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營銷啊!這都是紅花花的仙玉啊!
你們想啊,如今紫霄城來了多少外鄉人?
他們很多人也就是之前來這裏逛一逛,隻知道最出名的酒樓與帝城十八街!
天劫時我鬧出多大的動靜啊!這一下整個紫霄城都知道了我在天劫時喝了酒。
喝的是什麽酒啊?自然是咱家酒樓的通自然與合大道啊!
什麽?你說這是虛假營銷?呐,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我是霜王吧?我是渡天劫的親曆者吧?那不就得了!
我說喝的是這個酒就是這個酒!
再說了,你以為這些人買這些酒是為了提升修為?
別逗了,醉雲樓開了這麽多年也不見大羅金仙遍地走啊!大家就是為了個名頭!
再再者說了,我又沒有明說喝了這個酒就能變得跟我一樣厲害,想找這個茬也找不到我身上啊!
而且我讓你們拿出去賣的酒,都是我用獨家秘方釀造的。
口感不敢說獨步紫霄城,但是絕對敢說與其他家的有大不同之處!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知名度不夠廣,那現在不就是大好時機嗎?
你們啊!有時候要發動發動小腦殼,別什麽事情都要我這個當家的費神。
誒,費神,當真費神!”
季秋說到最後,還有些嫌棄地瞥了三人一眼。
三人:“???”
不是,咱誰也沒想到您之前在天劫時這麽豪情萬丈,結果現在說是為了做營銷啊!
三人的心中,自家霜王殿下的高大形象一點一點地崩塌了下去。
不過玩歸玩,鬧歸鬧,事情還是得照辦。
季秋為了這個事情,可是特意給自己打造了一個酒中仙的人設。
交代完這件事情的相關事宜,季秋又交代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讓他們找一些酒匠仙人,季秋也不可能什麽時候都親力親為。
“殿下,殿下!門外有人來了!是個白頭發的叔叔!”
小包子的手裏拽著個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小樹枝。
季秋馬上起身。
“白頭發的叔叔?是雲天官?”
雲天官長相英俊,但是最風騷的還是他那一頭白發。
他馬上走出去,發現來人果然是雲天官。
雲天官笑道:“殿下該招個門神,不然每次沒人通報,我都不好自己走進去。”
季秋點頭稱是,心裏想著此事還得交代黃當戶去辦。
“陛下要招您入宮,說是有事相談。”
雲天官直接表明了來意,沒有天旨,隻是口諭。
“我?有事相談?”
季秋有些不敢相信。
雖說隻是口諭,但是派雲天官過來就表明了這件事情應該比較緊急。
不應該啊,雖說我俊美瀟灑又能力強,可是天帝應該還不會這麽重視我啊!
某百年前鬧出氣運一事,一出關又鬧出這麽大動靜的男子這般想道。
雲天官悄聲說道:“陛下還讓凝重兩兄妹也一道同去。”
凝重,就是凝璿說的那個二愣子哥哥?
雲天官像是看出了季秋的疑惑,笑道:“就是凝璿兩兄妹,隻不過我先認識凝重,故而說他多一些。”
季秋點點頭……然後越發不知道天帝要幹啥了。
將自己叫去?又將凝璿兩兄妹叫去?
難不成是因為百年前那破敗府邸一事?
如此正好,季秋也正在為這件事情煩惱著。
雲天官揮動手中拂塵,一股輕雲嫋嫋而起,托住兩人。
他的修為高,不過半天時間,兩人便來到養神殿。
在門口,季秋遇到了同樣正在趕來的凝璿兩兄妹。
好家夥,這還是季秋第一次遇著這麽乖巧可人的凝璿。
隻見得凝璿的前麵,站著一位麵貌與她有幾分相似的英俊男子。
他穿衣服黑色勁裝,身姿如同白楊樹一般挺秀,一頭長發高高束起,更顯瀟灑不羈。
他就站在那,渾身氣勢高深莫測,季秋竟是看不出深淺來。
再看凝璿……就像個小雞崽子一樣不敢動。
什麽我那二愣子一樣的哥哥哪裏抓得住我?
原來你之前擱這跟我吹牛逼呢!
嘿嘿嘿!季秋露出奸詐的笑容。
“想必這位便是霜王殿下了,承蒙殿下這些年來對小妹的關照了。”
凝重首先向季秋行禮。
看看你哥哥多知禮數,再看看凝璿你什麽吊樣子……
季秋也回禮道:“之前便聽凝璿說過她的哥哥,今日有幸相會,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凝重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凝璿。
他笑道:“沒有想到小妹還會誇我呢!”
“誒!”季秋故作姿態,“凝璿小將軍可是很敬重你的,不止一次在我麵前誇她的哥哥是大英雄呢,就是……”
凝重來了興趣,問道:“就是什麽?”
季秋假裝看不到凝璿先是恐嚇又馬上變成求饒的眼神。
但是為了自身以後的生命安全,季秋還是認慫地用傳音說話。
“令妹說您有點太耿直了,希望我跟您說一下,別管她太嚴。
但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哈,就在這裏冒犯說一句。
令妹啊,著實是太過頑劣,還是得好好管教!”
凝重的神色有些古怪,回頭看了眼正在怒目瞪向季秋的凝璿。
“不知禮數,回去抄威嚴經三百遍給我!”
凝重低聲說道。
“啊~不要嘛,哥~”
凝璿馬上轉換成求饒的神情。
凝重再次向季秋拱手,道:“小妹根性頑劣,還請霜王殿下見諒。”
季秋擺擺手,表示沒事的沒事的。
嗨呀,看到你這個凝·太平·璿吃癟,真比撿了錢還要高興。
好你個賤兮兮的小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凝璿在心中暗暗記了一筆。
“好了幾位大人,陛下還在裏麵等著呢。”
雲天官提醒道。
三人整潔儀容,便走了進去。
養神殿內,天帝穿著玄色便服,隨意地坐在帝座上。
“參見陛下!”
眾人行禮。
天帝擺擺手,笑道:“大家都隨意點,今日不談朝事,隻說家常。”
季秋很是驚訝。
家常?!
老大,我自打出生以來您就沒跟我說家常了,今天突然來這一出我很慌啊!
凝重與凝璿也是相視一眼,都很疑惑。
天帝從帝座上走了下來,來到季秋身前。
季秋抬起頭來,便看到天帝臉上那七分淡笑兩分譏笑外加一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天帝拍了拍季秋的肩膀。
“那氣運,可還受得?”