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8藥成

  “這倆黑驢勁真大,看得我都眼熱了。”王燕笑道。


  羅文也笑道,“對啊,要是家裏有這麽一頭驢子,能省不少功夫,師家妹子,你這驢換不換啊。”


  師墨笑,“大黑小黑是兄妹倆的夥伴,我可做不了主。”


  “不換不換,大黑小黑是康康和哥哥的,不換。”小丫頭摟著大黑的脖子,小胖手拽得緊緊的,急急搖頭,頭頂的小揪揪都搖掉了,就怕別人把大黑小黑換走。


  安安小哥哥接住綁小揪揪的頭繩,笨手笨腳的給妹妹重新綁,小臉異常嚴肅,“我們不換大黑小黑。”


  不過是個玩笑,逗逗兄妹倆,看小兄妹這麽認真,幾人不由得好笑。


  為了不把兄妹倆逗哭,說起了果子的事。


  “這麽多果子,今年過年給孩子甜嘴,或是走親戚都使得。”這年頭哪家哪戶都窮,橘子也算是稀罕吃食,不僅孩子,大人也愛吃。


  “放地窖裏,明年開春都有得吃,供銷社裏賣的橘子罐頭老貴了,吃這個多劃算。”橘子罐頭絕對的奢侈品,誰家要是吃上一個罐頭,得讓別人羨慕大半年。


  不過,即便再奢侈,也沒人想著自己做來賣,一是世道不允許,二是沒做生意的意識,三自然是沒技術。


  幾人說著笑,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三個多小時,才到山腳,天色已經開始暗沉,路上沒有多少人。


  正好,雖然大多數人覺得橘子不飽肚子,不怎麽稀罕,那是沒看到數量。


  要是被人看到每人分下來有百十斤,少不得要眼紅。


  師墨隻要了自己摘的那一二十斤,其他的沒要。


  上山的四人分,季慧芳家兩人,分得多,有兩百多斤,王燕和羅文一人百多斤。


  誰也沒說什麽,今天得的這些果子,全都是白得的,可不能不自足。


  嚴謹幫著季慧芳挑著擔送回家,其他人也各自回家,師墨帶著兩個小豆丁回了山腳石頭院子。


  昨天說好要給兄妹倆做兔子吃,兄妹倆表示中午吃過了,可以留到明天再吃。


  晚上師墨就簡單的做了些手擀麵,配上香噴噴的肉醬。


  一家四口吃得滿足,第二天一早,帶著季慧芳幾人去將山藥挖了之後,便各自分開。


  師墨嚴謹帶著崽子繼續去找草藥,一連五天,終於找齊了需要的藥材,師墨迫不及待的閉關煉藥。


  嚴謹帶著兄妹倆處理這些天捉到的白兔子,以及撿回來的各種山貨獵物。


  白兔子不少,大大小小加起來足有三十多隻,都用簡單的籠子裝著,擠作一團。


  這樣肯定不行,嚴謹帶著崽子去砍了幾根竹子,做幾個大的兔籠分開裝。


  兄妹倆積極幫倒忙,熱情滿滿。


  嚴謹不嫌棄,即便兩個小家夥什麽都做不了,還總是搗亂,也耐心的教,父子三人的感情,蹭蹭蹭往上漲,找媽媽的次數都少了。


  隻要兩個小崽子不找,師墨就待在空間煉藥,小笨笨歡歡喜喜的幫著主人噴火。


  煉藥不同煉器,這是師墨做了上萬年的事,很容易上手,不過在處理普通藥材和靈藥融合上費了些功夫,結局是喜人的。


  花了三天時間,不但製出了治療安安小哥哥耳傷的藥,也製出了改善普通凡人體質的藥,藥效融作一體,藥效強勁也方便。


  出了空間,看到父子三人全成了髒兮兮的叫花子,又好氣又好笑。


  她就忙了三天,要是再忙幾天,父子三人是不是髒得誰是誰都認不出來了?


  轉身鑽進灶房,燒了滿滿一大鍋水,把灶房隔間浴室裏的浴桶裝滿,又拿個小盆裝滿水到屋裏,燒熱炕,招呼父子三人。


  “你們三個,趕緊過來。”


  “媽媽,”兩個小崽子邁著小短腿飛奔過來,抱著師墨的腿仰起小腦袋,“媽媽,你去哪了,康康都想你了。”


  小丫頭的感情很外放,小哥哥的很內斂,抿著小嘴不說話,用眼睛訴說一切。


  師墨沒好氣的捏捏小崽子的鼻子,“你們跟著爸爸都玩瘋了,能想起媽媽嗎?瞧瞧你們父子三人髒得。”


  兄妹倆轉頭去看同樣髒兮兮的爸爸,咯咯咯的笑了,也不知道笑個啥。


  嚴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剛剛把柴棚子收拾了出來,安置兔籠。”


  師墨沒好氣的瞪了眼男人,“隔間燒好了水,安安跟著爸爸去洗,康康跟媽媽到屋子裏去洗,都要洗幹淨了,要不然中午沒好吃的。”


  “好。”


  父子三人乖巧得很,老老實實的自己去拿幹淨的衣服,自己去洗澡,洗完,就去洗自己的髒衣服。


  師墨做好午飯,晌午一家子圍在一起,吃得歡笑不斷。


  飯後,師墨把兄妹倆放在炕上,認真嚴肅的看著他們。


  嚴謹知道,一定是藥製好了。


  兄妹倆一臉萌萌噠看著媽媽,小身板坐得筆直,一板一眼的,很是有趣,樂得師墨都差點嚴肅不起來。


  捏捏兄妹倆的小手小腳,“安安,媽媽做好了治你耳朵的藥,吃過藥,安安的耳朵就不會再痛了,也能輕鬆聽清別人的話了。隻是,吃過藥之後,會有些疼,安安能不能忍住?”


  “能,”小男子漢沒有任何遲疑。或許是因為太小,不懂得媽媽說的話,也不懂疼的程度。


  師墨相信小家夥是真能忍住,當初傷了耳朵,那樣疼都沒吭一聲,隱忍得讓人心疼。


  親了親小哥哥的頭頂,又問康康小丫頭,“媽媽也給康康做了小藥丸,吃過之後,再也不會得病病了,但同樣會痛痛,康康能不能忍住啊,和哥哥一起,變得健健康康的?”


  “能,”小丫頭拍著小胸脯,特別豪氣。


  師墨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心疼,小丫頭當初手臂脫臼,同樣不聲不響。


  “真是媽媽的好寶貝,你們乖乖的,疼就喊出來,爸爸媽媽會陪著你們的。”


  “好。”


  兄妹倆乖巧得不像話,師墨裝了滿肚子安慰鼓勵的話沒處用。


  嚴謹捏捏媳婦的手,“我來喂。”


  師墨把兩顆布滿白色紋路的綠色藥丸遞給嚴謹,眼底有些擔憂,這藥丸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洗精伐髓的功效,吃下去重新淬煉筋骨皮肉血內髒,不是一點疼,是痛得要死,成年人都不一定受得住。


  她怕兩個孩子受罪,又怕他們堅持不下來前功盡棄。


  “別擔心,孩子們很堅強,比你想象的還要勇敢。”嚴謹握緊師墨的手,笑著把藥遞給兄妹倆,“勇敢的小寶貝,是不是要自己吃藥藥?”


  “是,”小家夥們伸出胖手指,拿著要就塞進了嘴裏,小嘴吧唧幾下,吞了下去,師墨想喊停都來不及。


  夫妻倆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兄妹,康康的小眉頭皺了皺,咬著小嘴不吭聲。


  小哥哥從始至終的都抿著嘴,小臉毫無反應。


  師墨都快懷疑自己的藥出問題了,直到小丫頭沒忍住,悶哼出聲,她才知道兩個孩子到底有多能忍。


  紅著眼把兩個小家夥摟進懷裏,感受小身板的顫抖。


  嚴謹也上前,把母子三人抱住,痛就這一次,以後再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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