缺點都說出來。
連帶那個好看的荊棘尾戒,我都把它視為了“娘娘腔”。
哦,對了,還有他養的那個壯漢,身高接近兩米。媽呀,這是單手就能把我拎起來扔了,我居然還敢在房間裏跟他叫囂!
想來想去,我總結出一句話:今天沒有挨打,真的是純屬運氣好,幸運女神一定在我身邊待了一整天!
或許是這一天消耗的能量太多,這個夜晚,我夢見自己掉進了甜品的樂園。各色各樣的糖果、蛋糕包圍著我,與我一起共舞。
第二天醒過來時,我的臉上都帶著笑,嘴裏卻寡淡無味。
天已經大亮,卻不見梅立海的蹤影。料想他應該是上班去了,我踱步到客廳給自己倒兩杯水。
明星都會嚴格控製自己的食量,以免突然發胖,尤其是女明星。但是經過昨晚的那個夢,我實在是饞得不行。
適逢梅立海又不在,劇組那邊暫時不需要去,薑黎更沒有給我接什麽新的東西,我禁不住甜品的誘惑,立刻打車去了市中心。
甜品店中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甜品,我眼饞不已,左挑挑右選選,怎麽也選不出要挑哪個。
雖然我現在放任自己吃一個蛋糕,可是我不能吃太多,更不能挨個試。要是控製不住發福了,我覺得薑黎應該會拆了我。
可是那個草莓味的蛋糕看起來好好吃……還有那個藍莓的也不錯,還有這個做成叮當貓模樣的也好可愛……
我趴在櫃子上,認認真真地看著蛋糕。這些蛋糕啊,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好吃,可是……我卻隻能吃一個……
世界上最悲傷的故事也莫過如此了。
我挑著挑著,突然下定決心——一個月之後,肯定再來買其他的!
至於現在……還是那個草莓味的比較好吃……嘿嘿嘿……
我抬起頭來正想去買,櫃台邊靠牆不起眼的一個位置上,我卻看見了兩個有些熟悉的人影。
他們一男一女,都帶著鴨舌帽,那個男的還帶了墨鏡。可是那個女孩子,不正是之前認識的女編劇祁涵?
至於她對麵坐著的那個人,可不就是大影帝景立?
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滿腦子疑惑。他們相處的模式看起來非常和諧,難道真的如傳言所說的那樣,景立和祁涵是……那種關係?
“小姐,請問需要買哪種甜品呢?我們這裏有……”
“啊?啊,不了,暫時不了,我還有點事。”打斷工作人員的推薦,我抬腳向景立二人走去。
就在我想要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另一個老相識出現了:“這裏是甜品店,你來這裏做什麽?”
薑黎!
我大驚,心裏已經罵出了一句髒話!他怎麽會在這裏?
“咳,嘿嘿嘿,你懂得。”做人,少說假話比較好,尤其是這種很難掩蓋過去的事情。我訕笑著選擇承認,反正我還沒買,他也不能對我做什麽。
薑黎果然很懂,我隱隱看見他的太陽穴在“突突”跳。他忍者沒朝我發火,盡量拿平靜的聲音跟我說:“梅總給你安排了健身教練,現在、立刻回公司鍛煉。”
我身材這麽好,哪兒需要教練!我暗自腹誹,卻不敢不聽從他的話:“是!我馬上回去鍛煉!”
薑黎一直目送我出門。出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景立和祁涵,他們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一時間,我更加懷疑那個流言其實是真的……
不然他們關係怎麽會這麽好?
可是這已經跟我沒了關係,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回公司接受健身女教練的折磨。
女教練身高跟我差不多,但是一身肌肉看起來跟梅立海差不多,穿衣顯瘦,但是露出來的胳膊腿上,全是一塊一塊、線條流暢的肌肉。
我到的時候,她正在做立定跳遠。那飛射出去的一下,導致我十分關心成績,三兩步就跑過去看了。
然而等我跑到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走動,導致我根本沒看見成績。但是目測那段距離,絕對不會低於兩米!
我滴個乖乖,難怪人家會是健身教練!
“木子李?”教練看見我,麵無表情地問了一聲。
我連忙點頭:“嗯嗯,就是我,教練好!”
“我姓魏,委鬼魏,單名一個藍色的藍,叫我魏藍就好了。”魏藍打開一瓶水,“咕嚕咕嚕”喝下去半瓶:“你是不是很久沒有鍛煉了?”
我看著她一身流暢的線條,不自覺地回答:“是有很久沒有鍛煉了,有什麽問題嗎?”
“那這兩天就先做點低強度的,先做好拉伸。”魏藍放下水,帶著我從頭部運動開始,一直做到踝關節運動。
在我認為強度就這麽點的時候,真正的噩夢來臨……
“現在做俯臥撐有點難為你,就先做深蹲吧,三十個一組,先來三組。”
我:“???”三十個一組???還直接來三組???
我覺得自己的大腦有點缺氧。沒等我反應,魏藍已經在給我喊節拍。迫於無奈,我隻能照著做。
好不容易做完三十個,我認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的時候,魏藍的聲音向魔鬼一般到來:“完成地非常不錯。那麽接下來準備仰臥起坐,一組三十,三組完畢,開始!”
我滿臉震驚。梅立海這一定是給我找了個魔鬼吧?這是魔鬼嗎?這一定是魔鬼吧!
如果這些還不算什麽,那麽接下來的訓練就真的是恐怖了。公司的健身房裏有跑步機,魏藍給我調整好了之後就讓我上去跑,根本沒說要跑多久。
我堅持了十分鍾,氣有些喘不勻。魏藍在旁邊說:“調整呼吸,兩步一呼,兩步一吸,不要讓自己缺氧。還覺得頭暈的話,就改為一步一呼,一步一吸。”
二十分鍾,我眼前開始發白,微微有些站不穩。
“再堅持一下,三十分鍾就可以休息了。”
她的聲音原本很好聽,可是再好聽也拯救不了我。我大著膽子伸出手,把跑步機的速度降下來:“最……最後十分鍾,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