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3

  第二天清晨。大帳內。

  「忘言，我有話要對你說。」珠璣一臉認真的說道。「皇上，你要小心，他並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蘇忘言一臉疑惑地說道，「哦？珠兒為何這樣說？二弟他和我，我們兄弟十年前在梧州起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中間經歷了多少血雨腥風。而且二弟他還把你送給了我。為我們賜婚。這份情誼，我蘇忘言會一輩子都記得的。」

  忘言，」珠璣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該從何開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蘇忘言定定得看著珠璣痴笑著說道，「傻瓜，誰能一輩子不撒幾個小謊呢？如果你有事不願意告訴我，那一定有你的原因。我一定不會去問的。我愛你還愛不夠呢，怎麼會去恨你呢。你是我這輩子最想疼愛和保護的人。」

  珠璣聽了此話，心下感然，忍不住默默拭淚。「傻瓜，怎麼又哭了。這幾日怎麼越發多愁善感了。蘇忘言溫柔得替珠璣拭去眼角的淚水。」

  「忘言，不管怎樣，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我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時候不早了，你該啟程了。」在蘇忘言的堅持下，珠璣不得不聽從安排，在數十名軍士的護送下，返回了京城。珠璣目送著軍士遠去的背影，卻沒有回家，而是騎著一匹白馬，再次出發了。

  卻說大軍一路急行了二十餘日，終於到達了瀾州城，據報夜涼鐵騎已於十日前攻破了舒州城。形勢十萬火急。故一到城內，還沒有來得及休息，蘇忘言就召開了第一次作戰會議。

  各將領摩拳擦掌，咬牙切齒，躍躍欲試。可最終蘇忘言卻力排眾議，修固城池，堅守不出。卻把大量的斥候散出去，探聽消息。

  「元帥，敵人來勢洶洶，為何元帥卻不準備迎戰？」身邊一個年輕的校尉郎名喚季喚生的問道。

  「喚生，夜涼地處偏遠的戈壁大漠，草木難生，黍米難繼。夜涼距此八百餘里，一路山川險阻，人煙荒涼，專靠劫掠賴以為生。其雖風頭正盛，必不長久。當避其鋒芒，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未幾時，已有斥候來報，在舒州城的大後方，有一個新建立的土城，甚是可疑。蘇忘言道，「再探再報！」那斥候領命而去。

  「如果本帥猜的不錯的話，那土城應該是那蠻子新建立的糧倉。」「元帥英明！」季喚生一臉茫然的說道。雖不明白元帥在做什麼，但元帥從沒有錯過。喚生心裡暗暗想著。

  經過幾天的探聽，已經查明夜涼鐵騎在舒州城，甘州城一線，共建立了八座糧倉。只要燒毀這些糧倉，那舒州城，甘州城就會成為孤城，天長日久，夜涼必不戰而退。蘇忘言心裡暗暗想到。

  接下來的一個月，蘇忘言派兵盡毀其糧倉，並堅守不出。夜涼騎兵擅長野戰，卻並不擅長攻取高大的城池，在對瀾州城發動了幾次小規模的進攻后，並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反而損失了不少人馬，士氣愈加低落。而大宣士兵依靠著精良的武器，打退了夜涼騎兵的一次次進攻。

  終於在又一次失敗過後，夜涼騎兵開始撤退了。在夜涼撤兵的必經之地上，蘇忘言早已部下了重兵，領軍的正是季喚生。季喚生帶兵一陣掩殺，直殺的夜涼騎兵首尾不顧，甚至丟盔棄甲，被馬踐死者無數！這一仗，殺的那叫一個痛快！季喚生精神抖擻，紅光滿面，好不得意！

  見火候差不多了，蘇忘言率領大軍，開始向舒州城的方向進發。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