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神秘組織
隱修會的人出現,在采佩什預料之中,不過他們出現的方式,實在是太讓人意外。
看著不遠處,千瘡百孔的馬廄頂棚,在幾個人做完自我介紹後,采佩什忍不住問道:
“你們好,歡迎你們的到來,庫爾泰亞宮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打開。
但是,你們為什麽不從大門進來,偏偏要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宮殿中。”
“您知道的,我們的身份,比較特殊,要盡量避免和外人打交道。
所以,我們才會用這種方式,進入宮殿。
我們也沒想到,您會正好在馬廄,驚擾到您,還請原諒。”
大胡子說出原因,幾人表情淡然,可見在他們心裏,都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見狀如此,采佩什也不準備,和這些長期與世隔離的家夥,談什麽人情世故。
“牧首大人給你們的命令是什麽,保護我的安全,還是聽從我的調遣。”
既然他們把他們自己,當成是上帝的工具,而現在這把工具,握在采佩什手裏,當然要物盡其用。
首先,他要弄清楚,自己掌握著什麽樣的權限,方便做出合理的安排。
大胡子,是五位隱修的發言人,他答道:
“牧首大人,讓我們聽從您的調遣,有什麽需要,您盡管吩咐。”
“我聽說,隱修會的人,會執行收到的任何命令,是這樣嗎?”
確認對這些隱修,擁有指揮權限,采佩什開始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麵對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組織,恐怕很多人,都想要一窺究竟。
“隻要不對上帝不敬,不對教會不利,我們所有人,都無條件的聽從您的安排。”
服從,但是有前提,這就是大胡子給出的答案。
“那如果我現在,讓你再踹米爾薩屁股一腳,你能執行這個命令嗎?”
再次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的米爾薩,老老實實的站在其他幾人身後。
聽到采佩什的要求,他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他想要出聲反駁,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大胡子馬爾紮德,就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不……要……啊…!”
倒黴的家夥,他今天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在采佩什麵前拔劍。
拉著長音的‘啊’字,就好似被人用劍,從中間劈開一樣,在中途戛然而止。
看著趴在地上,欲哭無淚的米爾薩,采佩什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就這樣笑著繼續問道:
“牧首大人告訴我,瓦拉幾亞和摩爾多瓦境內,一共有三所隱修院。
你們說,你們屬於黑色薔薇,這是特指某所隱修院,還是一個統稱。
在其他國家,每所隱修院或者隱修會,是否都有特定稱呼?”
“和‘騎士團’一樣,隱修會,也隻是一個籠統的總稱。
在教會下屬,有許多隱修會,黑色薔薇,隻是所有隱修會中的一個分支。
而您說的三所隱修院,都屬於黑色薔薇,比如我,就來自其中的阿傑什隱修院。”
大胡子馬爾紮德,簡單的介紹,關於黑色薔薇隱修會的情況。
“三所隱修院,提供五百名士兵,你們五個,在所有士兵中處於什麽地位,他們現在都到了沒有?”
“三所隱修院,由大牧長領導,在大牧長下,有三名院長。
在院長下,是訓誡長老,和三絕修士。
再往下,是無名修士,也就是您口中所稱的士兵。”
對於‘士兵’這個稱呼,馬爾紮德略顯不滿,不過依舊耐心的繼續做科普。
“我是一名訓誡長老,他們三個,都是三絕修士。
至於米爾薩,是被我養大的孤兒,他從小就愛惹禍,所以我一直都把他帶在身邊。
這次召集的五百無名修士,目前隻到了一百多人,七天之內,大概可以到齊。”
“能和我說說,你這位訓誡長老,和他們三位三絕修士,在隱修院,具體負責什麽工作嗎?”
“我負責訓練和處罰無名修士;他們三個,絕財、絕色、絕意,每天的任務,就是不斷的精進自己。”
聽著馬爾紮德的解釋,采佩什對隱修會的架構,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通俗點說,大牧長是精神領袖,院長是隱修院具體的負責人。
訓誡長老,是訓練新兵的教頭,和執法官。
三絕修士,即絕財、絕色、絕意,是隱修會的精英士兵,中堅力量。
對這個神秘組織,有了初步的了解,采佩什沒繼續詢問,直接切入正題。
“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有兩封信,需要有信得過的人去送。”
亞瑟、達瓦爾等人,都有任務在身,采佩什身邊確實缺人手。
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可能成為這些隱修暗殺的目標,但現在,他們還值得信任。
“給誰送信,信上的內容是什麽,還請您告知。”
剛剛,馬爾紮德已經說出,執行命令的前提,不有辱於上帝,不有損於教會。
所以此刻,他才會刨根問底。
“一封信,給斯坎德培,讓他在阿爾巴尼亞,幫我們分散異教徒的兵力。
另一封信,收信人是托馬斯·帕裏奧洛加斯,這是一封恐嚇信。”
沒什麽好隱瞞的,采佩什如實回答問題。
“恐嚇信?那個托馬斯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恐嚇他?”
刨根問底的工具,絕對不是好工具,我怎麽感覺,身邊多出來幾個監工。
對於馬爾紮德的追問,采佩什在心中吐槽一句,最後還是解釋道:
“托馬斯,是帕裏奧洛加斯王朝的國王,摩裏亞的統治者。
我恐嚇他,是防止他做出錯誤的決定。”
一個答,引出一個新的問題,馬爾紮德瞪著眼珠子繼續問道:
“摩裏亞,不是我們的潛在盟友嗎?你確定送一封恐嚇信過去,是正確的決定嗎!?”
“摩裏亞距離瓦拉幾亞太遠,一封恐嚇信,比一百封求助信都要管用。
當然,具體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還要看你們的本事。
我需要這封信,插在匕首上,釘在托馬斯的床頭,不知你們能否做到!”
采佩什被追問的有些惱怒,幹脆臨時變動計劃,測試一下神秘組織的斤兩。
或者說,他是想為難一下對方。
在一位國王的枕邊,插上一把匕首,其中難度,和一場刺殺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馬爾紮德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會兒後,居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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